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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的,可見陳毅此時確有難言的苦惱。
早在這年2月間,鑑於中原地區財政經濟問題嚴重,劉、鄧就曾向中央正式建議從華東調幹部到中原,後來更明確地提出要陳毅、鄧子恢等去。
中央為陳毅的職務安排問題又幾經商量和反覆徵求意見,直到5月初才向他本人挑明。
像以往工作調動一樣,陳毅對這次中央調他去中原工作,毫不猶豫地不折不扣地執行。
但他不瞭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特別是受到饒漱石的一貫排擠,想起從延安回來以後對自己的不歡迎態度,時不時地散佈一些詆譭自己的言論,如說什麼“軍長只會下棋,不懂得指揮打仗”等等,難免產生一些想法和不愉快。
5月30日黃昏,陳毅、鄧子恢一行離開濮陽去中原,到達太行山南部的晉城時,劉、鄧派陳賡率警衛部隊專程前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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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身兼華東中原要職(3)
過黃河到洛陽時,又有中野各縱隊軍政領導人在此迎候,陳毅心中的某些不快,早已一掃而光。
陳毅很快適應了新的工作。
陳毅第一次給中原幹部作報告,傳達中央“十二月會議”精神,會議主持人劉伯承當眾介紹:“請軍委派來的代表陳司令員講話!”
大家報以熱烈掌聲。
陳毅趕緊謙虛地表示:“我是來這邊工作的。
今後我們大家都同在劉鄧首長領導下工作!”
給中共中央或中央軍委起草電報時,如是陳毅執筆,需要三人同時署名時,電稿上總是“劉鄧陳”,遇上鄧小平起草時,電稿上的署名就變成“劉陳鄧”了。
那時生活艱苦,即使身為司令員、政委,也跟大家一樣有啥吃啥。
一次,炊事員給劉伯承送去一碗雞絲麵。
這在當時可是相當稀罕。
劉伯承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鄧政委、陳司令員有沒有?”
直到弄明白以後,才肯接受。
陳毅知道,劉鄧大軍經過千里躍進大別山,許多重灌備都丟掉了,醫藥器械等尤為缺乏。
他特地從華東帶來了好幾箱西藥和醫療器材,還帶來了保健醫生。
他專門對華東來的醫生交代,要做好劉鄧首長的保健護理工作,定期給他們檢查身體,該用什麼藥就用什麼藥。
而他自己有病時,頂多用針灸療法或當地的中草藥偏方來對付,從來捨不得用好藥。
正是在這樣的氛圍中,陳毅如魚得水,先前曾經有過的一些不愉快和閃過腦際的一絲離開部隊的想法,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在這年6月所寫的《渡黃河作歌》一詩中,已不見一絲一毫的引退之意,相反,所見到的倒是一種一往無前、排山倒海的大無畏氣概:
黃河悠悠吾其濟,
大軍反攻從此去。
江淮河漢入掌握,
南京群醜苦無計。
黨團統一競貪汙,
棘門霸上等兒戲。
老賊花甲飛來去,
滿眼戰局皆喪氣。
徘徊古城系人心,
豈知動搖更加劇。
絕望掙扎難苟延,
婉轉哀憐求美帝。
杜馬困難何其多,
侵略援助索高利。
扶助倭寇事第一,
可憐位置次奴隸。
皇皇華夏豈無人?
解放軍旗伸正義。
中原已告堤防決,
長江何處能守禦?
國賊授首看日近,
狗黨狐群失依據。
人民法庭早安排,
海角天涯難逃避。
籲噫一歌兮歌黃河,
黃河穩渡不吾棄。
籲噫再歌兮歌反攻,
革命風雷動大地。
籲噫三歌兮歌民主,
群眾翻身今可遂。
籲噫四歌兮歌勝利,
華夏獨立新世紀。
濡筆淋漓我興豪,
但恐才薄難抒意。
這裡須稍作註釋:“黨團統一”的黨,指國民黨,團,指臭名昭著的三民主義青年團,簡稱三青團。
所謂統一,指蔣介石把三青團合併到國民黨中去,拉大旗作虎皮,用以唬人。
“棘門霸上”,古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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