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第2/4 頁)
薛蟠定定看了賈璉一眼,搖頭不語。
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徒臻不倒,他又何至於求的上賈璉什麼?如今此舉,也不過是憐憫他尚有一絲人性天良,不肯為了幾兩銀錢的東西就以勢壓人鬧得人家家破人亡罷了。
只是方向他已經給找好了,能不能走出一條平安大路來,端看賈璉今後如何進取。有些東西是打骨子裡頭生出來的,外人再說什麼也是無意。
而另一邊的賈寶玉早就不耐煩聽這兩個人議論這些國賊利祿之事,連忙擺了擺手,拽著薛蟠的身子往前走去,一邊說道:“咱們快些行走吧!我看娘娘棄轎登舟了。”
於是薛蟠也不再和賈璉多話,跟著賈寶玉一起到了岸邊,貴妃娘娘自然已經登上鳳舟前面去了。薛蟠又領著賈寶玉以及賈家的幾個爺兒們跟在後頭。其餘眾人俱都是為了等候娘娘隨時的吩咐,反倒是薛蟠和賈寶玉兩個只是為了觀賞遊玩。
從船上再次觀看外頭的景色,又覺得是一番別樣的晶瑩剔透,幻彩輝煌。夜幕之下花燈明亮,各式各樣的燈籠堆簇在極目所見的各處,只覺得滿眼都是說不出的雅緻風流,上下爭輝。
賈寶玉又指著岸上四處題詩刻匾的地方自誇道:“這些都是我提的,大哥哥覺得如何?”
薛蟠的文藝功底一直流連徘徊在三字經和千字文的基礎上,自然不曉得這些個詩詞聯對究竟如何。不過原著中賈寶玉隨逛隨玩即興題詩作賦的急才他也是知道的。連連點頭讚道:“我雖然看不出好壞來,只覺得這些詩句聯對都朗朗上口,應該是不錯的吧。”
賈寶玉聽了,愈發的驕傲得意起來。
賈政站在船頭冷冷看了賈寶玉一眼,低聲喝道:“好呱噪的孽畜,不過是人云亦云的庸才偏才罷了,也敢在眾人眼前顯眼。你薛大哥哥是何等人物,你在他面前取巧賣乖,真真的不要臉面了。”
賈寶玉聞言,立刻戰戰兢兢地躲到薛蟠身後,不再說話了。
☆、105 第一百零五章 元春省親暗埋禍患 太平表象難藏嫌隙(中)
賈政瞧見賈寶玉這番怯弱畏縮的行為滿心的氣兒便不打一處來。又看了一眼賈寶玉身前的薛蟠;也就比寶玉大個兩三歲的年紀;可如今身上不光領著正四品上書房近衛的官職(因為教練新兵一事;從天津衛回京敘職後便升了半級);聖上還加恩讓他遙領四品指揮僉事,繼續負責火炮營教化一事。現如今名聲實惠俱都有了,朝野上下每每談到忠信侯家的大公子;誰人不豔羨三分?只說忠信侯雖然這輩子只得了這麼一個寶貝蛋;可卻比旁人家十個八個的後輩加起來還要光榮熨帖。
每每又談及到他們家這個廝混內幃的鳳凰蛋,只道是兩個最為鮮明的對比。
賈政每每聽見這話,心中自是又愧又急,恨不得當下就回家將寶玉從內宅提拉出來勤學苦讀;快快給他的老臉上留些顏面。只不過顧忌著老太太的寵溺不敢如何動作罷了。
如今兩個當事人這般齊整整的站在一起;越發顯出薛蟠的神情自若,坦然雍容。又看著自家寶玉躲在人家後頭的小兒形狀,一時間竟然覺得縱然家中女眷再如何光耀門楣,閤府男丁竟然沒有一個能撐得起門臉的。好一座光線亮麗的花花架子,竟然從內裡已經開始腐敗懈怠了。
當下也覺得無甚易趣,神情鄙夷的看了賈寶玉一眼,口中喝道:“真是個於國於家無望的敗家孽畜。”
賈寶玉於功名上再是心寬淡漠,終究也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娃娃罷了。這個時候的孩子正是濡目父輩之時,見賈政當著閤府眾人的面這樣說他,心中也黯然悽苦,暗自撇了撇嘴,索性一頭鑽在薛蟠後頭,連看都不看賈政一眼。
不過片刻,擋在前面的薛蟠只覺得背上一陣溼涼,心中一酸,默默嘆了口氣,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的看了賈政一眼。
卻見賈政依舊毫無知覺的站在船頭,戳心窩子的話一句又一句的吐出來。即便是旁觀之親族清客都有些不忍的側開了臉面,賈政卻依舊神色憎惡的指責個沒完。薛蟠看在眼中,越發替賈寶玉感嘆起來。
薛蟠皺了皺眉,原本的好心情被賈政一番斥責全部罷了。當即皺眉說道:“寶玉本就有些作詞作賦之才,且他慣於讀些雜書,見識也廣。同時下那些個只懂得搖頭擺腦死讀書的頑固呆子來,寶玉要好多了。咱們這樣的人家又不求著科舉考官,伯父又何必這樣的求全責備呢?再者這樣大喜的日子,大家夥兒自然都是放鬆心神好生遊玩的好,伯父一番疾言厲色下來,反倒叫我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一年來薛蟠在天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