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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不知道修改憲法的經過,不知道主席有五次不當國家主席的指示,這樣說並不是推脫自己的罪責。”
受矇蔽的豈止陳毅,陳伯達的講話利用了大家對毛澤東的樸素感情和崇高威望,具有很大的欺騙性,使許多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跟著犯錯誤。
現在,大家結合學習毛澤東的《我的一點意見》,一面深入揭發批判陳伯達的嚴重錯誤,一面也沉痛檢討自己上當受騙的深刻教訓。
一度驚恐不安的張春橋、姚文元等人,重又恢復了鎮定,露出了得意忘形的笑容。
一直躲在幕後的老謀深算的康生,也由幕後轉到了前臺,頤指氣使,盛氣凌人。
他明明知道陳毅是不瞭解情況而上當的問題,卻偏要採用移花接木、任意栽贓的卑劣手段,落井下石,胡謅什麼廬山這場鬥爭是什麼“二月逆流與八月紅流合流”,是什麼“二陳合流”。
陳毅承認自己有錯誤,而且主動做了檢討,但他不是同毛澤東離心離德,更不是同陳伯達一夥人穿連襠褲,怎麼談得上“二陳合流”呢?他不能接受這些強加給他的罪名。
他親自撥通康生住處的電話,要同他理論一番。
可是康生心裡有鬼,只冷冰冰地應付一句:“有話以後再說”,就撂下了話筒。
陳毅沒有再找康生,打定主意有話也不同他說。
事情明擺著,康生要把他同陳伯達扯在一起,是想借毛澤東的手把他打倒,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康生的險毒用心沒有得逞,毛澤東不但沒有把他同陳伯達連在一起,甚至沒有具體提及他,只籠統地說有許多人上當受騙。
一連幾天,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央領導人相繼找林彪、陳伯達、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等談話,要他們中間的一些人作檢討,承認錯誤,氣氛相當緊張,陳毅這裡卻是相對平靜的。
這說明,毛澤東心裡有本賬,誰是誰非一清二楚。
正當陳伯達和黃、吳、葉、李、邱等一夥焦頭爛額,如坐針氈,為檢討過關而苦思冥想的時候,陳毅卻無事可幹,閒得心慌。
本來上廬山之前腹部就隱隱作痛,上山後也一直未見好,現在有了閒暇,注意了服藥調理,適當活動筋骨,打拳和散步,陳毅的症狀倒也平穩了些。
一連幾天晚飯後,陳毅都要警衛秘書宮恆徵帶上手電筒陪他出去散步。
一天晚上,宮秘書終於憋不住了,不禁嗔怪道:“老總,我們每天晚上鑽山溝溝,走小路,你眼睛不好,肚子又鬧毛病,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碰著絆著哪裡了,我可擔待不起!”
陳毅便一臉無奈地耐心解釋:“老宮呀,我不是不想走大路!走大路碰到熟人的機會多,我這樣的處境,人家不招呼不好,招呼吧,又給人家添麻煩。
我現在是想念老戰友老朋友,可又不願意會到他們,來這人跡罕至的山溝溝裡散散步,不是兩全其美之計嗎?”
宮秘書沒再說什麼,繼續打著手電筒往山溝溝裡鑽。
遇到難走的地方,他就停下來用電筒光照著,好讓陳毅走穩走好,伸出手來扶一把。
9月6日,九屆二中全會閉幕。
毛澤東作了重要講話,談到高階幹部的理論學習時說:現在不讀馬列的書了,不讀好了,人家就搬出什麼第三版(按指陳伯達選編的稱天才語錄中收了恩格斯為馬克思《路易·波拿巴政變記》德文第三版所寫序言中的話)呀,就照著吹呀。
三十二、又一頂帽子:“二陳合流”(4)
那麼,你讀過沒有?沒有讀過,就上這些黑秀才的當。
有些是紅秀才喲。
我勸同志們,有閱讀能力的讀十幾本。
基本開始嘛,不妨礙工作。
要讀幾本哲學史,中國哲學史,歐洲哲學史。
一講哲學史,那可不得了呀,我今天工作怎麼辦?其實是有時間的。
你不讀點,你就不曉得。
這次就是因為上當,得到教訓嘛,人家是哪一個版本,第幾版都說了,一問呢?自己沒有看過。
在談到廬山會議這場鬥爭時說:廬山是炸不平的,地球還是照樣轉。
極而言之,無非是那個味道。
我說你把廬山炸平了,我也不聽你的。
你就代表人民?我是十幾年前就不代表人民了。
因為他們認為,代表人民的標誌就要當國家主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