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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商封侯’,即便是土掉渣了也沒他們嫌棄的道理。今兒我就要這幫子京城顯貴看看,我們這粗鄙商戶也不是什麼阿毛阿狗都能編排的。”
“你要幹嘛?”林墨之一臉警惕的問道。
“幹嘛?”薛蟠鐵青著臉色,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不是嫌棄我們沒有顏色嗎?我今天就是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40 第四十章 四爺迴護千般手段 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是夜;月涼如水。
皇城,御書房。徒臻端坐在御案後面;神色認真的批著奏摺。高維神色恭謹的跪在下面。光可鑑人的地磚將人照的毫髮畢現;高維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倒影;恍惚失神。
半晌,徒臻突然開口說道:“薛蟠已經進京了。”
雖然是問話,可用的卻是陳述語氣。高維不清楚自家主子心中在想什麼,只得低頭應道:“是。”
“你將那玉佩給他了。”徒臻又淡淡問道。
高維依舊應是。
徒臻又沉默了。大概十息過後;徒臻出聲問道:“你說這塊玉佩他用得上嗎?”
高維吞了吞口水,思討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聖上將那玉牌交給薛蟠;乃是對薛蟠的寵愛。若是薛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拿出來顯擺……恐怕會辜負聖上的美意。”
徒臻輕笑:“你認為蟠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高維聽到徒臻陡然換了稱呼;愈發摸不著頭腦。只得隨著換了稱呼道:“薛家大爺是個很純粹的人。”
“純粹?”徒臻玩味的一笑;輕聲吩咐:“說的具體一些。”
高維見徒臻對於自己稱呼薛蟠為薛家大爺的細節並沒有在意,遂自覺摸到了徒臻的心思,連忙開口說道:“薛家大爺經商的手段不必細說,這幾年無論是珍珠方子還是茶園,亦或是金陵的天上人間以及之後的玻璃作坊等物,俱都稱得上是斂金的營生。難得又是‘替皇經商’,這幾年上交的紅利竟然都抵得上朝廷大半稅收。因此聖上降不世出之隆恩,恩典薛家憑商封侯——”
徒臻有些好笑的擺手說道:“朕是叫你評價蟠兒這個人,不是讓你給他說好話。”
“是!”高維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轉口說道:“微臣以為,薛家大爺是個難得純粹的人。他與人交往並不全看利益,只論真心。這種性子,倒也稀少。”
說了半天,都是“歌功頌德”的好話。徒臻知道這當中有一半是高維真這麼想的,另外則是“察言觀色”後的結果。遂知道以高維的謹慎,自己也再難問出什麼別的來。
搖了搖頭,徒臻意味深長的問道:“朕的印象中,蟠兒一直是個受不得一點委屈的孩子。當年不過是因為一點小事兒,竟然差點和朕翻了臉面,害的朕還賠了一瓶新得的黑玉斷續膏……這麼多年過來了,蟠兒可是有些長進?”
長進?高維想起上京這一路上薛蟠的不斷折騰,又看著徒臻滿面笑容的看著他,嘴唇嗡動許久,最終說道:“當年薛家大爺年紀尚小,偶爾使些小性子也是正常的。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想必薛家大爺是有些長進的。”
“是嗎?”徒臻勾了勾嘴角,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盞吃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宮中沉浮許久,朕有時倒很是懷念當初在金陵的那段日子。蟠兒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讓人看得通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完全不必想他說話做事究竟有什麼目的,叫人輕鬆得很。所以朕一得了閒暇,就將他喚進京中,也算是回味一番少年時候的輕狂。聽到高卿這麼說,朕竟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不知道是該欣喜於蟠兒的長進,還是失落他沒了以前的……”
徒臻最後也沒說出那半句話。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放下了,有瓷器輕微撞擊的清脆聲響,落在高維耳中,不知怎麼的,心就是一驚。
於是一君一臣俱都沉默下來,氣氛有種壓抑的安靜。高維漸漸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使自己的存在感沒那麼強烈。而徒臻則是神色恍惚的端坐在御案後面,一旁的香爐裡燒出嫋嫋的檀香,有種安魂舒緩的功效。氤氳而上的檀香漸漸模糊了徒臻的面容……
正當氣氛壓抑到頂點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太監戴權朗聲說道:“啟奏陛下,九門提督石闊海有要事覲見。”
“傳!”徒臻沉聲說道。
片刻,胸前繡著麒麟圖樣的九門提督石闊海匆匆走了進來。躬身跪拜道:“臣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石闊海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徒臻抬了抬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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