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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起疑心了。
紐約投資顧問喬舒亞布朗為高淨值人士、慈善基金會和退休計劃提供服務,一些華爾街高管向他抱怨,如今他們在美國被不公正地詆譭。我們來看一下布朗對他們的回應。
布朗將長篇大論《改邪歸正的經紀人》貼在他的部落格後,該文章立馬被瘋狂轉載。“我們不僅不像你們和其他頂級富豪所認定的那樣憎惡你們,事實上,我們熱愛你們,”布朗寫道,“我們熱愛發生在我們當中的成功故事,我們能夠追隨精英的腳步,即使我們中間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但這就是美國人的獨特想法。所以,我們並不憎惡富人。美國憎惡的是唯利是圖者美國憎惡不正當的特權、不公平的賽場以及沒有破產風險的裙帶資本主義。美國憎惡私有化的利益和社會化的損失,憎惡規則變更為以多數人的代價讓少數人受益,憎惡那些災難時獲得援助卻在災後餘波的大苦大難面前絲毫沒有流露出悔恨或謙卑的人。”
在民主時代,如果每個百萬富豪都堅信自己有望成為億萬富豪,那麼超級精英就能夠生存下來。如果這種信念崩潰了,百萬富豪對億萬富豪的戰火將從開羅和基輔燒到倫敦和紐約。
女性到哪兒去了?
2011年,參加紐約馬拉松比賽的選手共有47763人,跑得最快的前18名均為男性,而剩下的選手則男女兼有。女性選手不僅可以同男性選手一起賽跑,而且隨著像耐力跑這樣要求較高的運動在社會上越來越接受女性選手參加,女性選手的人數甚至比男性還多。但是跑得最快的前0。04%的選手,即前18名選手,仍然同1971年之前一模一樣,全部為清一色的男性。1971年前,理論上認為女性的纖弱身軀經受不住高強度的運動,她們被禁止參加10英里以上的比賽。
成為頂級富豪就好比成為那18人中的一個。女性的體格可能使她們在馬拉松比賽中永遠處於劣勢,但我並不是在暗示女性因為某種生理原因被剝奪進入頂級富豪圈的資格。現實的寫照闡釋了超級精英崛起現象中一個意義重大卻很少為人提及的方面:男性佔了絕大多數。我們來看一下2012年《福布斯》億萬富豪榜。1226名億萬富豪中僅有104名女性,再剔除億萬富豪的妻子、女兒和遺孀,人數就更少了。最值得注意的是,女性富豪的空缺同社會其他階層的趨勢極不吻合。在前1%之外的99%群體中,女性掙的錢越來越多,接受的教育越來越高,獲得的權力越來越大。這在全世界範圍、在社會的各個行業都已成為事實。如果你不是頂級富豪,你的上司越來越有可能是女性,家庭也越來越可能主要靠女性養家餬口,你所在班級的頂尖學生也越來越有可能是女生。雖然99%群體中的女性人數穩定增長,前1%富豪群體仍舊是男人的俱樂部。可以這樣來理解其他人同前1%富豪群體的差距:世界分為由女性主宰的中產階層和由男性精英統治的富豪階層。
透過哈佛大學卡茨和戈爾丁的研究也可以窺見頂級富豪階層中男女比例如何變得越加懸殊。大學是中產階層女性正在佔領的地盤之一,如今超過一半的美國大學本科生是女性,她們的平均績點高於男性本科生。年輕女性更傾向於在獲得文學碩士後繼續讀研深造。經濟衰退擴大了性別鴻溝,年輕女性面對困難的就業行情很可能選擇回到學校提升自己的技能,而年輕男性卻不會這樣。哈佛大學於1973年才打破德克利夫女子學院對女生的“隔離”,哈佛2004年招收的一年級新生中女生多於男生。
然而,哈佛女生一旦畢業後,進入頂級富豪圈的機率就變小了,原因在於她們所選擇的工作。卡茨和戈爾丁發現,金融和管理是最有利可圖的行業,具有壓倒性的優勢,金融家賺取了上文提到的195%的超高工資溢價。男性對這一金錢刺激反應熱烈——哈佛大學1990屆學生中,38%的男性畢業後的15年裡從事過金融和管理工作,而女性的比例僅為23%。2007年,一畢業就從事金融或管理工作的女性比例升至43%,而令人吃驚的是做出同樣選擇的男性比例高達58%。你可以看看他們的收入差距:2005年,哈佛畢業的8%的男性收入超過100萬美元,而僅有2%的女性越過這一門檻。
沒有太多人談及超級富豪中女性的空缺。一部分原因是自布林什維克女權活動家亞歷山德拉科隆泰同列寧發生著名的爭辯之後,鬥爭持續不斷,而左翼向來欺凌那些勇於討論財富頂端性別問題的女性。參與討論的上層階層女性一直被認為是在關切自身的利益,因為人們敦促她們應更多地關注社會底層的姐妹們,那些人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