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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的呢!”
寶玉聽襲人這麼一說,略略放下了心,調笑著說道:“若是老太太不同意的話,你想出去,也難。”
襲人笑道:“為什麼不放呢!我果然是個最難得的,或者感動了老太太抬頭,必不放我出去,設或多給我們家幾兩銀子留下我,也或有之。我卻也不過是個平常的人,比我強的多且多。老太太又為什麼不放呢?”
寶玉張口,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外頭有人嬉笑著說道:“老太太真真的慈愛仁厚,興許放了你出去也未可知。倘或真的如此,也得你自己捨得出去才是,別到時候尋死覓活的說什麼生是二爺的人死是二爺的鬼。寧願刀抹了脖子剪了頭髮做姑子的也不肯出去呢!”
兩人心下一驚,朝外頭看去。
卻見晴雯手裡捧著一個裝銀子的荷包,站在門檻處掐腰說笑道:“明公正道的,連個姑娘還沒掙上呢,你也捨得出去?那之前瞞神弄鬼大逆不道那些事兒豈不可惜了?”
唬的寶玉連連擺手叫她輕聲點兒,臊的襲人一張白淨臉面都不知往什麼地方躲。
寶玉哀聲嘆息的說道:“滿屋子的丫頭,就你磨牙。快出去玩兒你的吧,輸了算我的,可別亂說話才是。”
晴雯聽見這話,連連冷笑道:“你就護著她吧!左右她是最會服侍的,我們旁人都不如她,都比她不過。這麼稀罕她,就快快開了臉兒放在屋裡才能安心。她成了主子自然名正言順的使喚我們,也免得三天兩頭的鬧僵一回,大家都不踏實。”
說著,一甩簾子出去了。
剩下寶玉和襲人兩個在屋裡頭,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好半晌,寶玉清了清嗓子勸道:“晴雯就是這樣的性子,說過了也就忘了。你別理她,我是知道你的好的。且放寬心些,看在我的顏面上,別隻為著些沒要緊的話生氣。”
襲人哭哭啼啼的說道:“要為這些事情生氣,這屋裡一刻也站不得了。只是天長日久的,她只管這樣編排,叫人怎麼好呢?我對二爺如何心思,二爺自是明白的。這麼多年來,我滿心想的都是二爺,恨不得日日惦念,夜夜懸心,又不好說與旁人。一番心思,也只有燈知道罷了。”
寶玉本就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見到向來溫柔寬厚的襲人露出這般小意嬌怯的模樣來,更是神魂盪漾。少不得溫言款語的哄著慣著,應了襲人無數個諸如好好讀書,以後再不這般輕狂,再不毀僧謗道等等要求,這才哄得襲人破涕為笑了。
至於不要再調製胭脂,鼓搗水粉之類的要求,賈寶玉想到每個月指定要給胭脂水粉的兩個方子,含含糊糊的糊弄了過去。襲人雖然不太滿意,但今日所遇之事同她心中算計的相差太多。遂她也不敢太過分,只得哀哀怨怨的放過了。
薛蟠這廂,可不知道寶玉為了同自己的合作竟然駁了紅粉知己的哭訴。他這廂,還有件更為重要的事情處理。
正月二十一便是寶釵的生辰,今年和往年不同,是寶釵十五及笄的大日子。在及笄禮上,自然要邀請一些德高望重的參禮之人。其中贊者已經選定了寶釵最好的姊妹林黛玉擔任。至於正賓一人,薛蟠希望能邀請宮中的敏太妃擔任。為了這事兒,薛蟠一大清早的便入了乾清宮等待徒臻。
彼時徒臻還在前殿上朝,薛蟠在小太監的導引下輕車熟路的進了後面的暖閣守著。
一眾宮女照舊上了些薛蟠愛吃的點心果茶之類,便靜悄悄的退下了。
薛蟠躺在暖炕上等了一會子,便覺得杏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徒臻下朝之後,第一時間得到了薛蟠進宮的訊息。腳下一轉便自動自發的進了暖閣。一眼便瞧見了歪在暖炕上睡得正香的薛蟠。一雙圓滾滾的眼眸此刻緊緊閉著,殷紅的嘴唇嘟囔嘟囔著,時不時還吧嗒吧嗒嘴兒。想來是有些冷了的緣故,身子縮成團團的一個圓兒。頭插在軟枕下頭,腳上鞋子都還未脫,徒臻打量著這般形狀的薛蟠,心情甚好的勾了勾嘴角。
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徒臻親手給薛蟠脫了錦靴,又吩咐宮女捧來一床棉被給薛蟠小心翼翼地蓋上了。看著薛蟠因為暖和而漸漸舒展的眉宇和無意識上揚的嘴角,徒臻眼中閃過一抹溫柔的流光。伸手摩挲著薛蟠白皙柔嫩的臉頰,俯下身子悄悄吻了薛蟠一口。這才神情愜意的擺了擺手,吩咐小太監們動作輕悄的撤下了果茶糕點,又將一堆堆的奏摺搬到炕桌上,自己則坐在了炕桌對面,凝神批閱起來。
薛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了。肚皮餓得咕咕叫,薛蟠抬手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又打了一個哈欠,這才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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