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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古怪的打量著這封書信,視線在那一長串形容師先生的“形容詞”上逡巡不去。半晌,遺憾的搖了搖頭,還是將那封信湊到燭火跟前,悄悄的毀掉了。
而在書房內,薛之章則頭痛的叫來了莊先生,一起商討著應對方法。
“原本想著寶釵明年選秀,等到了明年安排妥當了我們再過去。可誰知道竟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聖心難測啊!”薛之章唉聲嘆氣的說道。
莊遊也面色沉重的糾著眉頭。按理說薛家如今有了從龍之功,聖上有心重用也是平常。可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皇帝老子的想法又向來和正常人不一樣,誰知道聖上心裡究竟藏著什麼貓膩兒呢!
“可如今聖旨一下,由不得我們推脫了。”莊遊想了半晌,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疼不癢的,他自己都覺得煩心。
“這只是一樁,還有林家姑娘那裡……”薛之章只覺得難以啟齒。好嘛!你巴巴兒的將人接了過來,可只呆了兩天,你又將人送回去……這種自家的隱秘事情也不好叫外人知道,因此看著越發不像,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莊遊聞言,也是連連嘆氣。怎麼倒黴事兒都趕這麼一塊兒了。當下攬了書信林如海的事宜,準備著怎麼措辭才完整妥善不提。
且說林如海這邊,剛剛過繼了一名旁支少年到自己名下認了嫡子。看著這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卻已經三元及第,又因為純孝被當今點名贊過的少年正老懷大慰呢!就傳來京中榮國府的老太君聽聞女兒歿了,十分悲傷,想要將外孫女兒接到榮國府小住的訊息來,且如今榮國府來接的人都已經到了揚州了。
林如海的眉毛不著痕跡的皺了皺,因為這剛認的嫡子前年去過京中參考的緣故,他對於榮寧二府的那些破爛事兒也有所耳聞。本不想讓女兒進去那種汙遭地方受罪。可是又從嫡子這嘴裡頭得知薛家被聖上調往京城的訊息。雖然不曉得嫡子的訊息具體從哪裡來,不過林如海也隱隱知道這個嫡子的能力並不是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這一點兒。不由得也起了希翼,出聲問道:“墨之,以你看來,這榮國府一事該如何處理呢?”
“榮國府的老太君畢竟是長輩,她思念亡女想要接了女兒過去住住也是好意,若是斷然拒了著實傷了臉面。何況父親這裡煩擾甚多,也沒有經歷照料妹妹……”林墨之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恰好我年前要回京中敘職,就帶著妹妹一起回去吧!再有薛家眾人也在旁看顧著……薛家大爺薛蟠的師傅莊遊就是我的授業恩師,又有父親和薛家老爺的關係……兩家原本不是什麼外人,薛夫人和薛家姑娘又都是心思細膩的女流之輩,恐怕比咱們大男人照料的更妥當些。”
一席話說得林如海連連點頭,他俗事纏身,也著實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即點頭應道:“就這樣吧!等會兒我書信一封給子非,你就帶著榮國府的人一併過去金陵,和薛家一道上京吧!”
林墨之點頭應了。旋即打量著林如海兩鬢斑白,神色隱隱憔悴的模樣,心中一嘆,開口說道:“我回京之後……多方運籌一下,倒是可以將父親調離江南這種多事之地,但不知父親大人意下如何?”
也就是說,您是否捨得這肥差?
林如海聽了,大喜。他原本是上皇安排在江南一帶的棋子,專門用來制衡忠義親王的。如今新皇登基,雖不至於人走茶涼,但是他和新皇之前本沒有什麼香火情。雖然皇權交替之後他當機立斷投入了新皇門下,可是這錦上添花的情分也沒到新皇為了保住自己可以犧牲什麼或者費心籌謀的地步。而他之所以會同意將女兒送往榮國府,又快刀斬亂麻的過繼了嫡子,也就是在為後事做打算。
如今聽墨之的口風,竟然隱隱有能將他調離這泥沼的能力。怎不叫林如海心生狂喜。至於林墨之口中的擔憂,對於林如海來說更不是什麼難事。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幾年他在江南雖然沒有橫徵暴斂,但是也撈的荷包足足的。後來和薛家搭上關係之後,他也拿出一部分銀錢入了薛家的鹽貨鋪子,無論是眼前還是將來的盈餘都有了。至於這種肥差……命都快沒了還要差事幹什麼?
當下連連應允,並且不放心的說道:“若是需要活動通融的地方,儘管說話。咱們家旁的沒有,些許錢糧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當下給林墨之暗暗籌備了五十萬兩白銀並許多真玩古器不提。
且說薛之章和莊先生這廂,正愁著怎麼給林如海去信分說呢,卻接到了林如海寄過來的書信並著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嫡子和許多榮國府的僕人。當下不由得面面相覷,只說著果然是“天降一場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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