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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繼到他人名下,連皇子的名頭都保不住……
徒藉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漠然說道:“林狀元此番話語不過是為了替你的主子收買人心罷了。若是留住最後這一刀不說,豈不是功敗垂成?”
林墨之眼中劃過一絲不忍,最終還是輕聲說道:“當年上皇擇的,是一個‘傔’字。”
所謂“傔”者,侍從,傔卒之意。身份卑微,難登大雅之堂。又同“兼”,意為加倍。是要告誡他應該加倍順從,還是說他的身份愈發卑微了?
徒藉隱藏在廣袖之中的雙手緊緊握成拳狀,修剪的整齊乾淨的指甲死死陷入掌心,絲絲血跡順著掌心蜿蜒而下。即便是長於掩飾,寬厚溫潤的他,也難掩悲涼之態。
林墨之見狀,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聖上覺得這個‘傔’字不太好,勸說上皇將‘傔’字改成‘廉’字,雖然沒有純、裕的意思好,但好歹……”
比傔字強多了吧!
徒藉眨了眨眼睛,隱去某種波光隱隱,徑自垂首默然不語。
一旁的徒煌心疼的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沒準兒是信口胡說,五哥你別信他的話。”
語畢,伸手包住了徒藉緊握的拳頭。
薛蟠坐在一旁冷眼旁觀到此時,無語的撓頭說道:“這種事情雖然算得上是宮中秘聞,可是以宜太妃的勢力若是想要知道也是件輕鬆的事情。你們何必如此糾結,直接回去問問就是了。”
徒煌惡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林墨之話一出口,大家就斷定他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如若不然,這種編排上皇信口雌黃的事情誰敢做?可就因為是真的,大家才接受不了。
薛蟠倒是不以為然,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排解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當初五爺過繼給忠裕親王之後,就不算是上皇的兒子了。上皇這般做,也算是無可厚非吧!”
本來徒藉還忍得住,聽了薛蟠這句風涼話,神色反倒悲切起來。
林墨之看著徒藉滿面怒容,神色怨懟的模樣,暗中讚歎薛蟠氣死人不償命的一張破嘴。面上卻溫和笑道:“上皇所作所為,我等臣子不予質論。只是可惜王爺一身才華不得施展罷了。”
徒藉深吸一口氣,溫顏笑道:“林狀元究竟何意,不妨開門見山。”
林墨之看著不過幾息間就恢復平靜的忠廉親王,眼中閃過一抹欽佩。口中淡然說道:“下官適才所言雖然有些唐突,卻是按照聖上的吩咐,只不知王爺如何作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等身為大雍子民,自然精忠報國,忠於聖上。只盼望這一身一心能夠有用武之地,不會荒廢致死罷了。”
林墨之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手持酒杯含笑說道:“王爺忠心耿耿,聖上自然知曉。王爺心智手段,聖上也看在眼中。這次萬壽節獻藝之事,也是聖上給兩位王爺的一次機會。能否藉此機遇重新站在滿朝文武面前,就看王爺的手段了。”
徒藉與徒煌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桌子上的兩張宣紙。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笑道:“呈狀元吉言。”
語畢,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薛蟠等三人寒暄完畢,這才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機鋒打完了吧?打完了先說說歌舞劇的事兒,這是正事兒。”
徒煌將宣紙上的詞從頭到尾讀完之後,頷首讚道:“雖然辭藻直白了一些,但歌功頌德之意呼之欲出。不過……是不是太明顯了一些?”
“拍人馬屁自然不能太含蓄了。要不然被拍的人不過癮,拍的人也不過癮啊!”薛蟠一句話說的兩位王爺瞠目結舌,他也懶得品味,徑直說道:“我們就直接排一出歌伴舞,將上皇的功績融入其中,如此直白的展現在滿朝文武面前,這才有意思。”
徒煌看著宣紙上的內容,還是有些遲疑。“你若是讓小王粉墨登場,綵衣娛親,小王咬咬牙也就豁出去了。你若是讓五哥也……”
“忠廉親王自然不必親自上場的。不過這歌舞劇的排練他也可以參與進來嘛!王爺精通音律,熟諳詩詞,可以做個編劇。”薛蟠笑著建議道。其實在他的安排裡,只需要徒煌一個人就夠了。誰知道徒臻非要把徒藉也塞進去。薛蟠這是想了半晌,才想到這麼個職務的。
徒藉何等聰明之人,自然也聽出了薛蟠話中的含糊之意。心中也猜想到了恐怕是徒臻的吩咐,不然的話以薛蟠憊懶且嫌麻煩的個性又怎麼會同他們接觸。當下心中又是一番煩亂不提。
一旁徒煌狐疑問道:“什麼是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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