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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這會子賈寶玉也正色肅容的見禮已畢。
對著這個和自家兒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甄衍心中不得不有兩分好奇。和世俗之人一樣討要了那塊銜著的寶玉端看了一會子,又笑著問了兩句讀過什麼書,最愛誰家的文章之類的閒話,這才藉口大人之間有事商談將三個小輩打發出去了。
對於甄衍要和薛之章商談的事情,薛蟠心中隱隱有些了悟。至今歲為止,徒臻已經登基三年,位置坐的越發的安穩,又暗暗的蠶食了朝廷中下層的基築官員和軍方大半勢力之後,這位年輕的帝王已經不再滿足於僅僅做個上皇的應聲蟲和人型玉璽了。
今歲上元之節,徒臻打著替上皇聊解寂寞的名號將一干手握實權的重臣邀到了京城。除了引得眾多朝臣議論紛紛,上表稱讚聖上的仁孝之心以外,只有薛蟠等人注意到這些個所謂的上皇年幼之時便陪伴聖駕的肱骨老臣俱都是暗地裡效忠向徒臻效忠過的。
徒臻將這些個人以上皇的名義全都聚集到京城來,其目的是否真的如他明面上所說的那樣光明正大,恐怕除了徒臻自己之外,沒有人知曉。
而現在,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甄衍不得不在進宮見駕之後到了老朋友老盟友的家裡走動。畢竟江寧織造府的名號說起來響亮,可甄家久居江南,對於京中的時事已經不甚瞭解了。為了在接下來的風雲際會中不會棋錯一著滿盤皆輸,也為了密切聯絡薛甄兩家的關係,甄衍便在正月十八這一日,帶著甄家的繼承人甄顒前來拜訪。
兩個老狐狸湊到一起,要探討的肯定不會是晚上吃什麼菜色這樣純白的話題。所以將不懂世事的小輩們趕出正堂自去頑耍,也在情理之中了。
至於可憐兮兮被趕出正堂的三個少年,在稍作思考之後,薛蟠就帶著眾人去了紙醉金迷玩鬧。
現下正是午時左右,裝修奢華的紙醉金迷還沒有開業,此刻正靜靜的躡伏在張燈結綵的章臺街上,全然沒有夜間的燈紅酒綠,炫彩輝煌。
甄寶玉站在門口細細端詳了一會子,不由得開口問道:“這紙醉金迷不是晚間申時後才開張的嗎?你這會子帶我們過來做什麼?”
薛蟠不以為然的開口笑道:“這個開業時間限制的是那些個客人們,和我們又有什麼相干?”
說著,領著眾人進了紙醉金迷的大廳,也不用下人引導,徑自去了自己在紙醉金迷的包房。
賈寶玉是頭一次來這個素有“銷金窟”之稱的歡樂場,左顧右盼的打量著這座與時下的青樓楚館裝修的格外不同的建築,不免驚歎道:“果然是巧奪天工,。這樣的東西也只有大哥哥才鼓搗的出來。”
薛蟠看了賈寶玉一眼,搖頭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快快進去玩樂才是正經。”
說著,又安排了幾個逢場作戲的姑娘陪著眾人一道樂呵玩鬧。
甄家和賈家的家教從來就談不上嚴謹,何況爺兒們之間出來交際,難免要有些逢場作戲的場合。因此兩個寶玉雖然是頭一次到紙醉金迷來,但和眾位姑娘們調笑說鬧卻是老練無比的。一時間玩兒的倒也恣意任性。少頃下人又端來一些糕點果茶並薛蟠最愛的吃食過來,大家一邊聽曲兒一邊觀舞一邊吃著酒菜,權當對付了一頓午飯。
宴過三巡之後,眾人也都吃了個八成飽。
薛蟠遂命下人將酒席撤了,又重新擺上一些果茶糕點並些零碎吃食上來,又親自服侍的兩個寶玉放開心思玩鬧,甚至拋磚引玉的自己上臺長了一支曲子。只覺得甄寶玉兩個都玩的開了,薛蟠這才藉口如廁尿遁了出來。
他今日來紙醉金迷,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陪著兄弟們玩鬧,更多的還是想要來見見雲兒罷了。自打過年到現在,他一直瑣事纏身,也未來得及和這個紙醉金迷的大管事交談一回。於情於理,都是有些不合適了。何況,他還有些私事,想要拜託給雲兒的……
想到這裡,薛蟠腳下的步子越發快了。
找到雲兒的時候,這位風情萬種的姐兒正躲在紙醉金迷的樓上和幾個新來的小倌舞姬們調笑瘋鬧,瞧見薛蟠的身影,不由得挑眉問道:“呦,大爺可許久沒來過咱們這個小破地方了。今兒尊腳踏入了我們的賤地,真真是叫人誠惶誠恐——蓬蓽生輝啊!”
薛蟠揮了揮手,眾位清倌兒舞姬連忙有眼力見兒的退了下去。待門房牢牢關上之後,薛蟠這才衝著雲兒回笑道:“一年不見,雲兒姑娘身上可好?”
“我有什麼不好的。有吃有玩有皇帝嫖,日子過得別說多自在了。只是聽說薛家大爺在天津衛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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