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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信任的也只是徒臻這個人罷了。”
聽到薛蟠這麼說,徒臻只覺得憋悶在心裡的一股子怨氣彷彿漏了氣兒的氣球一般,噗地一聲癟掉了。他有些悶悶的撇了撇嘴,開口說道:“忠信侯信不信我我並不在乎,畢竟帝王無情意,自古狡兔死,走狗烹的例子也不是一個兩個。忠信侯出於自保,做出這樣的舉動也在情理之中。何況薛家一脈,足有八房。認真說起來,除了你們家和新課中舉的薛蝌一家子之外,旁人我也未必信得過。只是薛公此舉,難免叫我被動一些。”
頓了頓,又極為憋屈的說道:“只是自古明君俱都是氣度寬宏,寬厚仁德,有識人之明,任人唯賢。現如今我剛剛坐穩了龍椅,還沒喘口氣兒來,正該是收攏人心,體恤下臣的功夫。忠信侯這時候明哲保身,難道是覺得我徒臻天生就是個忘恩負義,涼薄反覆之人?容不得功臣良將,甚至連自家心腹都要猜忌。看在旁人眼中,是否會覺得朕氣量狹窄,難以容人?畢竟你薛家運籌多年,於朕登基之事功勞最大,朕依舊如此猜忌,那其他的世家官宦們看在眼中,會不會心生惶恐,夜裡難眠?畢竟他們於我無甚功勞,甚至大多數還對不起我呢!”
薛蟠看著徒臻一臉“我難過我憋屈我委屈我膝蓋中槍求虎摸求包養”的神情,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徒臻其實並不在乎這些東西,此時此景說出此番話來,也不過是怕自己心有芥蒂罷了。當下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的盯著徒臻,開口說道:“聖上這麼一說,微臣頓時覺得我父親罪孽深重,萬死難以贖罪了。那你想怎麼著?要不我以身相許,算是賠給你得了。”
薛蟠不過是隨口一說,徒臻卻聽得眼前一亮。看著前路莊子的方向,意有所指的問道:“蟠兒剛才說,莊子上的溫泉都弄好了?”
薛蟠臉色一黑,不知怎麼言語。
徒臻再接再厲的說道:“這麼一陣子天天忙著出征東瀛的事情,朕也好久沒有放鬆放鬆了。只覺得渾身痠痛,乏累不堪。這會子要去莊子上也好,泡泡溫泉池子,既清爽又解乏。蟠兒意下如何?”
薛蟠清了清嗓子,彆彆扭扭的說道:“那莊子上的東西還沒建好呢!”
徒臻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那又如何,溫泉池子一部分不是弄好了嗎?”
看著薛蟠訕訕的表情,立刻警惕的說道:“你才說弄好了的,我都聽見了。”
薛蟠臉上閃過一絲羞赧,還帶著一點子的扭捏和忐忑。他抿了抿嘴看著身邊神情愜意騎在馬上的徒臻,嘴唇嗡動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徒臻嘿嘿一笑,湊上前去翻身一躍便坐在了薛蟠的馬上,伸手摟著薛蟠柔韌的腰肢,暗示性的輕輕揉捏著,口中說道:“這天氣乾燥不已,蟠兒不想泡泡溫泉池子嗎?”
薛蟠不自在的撥弄了一下馬韁,耳朵紅紅的,脖子癢癢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彷彿一隻戒備森嚴的小貓。他抿了抿嘴,沉吟半晌,突然發難道:“聖上這一路上光顧著埋怨我了。我還沒說呢,此番將聖上陷入不義之中,你母后的孃家也功不可沒。聖上怎能只追究我們薛家明哲保身,卻不理會童家的包藏禍心呢?”
徒臻聞言,微微一頓,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地知道這事情和童家有關係?”
薛蟠不滿的哼了兩聲,瞪了徒臻一眼道:“先別說他們家上躥下跳的,整日裡和我們薛家的商鋪為難。只說從血滴子那裡得到的訊息,雖說沒什麼明確的證據,但蛛絲馬跡條條都指向他們童家了。”
徒臻恍然。自然也記起了師先生和薛蟠的關係。輕聲嘆道:“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奇怪呢!這童家自太祖起便一直是外戚,這麼多年來皇后國母大半出自童家。因此童家雖然沒有什麼出色的男丁在朝中做官,但也一直都是榮華富貴,風光無兩。尤其是他們家的姑娘,聽說滿朝文武趨之若鶩。要論起童家來,他們家的女眷可比他們家的男丁強多了。”
說這麼多話,也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國丈童家在朝堂上向來是低調平庸,徒臻也想不通他家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跳出來和薛家作對。
畢竟,薛家的聖寵和扶搖之相,世人都看在眼中的。
瞧著徒臻有些莫名的樣子,薛蟠冷笑道:“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歸根結底,無外乎是人心隔肚皮罷了。你又不是童太后親生的兒子,現如今童皇后在你眼前也不得意。童家在聖上歸政這個問題上也沒站好隊伍。現如今上皇正式放權榮養,想來童家此時也亂了方寸。生怕你這個養子不將童家一脈放在眼中。這才上躥下跳的,企圖引起你的注意罷了。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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