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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夥造反派嚎叫著,又是叫,又是笑。
陳毅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阻和制止。
他們卻只當耳旁風,根本不理睬。
現在,陳毅聽了眼前這個瘦小個子的一番自我表白,感到一陣噁心,不禁怒從心頭起:“請示?不敢當,不鬥就感謝你了!當面請示,背後又罵我的祖宗,典型的兩面派!”
在場的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誰也不願多言語。
從大家的眼神可以看出,各人的反應是複雜的:有的覺得非常解恨和痛快,認為陳毅說出了他們想說的話,使他們大大出了一口氣,有的感到擔心和憂慮,害怕惹來新的麻煩;有的對陳毅橫眉冷眼,顯然對他極不滿意,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在回家途中,杜秘書在汽車裡幾次想給陳毅提個醒,便直來直去地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請他講話時嘴上儘可能放個哨兵。
但這一回他卻不聽勸,態度堅決而冷峻:“不,我不怕,我就是要講!我知道,只要我講話,就會有人說我陳毅又跳出來了。
對!快要亡黨亡國了,此時不跳,要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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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對“文化大革命”的猛烈開火(1)
1967年2月10日,毛澤東召集林彪、周恩來、陳伯達、康生、李富春、葉劍英、江青、王力等人開中央常委擴大會。
會上,毛澤東宣佈:中央常委擴大會議以後要擴大,採取中央政治局碰頭會的形式經常不定期召開,增加陳毅、譚震林、李先念、徐向前、關鋒、戚本禹、謝富治、肖華、楊成武和葉群,張春橋、姚文元在京時也參加。
此後,在周恩來主持下,中央政治局碰頭會或兩三日,或三五日開會一次,主要討論有關抓革命、促生產問題。
這時,《軍委八條命令》起過一陣好作用以後,由於受到中央文革某些人的歪曲和阻撓,逐漸成了一紙空文,全國形勢更加混亂。
2月11日下午,在中南海懷仁堂召開例行中央政治局碰頭會,葉劍英、徐向前等老帥同康生、陳伯達等中央文革一夥出現了嚴重意見分歧。
葉劍英從座位上憤然立起,怒視康生、陳伯達、張春橋一夥說:“你們把黨搞亂了,把政府搞亂了,把工廠農村搞亂了!你們還嫌不夠,還一定要把軍隊搞亂!這樣搞你們想幹什麼?”
徐向前也起而助戰,憤怒地質問這夥人:“軍隊是無產階級專政的支柱,你們這樣亂下去,還要不要軍隊?如果不要,我就不幹了!”
葉劍英衝著張春橋等人說:“上海奪權,改名上海公社,這樣大的問題,涉及國家體制,不經政治局討論,就擅自改變名稱,又是想幹什麼?”
隨後又質問陳伯達:“我們不看書,不看報,也不懂得什麼是巴黎公社的原則。
請你解釋一下,什麼是巴黎公社的原則?革命,能沒有黨的領導嗎?能不要軍隊嗎?”
康生、張春橋、陳伯達等人缺乏思想準備,一個個被問得瞠目結舌,顯得十分狼狽,只有“理論家”陳伯達、關鋒兩人小小抵擋了一下。
陳伯達辯解說:“葉帥,我向來是尊敬你的,你這樣講,我就無地自容了!”
關鋒則擺出一副鬥士模樣,將皮包往桌上一摔,氣勢咄咄逼人:“要這樣講,我還有許多話要說哩!”
主持碰頭會的周恩來,見雙方各不相讓,僵持不下,只好宣佈:今天的議程,沒有你們爭論的內容,要爭論以後另行安排。
這次爭論就此草草收場。
散會後,陳毅有意同葉劍英走在一起,靠近他的耳朵,撂過去一句話:“劍公,你真勇敢!”葉劍英面露微笑,低聲地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2月16日下午,周恩來又一次在懷仁堂主持中央政治局碰頭會,議程是討論“抓革命,促生產”。
出席會議的有幾位老帥、副總理、中央文革小組成員和主管經濟計劃工作的負責人。
開會前,譚震林在懷仁堂會議室門口與張春橋相遇,他們邊往裡走邊說話。
譚:“你為什麼不讓陳丕顯來北京?”
張:“群眾不答應呵!”
譚:“陳丕顯從小幹革命,我們都瞭解他。
你們應該保他才對!”
張:“這事,我們回去同群眾商量一下!”
這時,他們一起步入會議室,在各自的座位上就坐。
譚震林對張春橋一味推託,用群眾作擋箭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