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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上的雅間兒看到這情景;不由得搖頭笑道:“這回你們薛家可算是真的出名兒了。”
“哎;其實我一直是個很低調的人啊!”薛蟠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長聲唱道:“我本將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句話用在這裡不太合適。”林墨之輕笑道。
“不要咬文嚼字。”薛蟠惡狠狠的瞪了林墨之一眼,“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來這麼一句……被你一打岔又把下面的忘了。”
林墨之輕笑一聲,也不和薛蟠理論。轉而問道:“科舉資格的事情你有和聖上提過嗎?”
“暫時還沒那個膽子;我隱隱覺得這好像是個大麻煩。”薛蟠皺著眉頭一臉苦、逼的說道。
“豈止是大麻煩,這可是個天大的麻煩。”林墨之搖了搖頭,聖上從眼線那裡得知薛蟠的話;氣的兩頓飯都沒吃。真不知道薛蟠哪來的膽子;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敢應承下來。
“我可沒應承這種東西;我這是畫餅,畫餅你懂不懂?”薛蟠信誓旦旦的強調道:“這人吶,總得有個希望才好辦事兒。我這也是一片好心,讓大家也有個奔頭嘛!你瞧瞧現如今這些個商人動作多主動多積極啊!”
不是修橋就是鋪路的,這是多大的功德啊!
林墨之無奈的搖頭說道:“你就作吧,多早晚給你作出禍來。”
薛蟠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這種擔心太飄渺,他還不至於現下就愁得坐立不安。等禍到臨頭那天再說吧!
林墨之看著薛蟠滿不在乎的模樣,忍了半天還是絮絮叨叨的說道:“真是想不明白你了,不過是尋機報仇的一件痛快事兒,怎麼能讓你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要抬舉商人,那可是要更改國本的事兒,上上下下究竟要牽扯進去多少人誰也不知道。但古往今來,吵吵著改革的有幾個得了好果子吃?你衣食富足,安逸富貴的做你的富家子弟難道不好嗎?為什麼會牽扯出這樣的麻煩來。真是……”
後面的話林墨之沒再絮叨。薛蟠也裝作沒聽明白,笑嘻嘻的看著下面的說書先生下了場,換上了一場《南柯夢》的大戲。
林墨之見狀,不免又生起悶氣,再次開口絮叨道:“你就是不為你自己想想,你也得為你家人想想啊!這種動輒掉腦袋的大事兒你怎麼……”
“你怕什麼呢,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且不說當時已囑咐了他們將口封死,出了那道門我是什麼話也不會承認的。退一萬步講,就算傳將出去了又能怎麼樣呢?”薛蟠笑嘻嘻的說道:“我薛家因商封侯的事情擺在前頭,多少雙眼睛火熱熱的瞅著呢?你得了實惠還不興旁人也惦記惦記?我只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可也不是就打了包票下去。自我們祖上紫薇舍人到我父親這一輩,薛家上下捐了多少銀子出去才換來這麼一個侯位。他們若是有銀子也儘管使去唄!這古往今來拿錢捐官兒的事情也不少了,難道真就差了這麼一個科舉的手續?他們若是想下場科考,自有他們上下打點的去路。白花花的銀子擺在你前頭,你若是真個硬氣寧死不幹,牛不喝水強按頭不成?”
林墨之聞言,若有所思的盯著薛蟠默然不語。
“向來都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當權的限制這個限制那個,還不就是怕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坐不穩?我和他們說不明白,怎麼你也糊塗了不成?”薛蟠輕笑一聲,神情愈發的愜意安閒。“現如今國庫虧空成什麼模樣,去歲大旱聖上無法,只得挪動了我們薛家上繳內庫的銀子。朝廷財政之捉襟見肘,可見一斑。一把一把的朝廷大員堆在一塊兒思討著如何開源節流,可這兩年國庫的銀錢卻是愈發緊張,拆了東牆補西牆還補不起呢!如今有人上趕著將白花花的銀子堆到你面前,求爺爺告奶奶的盼你使了去……這難道不是個好事兒嗎?”
“你——”林墨之霎時間有些無語。
“這眼看著接近年關了,哪裡不用錢?商會籌集了二十萬兩銀子上繳內府……別的且不說,單隻今年京中百官們的年終俸祿總算是有了著落了。好歹能過個比較豐厚的好年。老百姓還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呢!咱們這也算是香火情分,我就不信他們這頭肥吃肥喝的過了一年,轉過頭來就罵我不成?”薛蟠等著一雙杏眼哼著說道。
想到這裡,薛蟠也不免為徒臻拘了一把同情淚。他算是看出來了,所謂上皇的英明仁厚,大體就是個賠本兒賺吆喝的事情。上上下下的文武官員們自然是感恩戴德無以復加,可落實到了國庫裡頭簡直比臉還乾淨。聽徒臻說他剛即位那年國庫裡頭總共才不到六百萬兩銀子。他為了博取上皇的歡心,光修葺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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