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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君冷曼許久的閨閣女子了。甚至還會因為童蔓兒這樣可憐愛慕的態度勾起絲絲的愧疚感來。
然則往事歷歷在目,別說徒臻現如今已經心有所屬。即便是沒有意中人,也斷然不會可憐這個心如蛇蠍的女子。他現在幾乎是有些驚歎的看著童蔓兒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的惺惺作態。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的糾結。
最後,也只能是輕嘆一聲,搖頭嘆息:不愧是國丈童家教匯出來的女兒。不論私底下如何鬼祟陰鬱,表面的功夫向來都是很好的。
只不過,童家一脈,能做的也僅僅是表面功夫罷了。
童蔓兒並不曉得徒臻的心理活動。畢竟想從那樣一個面癱的毫無情緒甚至連眼神都古井無波的面孔上察覺點什麼出來……從了自小同徒臻接觸過且發自內心的不設防的薛蟠之外,旁人至今還沒有這個本事。
童蔓兒也以為徒臻是在感嘆兩人共同走過的艱難歲月罷了。畢竟伊人富貴之後,向來喜歡回憶起從前的困頓難堪,以此證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罷了。
對於這種騷包的舉動,果然美其名曰“憶苦思甜”。
童蔓兒以己度人,自然以為徒臻也是這樣的人。當即輕嘆了一聲,帶著童家女子特有的寬厚溫良和善解人意道:“蔓兒知道,自陛下登基以來,朝中百廢待興,堆積政事繁多。然則身為帝王,為後代江山綿延子嗣也是陛下不能推脫的責任。可是陛下……您足足有四年沒進過後宮了。”
說到這裡,童蔓兒自動自發的站起身來,走至徒臻的身邊說道:“陛下身為皇子時,府中姬妾甚少。後來登基選秀,為圖大計,選的又都是四王八公家的女子,也不遂人心意。若是陛下覺得不好的話,自然可以重新選秀,選出一些才情甚佳,又合陛下心思的良家女子充實後宮。畢竟江山代代,為皇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才是陛下最該做的。”
徒臻聞言,不動聲色地說道:“皇后很賢良嘛!”
童皇后輕嘆一聲,哀怨的看了徒臻一眼,輕嘆道:“身為女兒身,自然是希望寧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有哪個女人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去寵幸別的女人而無動於衷的。可臣妾身為一國之母,自然要為皇室綿延著想。兒女私情也只能放在一旁罷了。”
“哦?”徒臻不鹹不淡的挑了挑眉,開口說道:“可是皇后從前可不是如此的。”
童蔓兒臉上神色一凝,幾乎被徒臻一句話噎的上不來氣。緩了半晌,方才嘆道:“那時候臣妾年輕氣盛,又愛慕陛下英俊多才。自然無法忍受陛下除了臣妾之外還有別的女人。所以一時衝動,才做出了糊塗事。好在沒有釀成大錯。”
徒臻冷冷介面道:“皇后覺得兩條人命還不是大錯,那究竟什麼才是大錯?”
童蔓兒聞言,心中暗恨。她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徒臻居然還惦記著那兩個賤人。果然姑媽說得好,身旁要有子嗣伴身才是最重要的。否則的話,兩個低賤到塵埃的侍妾,怎麼配讓皇上念著這麼久。
當即恨恨的跪了下來,拽著徒臻的衣襬哭道:“陛下息怒,臣妾知錯了。臣妾曉得人死不能復生,這麼多年來吃齋唸佛也只是希望能夠減輕此生所犯下的罪業。然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寧願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只希望在此之前,能夠為聖上誕下龍兒,補償臣妾曾經傷害陛下的罪過。”
徒臻輕笑一聲,神色淡然的看著面前連哭訴都沒忘了妝容精美的童皇后,心中冷笑不已。
好一個國丈童家。
徒臻原本以為,這個全族上下,男丁殘弱,只靠培養女眷來拉攏人脈,投機取巧的國丈童家不過是個爛泥不扶上牆的外戚而已。然則今日見了童皇后的一番做派,終於曉得原來童家的粗鄙淺薄也是分人的。
細細思討,可不是嘛!
從某種角度上講,童家的本質和薛家差不多,都屬於商人一類。只不過薛家靠的是自家男丁的眼界和手段,以及搜刮錢財的能力。而童家,靠的則是自家培訓出來的商品——也就是赫赫有名的童家貴女。
雖然在蟠兒甚至是徒臻的眼中,童家的男人著實不怎麼樣,童家的女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可隨著這段時日的風風雨雨,起了狐疑之心的徒臻細細盤查之下,卻真切的瞭解到,所謂的國丈童家,絕不是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庸俗。
只是為何這麼多年來外戚童家總是表現的庸庸碌碌,毫無建樹。甚至這一輩的童家除了一個在西南邊境入軍的男丁之外,幾乎再無拿得出手的子嗣。徒臻想了又想,終於算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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