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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的批判,也要區分。
“不按這種科學的分析,就擴大化、簡單化,就打不中目標。
“我年輕的時候犯過錯誤,就是路線鬥爭擴大化、簡單化,認為鬥爭非常簡單,用簡單的方法解決思想問題。
“我們應該弄清思想,團結同志,共同對敵。
要團結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幹部。
真正的黑幫,真正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真正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是極少數。
這樣不會傷好人,不會傷可以改正錯誤的人。”
杜秘書見陳毅越講越來勁,擔心言多語失,趕緊在小紙條上寫了“適可而止”四字,請續水的服務員遞上去。
陳毅舉起紙條看了一眼,往胸前口袋一塞,繼續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講:“可能這個講話,有很多片面性,大家可以批判。
上一次的講話,有些同學要批判我,我很歡迎,約定一天要我來出席批判會,我是可以出席的,只要我有時間。
但是,是你把我批倒,還是我把你批倒,這個話還很難說。
我們都是互相幫助嘛!……我不希望我每一句話都講得對,我希望百分之六七十講得有點道理的,對大家有點貢獻,我就很滿意了……”這次講話受到數萬與會者的歡迎。
這從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可以得到印證。
陳毅自然很高興。
但他不清楚中央文革中某些人對他越來越不滿意了,他每講一次話就記他一筆賬,他的厄運正在一天天逼近。
二十五、第一個被解放的副總理(1)
進入1967年,中國政治風雲急劇變化,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
1月初,江青、關鋒等中央文革小組成員公然到處放風:陳毅等老帥去年11月份在北京工人體育場對軍事院校師生的兩次講話是大毒草。
這些講話沒有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反而指責革命群眾,壓了左派的銳氣,長了保守派的威風,流毒全國,應該批倒批臭。
這些對老帥的惡意汙衊很快收到了效果。
40多所在京和外地軍事院校的部分學生在有些人的蠱惑下,把鬥爭矛頭指向幾位老帥,很快拼湊起一個“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籌備處”,並定於1月5日召開“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大會”,咄咄逼人地指令陳毅、葉劍英元帥到會“接受教育”。
由於周恩來及時發現了這些危害幾位老帥的活動,親自出面干預,這一陰謀才沒能得逞。
林彪、江青一夥還唆使一些人在北京街頭貼“打倒朱德”的大標語,大字報。
在中南海朱德住所附近,也鋪天蓋地地貼滿“打倒朱德”、“朱德滾出中南海”等內容的大字報,地上用石灰刷了“炮轟朱德”、“朱德是黑司令”等刺眼的大字。
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態愈演愈烈,後來竟發展到在北京燈市西口牆上佈置“朱德罪行”專欄、成立“批朱聯絡站”的地步,肆無忌憚地向德高望重的一代元勳朱德元帥潑髒水,還準備在北京工人體育場召開萬人大會進行批鬥,只是由於毛澤東和周恩來的干預,才沒有批鬥成。
林彪、江青一夥還千方百計地打擊、陷害賀龍元帥。
江青在一次群眾大會上煽動說:賀龍有問題,你們要造他的反。
林彪在一次會上說,現在很重要的一件大事就是要把“賀龍的問題端出來”,說他“到處搞奪權”,是個“刀客”,甚至無中生有地誣陷他搞“二月兵變”。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所有這一切,陳毅看在眼裡,使他不寒而慄,無比憤慨。
1月4日深夜,陳毅出席完中央的一次碰頭會踏上歸途,途經中南海西門附近時,聽到紅牆外傳來一陣陣“打倒陶鑄”的口號聲,他大為吃驚。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給中央政治局常委李富春打電話詢問:“打倒陶鑄”是否政治局常委會的決定?李富春聽了這話也非常吃驚,說這事一點不知道,政治局常委會根本沒有討論過這件事。
陳毅無比痛心地說:一位副總理,現任的黨內第四把手,又是這樣不經中央集體領導決定,隨隨便便點名批判,還有什麼黨紀國法可言?!觸目驚心的事件接連不斷,陳毅寢食不安。
1月6日,劉少奇主席接到女兒婷婷打來電話,說姐姐遭遇不幸,腿已摔斷,沒有父母簽字不能住院接受手術。
他們不知道這是造反派做就的圈套,結果王光美去醫院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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