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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仁堂,向2400多名高、中級幹部傳達七屆四中全會精神,先由周恩來傳達高崗問題,後由陳毅傳達饒漱石問題,直到夜裡10時半才散會。
這是少有的引起巨大震驚的長報告。
在長達八個多小時的傳達中,整個會場中與會者思想高度集中,除了傳達人的聲音外,幾乎是鴉雀無聲,大家既對傳達的內容感到驚奇和意外,又對增強黨的團結和高饒問題表示關心和重視。
周恩來指出,“高崗的極端個人主義的錯誤,已經發展到分裂黨的陰謀活動,企圖實現其奪取黨和國家領導權力的個人野心”,儘管四中全會對他採取治病救人、等待覺悟的方針,但他實際上拒絕反省,並且企圖以自殺來自絕於黨和人民。
因此,對高崗目前有些悔罪的談話,我們還不能輕於置信。”
陳毅的傳達生動形象,富有感染力。
他聯絡到紅軍、新四軍、華東野戰軍以及華東軍政委員會等各個時期的實際,揭露饒漱石長期造謠作假、挑撥離間、玩弄陰謀詭計的種種事實,使大家看清了一個野心家、陰謀家和偽君子的嘴臉,並從中得到深刻教訓,引以為戒;同時他一再誠懇地進行自我批評,一再說饒漱石有饒漱石的賬,他有他的賬,各負其責,不能因為別人犯了錯誤,自己的錯誤就可以減輕一些,表示要不斷努力學習,決心在黨中央和毛澤東主席的領導下,在四中全會精神指導下,增強黨的團結,爭取新的進步。
中共中央對高崗、饒漱石的教育和挽救,可以說是仁至義盡的,本來期待經過分別召開他們的座談會,使他們正視自己的錯誤並有所覺悟,但他們的表現令人失望。
高崗更是頑固地拒絕黨的教育和挽救,終於以自殺的可恥行為,自絕於黨和人民。
鑑於他們的表現,在一年後黨的全國代表會議上一致透過《關於高崗、饒漱石反黨聯盟的決議》,決定開除高崗、饒漱石的黨籍,撤銷他們所擔任的一切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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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手莫伸”(1)
1954年3月9日,陳毅離開北京返華東,擬途經山東時在濟南停留數日,向山東的黨組織傳達黨的七屆四中全會精神。
這次在北京三個多月,出席了全國軍事會議和七屆四中全會,出席了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書記處佈置召開的多次會議,接觸了中央不少主要領導人,對陳毅來說可謂收穫巨大,頓然心胸開闊,耳聰目明。
至此,壓抑、糾纏他10多年的公案大白於全黨,胸中不禁為之一暢。
在濟南一連開了幾天會。
這天剛從濟南黃臺農學院所屬一個農場歸來,得到上海來電,要他迅速返回無錫,說是南巡中的毛澤東即將到達,擬在那裡小停。
3月14日,毛澤東的專列到達太湖之濱的無錫,受到提前趕回的陳毅的迎接,被迎至湖光山色輝映的太湖療養院休息。
毛澤東氣色很好,話也格外多,與陳毅隨意漫談,彼此甚為歡洽。
第二天,毛澤東邀陳毅去他住處談話。
毛澤東談笑風生,氣氛融和隨意。
他們談到階級鬥爭,生產關係與生產力,假象與本質,對事不宜迷信等等。
最使陳毅難忘的,是毛澤東所說的“伸手豈止高饒”這句話。
毛澤東說:伸手豈止高饒,只是目前不必如此提,以免有主觀臆斷和擴大化的嫌疑。
可改提必有代理人。
代理人會不斷髮生,不會望風而逃。
因此政治上,思想上,必須有所準備。
有準備了,有時假象與本質的矛盾統一,即本質被假象所掩蓋,不免有一些具體事情被矇蔽,難識廬山真面目。
但是,看清了,即解決之,否則貽害無窮。
這次太湖之濱的談話,使陳毅大受教益。
雖然他向來不向黨和人民伸手,調動工作,不隨帶“親信”;黨交給他任務,不討價還價;叫他幹華東軍政委員會主席的要職,還一再推辭,結果被饒漱石乘機“伸手”搶了去,但他仍把這些談話當成一種對自己的激勵和鞭策,時時給自己敲警鐘,決心做到自覺不伸手。
送走了北去的毛澤東,陳毅當晚回到南京的寓所。
他心情振奮,感觸紛來,不禁慨然命筆,連日寫了四首“感事書懷”一類的詩。
這些詩中隨處可見激勵氣節和自我反省、自我約束的詩句:“吁嗟我與汝,滄海之一粟。
慎之又再慎,謙遜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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