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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行頭一見就是外地的商隊。二則你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想必是京城人士。三來嘛……”
小孩兒說到這裡,臉上突然閃過一抹自信。“不是我誇口,只要是金陵地界兒的商人,只有我沒見過的,沒有我不認識的。不過我印象中金陵從未有你這麼一號兒人物,想來你肯定是外地的。”
“哦?”少年聽得有趣,饒有興味的揚了揚眉,道:“你倒是自信得很。”
“哼!”小孩兒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旋即想起現下的處境,立刻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確實是外地來的商人,不過對於前面的莊子很感興趣罷了。想讓小公子帶著我進去逛逛,不知方便否?”那藍衫少年慢悠悠說道。
“我竟以為我夠不講理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蠻橫。我們家的莊子,為什麼非得帶你進去?”那小孩兒嗔怒的皺了皺鼻子,反駁道。
“我也不白看你的。”那少年見狀,愈發的感興趣了,給身旁的弱冠青年使了個眼色。那青年躬了躬身,轉身上了車隊中的唯一一輛馬車。少頃,捧著一個一尺長的檀木盒子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藍衫少年。
那藍衫少年單手抓起盒子遞給小孩兒,說道:“這就算我遊逛你家莊子的遊資,只要你帶著我們逛一圈兒就行。如何,你不吃虧吧?”
小孩兒見狀,伸手接過盒子,沉甸甸的重量讓小孩兒的胳膊吃力的一垂。開啟木盒,看著裡面工工整整的擺放著一隻巴掌大小的玉佩,通體碧綠,通透得很,一看就非凡物,小孩兒不由得挑眉問道:“就為了逛一逛莊子,值得嗎?”
“若是有幸能認得小公子,那就值得了。”藍衫少年笑著說道。
小孩兒嗤之以鼻的笑出聲來。不過心下卻也痛快了幾分。他上輩子就是個不事生產的紈絝子弟,被人奉承已成了習慣。卻也很少見過這樣委婉的恭維。何況他雖然遊手好閒,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其實更要懂得察言觀色,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以欺負欺負,而什麼樣的人斷然不能招惹,自然眼光也就犀利。如今仔細打量一番,也看得出來那少年雖然衣著普通,但是通身氣勢凌人,恐怕也不是尋常人家出身的。
雖然用不著主動討好,但是能夠結識一番也是不錯的。小孩兒這麼想著,當即將檀木盒子扣上還給藍衫少年,口中卻應承道:“不過是逛逛莊子罷了。還是個剛剛興建沒能營業的。自然也用不著什麼遊資。你這東西太過貴重,我可不敢生受。”
那藍衫少年微笑著搖了搖頭,並不接過。溫言笑道:“不過是一個用來把玩的玉佩罷了,再精貴又能精貴到什麼地步。何況我送人東西,向來沒有收回的道理,你收下就是。”
小孩兒聽了,也不在意,順手將盒子塞到招財手裡。伸出一臂指向前方,道:“公子請!”
那少年也笑著湊趣道:“小公子請!”
語畢,兩人相視一笑,舉步前行。藍衫少年隨性的商隊也立刻調轉車頭跟上。只剩下招財等人遺落在後頭面面相覷,鬧不清楚這兩夥人怎麼就從劍拔弩張一下子橫跨到了把臂言歡。
☆、2 第二章 同遊
一路行來,自然是笑語言歡,各打機鋒,相互試探。藍衫少年自然問出了小孩兒本名薛蟠,表字文起。乃是金陵薛家長房嫡子,時年八歲。雖然年齡尚小,可是接人待物,言談舉止十分合宜,頗有一番氣度。想起沒入金陵之前,外面傳言的其人“性情奢侈,言語傲慢”的評語,也不得不搖頭輕嘆略有誇張。
看著那綿延十里還沒城建的莊子,要說這性格奢侈,花錢如流水也是有的。只是言語傲慢這一項嘛……
藍衫少年搖了搖頭,他倒是覺得這薛蟠自信得可愛。最要緊的他並不純粹的誇誇其談或紙上談兵。而是言之有物,各有涉獵。雖然於文學經典上並不精通,可是奇聞異事乃至海外風俗之事竟然談及比曉。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見識,也算是不錯了。
少頃,一行人漫步到了莊子前面,遠遠聽著人聲鼎沸,黃沙飛揚。薛蟠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衝著身後招財說道:“怎麼弄得這麼髒亂,還好意思叫我過來,你以為我是碩鼠嗎?”
招財一頓苦笑,連忙上前解釋道:“都是為了趕工期嘛!何況這修葺莊園,自是要堆山鑿池,起樓豎閣,種樹栽花。林林總總下來,具是要動土的。一時髒亂也是情有可原。”
薛蟠聞言,想到上輩子有時自己去工地上找爸爸要錢,也是這麼一番景象,遂不再細說。只是從袖中拿出一方簡單繡著蘭花的絲帕捂住口鼻,悶悶的對著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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