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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展顏。明兒你面見聖上,一定多說些可笑可樂的事情來,也算是替主分憂了。”
薛蟠點頭應道:“我省得。”
頓了頓,又看著戴權取笑道:“你今兒的話異常的多啊?”
戴權訕笑一聲,開口說道:“宮中人心叵測,隔牆有耳。我和聖上一樣,即便是有滿腹滿心的話要說,也只能憋著罷了。如若連你都不想聽,那我更沒處說了。”
薛蟠定定看了戴權一會子,只看得戴權一陣心虛的撇開了眼睛,這才開口笑道:“你放心,你的忠心耿耿我是知曉的。有機會我一定在聖上跟前美言。”
頓了頓,又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依你從小伺候聖上的情分,聖上這等重情之人自然不會忘的。你只要忠心於聖上,今後還能少了你的榮華富貴不成。”
戴權搖頭說道:“古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只有在聖上最艱難困苦的時候奴婢守在跟前,雖說未必有能力分擔聖上的困頓,但只這片心思也是好的。可默默守著終究太過被動,若是有明眼人能替我說兩句話,豈不輕省許多。”
戴權看了薛蟠一眼,開口笑道:“好叫小侯爺得知,小侯爺去天津衛這一年的時間,奴婢可沒少替小侯爺說話呢!”
薛蟠扯嘴笑道:“好好的說話便是,偏你又侯爺長奴婢短的臊白人。誰是你家侯爺,你又是誰家的奴婢,我拿你當兄弟看才平白打趣你。你若這般生分,那也不必說了。”
戴權立刻轉口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如若不然。我也不敢和你直說這許多話了。”
薛蟠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戴權猶豫了一會子,傾身向前,湊到薛蟠耳邊悄悄說道:“有人和我說,你們家那處親戚……合該遠著點才是。雖說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的境地,但除了年節和家常客套之外,千萬不可多做牽扯啊!”
薛蟠心中一動,也悄聲問道:“怎麼,‘有人’聽到了什麼信兒?”
戴權自然知道薛蟠在徒臻的跟前何等體面尊貴。自然也樂得賣他一個人情。當即神神秘秘的壓低了嗓音,開口說道:“宮中秘辛許多,我也不方便說太多為你招來禍患。只需你曉得,他們家雖然有了一個賢德妃,看起來尊榮。可他們家這妃位來的並不地道,甚至還隱隱觸怒了上皇……恐怕將來……”
薛蟠聞言,心下一驚。抬頭看著戴權並不說話。
戴權見狀,立刻低聲說道:“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和乾坤宮的李德裕公公略有些交情。這麼多年來李公公也記掛著公子當年送酒施藥的情誼,特地吩咐我來囑咐公子一聲的。”
薛蟠轉了轉眼珠子,輕聲笑道:“那些個藥酒我是送與你的,即便是有情兒,也是你同他的情誼罷。何至於就還到了我的頭上?”
戴權衝著薛蟠扯了扯嘴角,但笑不語。
薛蟠心中恍然。想來李德裕也是考慮到上皇日薄西山的狀況,準備良禽擇木了。卻因不好在上皇跟前做出什麼大的舉動來,便想著在他這裡投桃報李一番。而以他在徒臻跟前的體面,既然得了李德裕的恩惠,少不得回報一二。自然也算是他為將來留了一條後路。
薛蟠思及此處,輕笑一聲。聖上原本就不待見四王八公的倚老賣老,尸位素餐。早就有了收整之心。如今又出了八公聯合起來牴觸朝中新政的事情來,甚至還藉著上皇的名頭狠狠掃了聖上的顏面。此起彼伏的事端接二連三,這兩廂更是難以善了。
在這個當口,只要稍有頭腦的人都曉得要珍愛性命,遠離八公,薛家自然也不例外。李德裕用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瞭然的藉口來勸說薛蟠,只能算是一個善意的表示。要憑藉此點就讓他薛蟠在日後危難之時心甘情願的出手相幫,那也太過簡單了些。
茶几那頭,戴權看著不動聲色也不以為然的薛蟠,滿意的勾了勾嘴角。論情論理,他才是最早和薛蟠結盟的人。李德裕雖然位高權重,但也不過是虛空的花架子難得長久,自以為憑著一兩個不費心的訊息規勸就能收買人心,也著實小看人了一些。
當下清了清嗓子,開口勸道:“雖然這事兒不是什麼秘聞,但小侯爺剛剛回京,難免有不細緻不周到之處。李公公的提點自是好的。何況那些個藥酒雖然是由我送去乾坤宮的,到底也是薛家商鋪的東西。我也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李公公精明幹練,自然知道最該領誰的情兒才是。”
說著,舉起案几上的茶盞遙敬薛蟠道:“說到此處,我還沒謝過大兄弟替我張羅的那些個藥酒呢。在此以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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