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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太后在內,也不由等得心急如焚。見此形狀立刻催促道:“王爺既然叫你觀看,你接過來看看便是。”
汪汝淮低聲應了句諾,雙臂伸出將那兩份口供恭恭敬敬地接了過來。閱覽之後,不由驚愕的瞪大了嘴巴,連連說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明明是他親口和我說的,他怎麼能反悔?”
童太后心中一緊,下意識扭頭看向一旁的徒臻。但見他面色平淡,眸光清朗,此刻正用一種同情且厭惡的目光打量著汪汝淮。那態度,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童太后呼吸一滯,越發覺得胸口憋悶起來。
忠裕親王輕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在地上恍若痴傻的汪汝淮,開口說道:“你彈劾薛家種種罪名,本就沒有如山鐵證,乃聞風而奏。如今連人證都矢口否認。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汪汝淮跪在地上挪步到徒臻跟前,連連叩頭道:“確實是薛家五房先來揭發薛家人貪贓枉法、圖謀不軌。微臣只是聞風而奏啊!聖上明鑑,聖上明鑑!一定是薛家人聽聞臣下彈劾他們,所以收買了證人啊!”
“你既沒有物證,如今連人證都矢口否認,你叫朕如何明鑑?”徒臻神色疏離冷漠的看了地上的汪汝淮一眼,彷彿看個死人一般。“幸好朕已將此事交給忠裕親王全權處理。如若不然的話,你是否還會懷疑是朕以勢壓人,逼迫那人證不敢說話?”
汪汝淮被徒臻噎的說不出話來,只得連連叩頭,口稱冤枉。
徒臻不滿的抿了抿嘴,低聲說道:“好好個年會,本是個承前啟後、繼往開來的好日子。如今被你們這些閒人鬧得,無趣極了。”
“傳旨下去,巡察御史汪汝淮聖駕之前舉止失宜、進退不當。因私廢公、偽造假證、汙衊朝臣、以下犯上,罪不可恕。念在皇宮年宴不宜輕動刀兵,只摘去烏紗——”
“聖上!”童太后突然開口說道:“此事確實有些古怪。明明便是薛家五房率先舉報,如今卻幡然改口,著實令人不解。何不將人傳來問問,也清楚明白其中緣由啊?”
“有什麼不清楚不明白的?”薛蟠冷哼一聲,開口嘲笑道:“明明是有些人想要陷害忠良,結果自己沒那個金剛鑽兒,將事情給弄夾生了。還向別人要什麼緣由啊?”
童太后神色高傲的瞥了薛蟠一眼,微微抬頭,矜持的笑道:“小侯爺慎言。你雖然是朝廷三品官員,但本宮也是堂堂的太后。豈容你如此放肆?你只說旁人汙衊於你,以下犯上。豈不知這幾日來你公然在外詆譭於本宮,難道就不是汙衊?難道就不是以下犯上嗎?”
見童太后終於忍不住的咄咄發難,薛蟠不屑的輕哼一聲,開口說道:“還請太后娘娘慎言。此乃朝廷之事,本就沒有後宮婦孺說話的份兒。您多番插言,我等前朝官員沒有追究您屢犯祖制也就罷了。你何苦反咬一口,卻將自己拖下水呢?”
“你——”
“何況我薛蟠向來說話直爽,從不虛言。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所議論之事,俱都是事實俱在,鐵證如山。又何談汙衊呢?”
薛蟠說到這裡,越發不屑的看了童太后一眼,繼續強調道:“童太后口口聲聲說我汙衊你,不知我哪句話汙衊太后了?是說童家一脈仰仗女人裙裾立世榮華乃汙衊之詞?還是說太后娘娘私德有虧,出嫁多年依舊惦念孃家的話是汙衊?亦或者是彈劾童家一脈仰仗太后的鳳威魚肉鄉里、橫行霸道、欺壓百姓、大肆斂財的話是汙衊?”
薛蟠一句一句,步步緊逼,目光灼灼的盯著童太后冷笑道:“今日我倒也彈劾薛家一回。咱們擺明車馬的鬧到大夥兒面前,當面對質一番。也看看究竟是你汙衊人,還是我汙衊人。”
說著,從懷中掏出兩本賬冊恭恭敬敬地舉過頭頂,開口說道:“啟奏陛下,臣薛蟠也彈劾童家以上罪狀。人證物證聚在,賬冊之後不光附著所有人證的簽字畫押,還有童家上下強行霸佔的良田房屋地契以及以娘娘名號在民間肆意敲詐的古玩珠寶明細,絕非子虛烏有,空口白牙之汙衊。還請聖上明鑑。”
☆、137 第一百三十七章
“信口雌黃!”
“啪!”的一聲;桌案之上擺放的成窯五彩泥金雕鳳小蓋鐘被盛怒之下的童太后扔到地上,摔個粉碎。從破碎的蓋鍾裡面蜿蜒而出的清水和茶葉混著碎裂成幾瓣的鋒利瓷片靜靜的躺在雕龍刻鳳的地磚上;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出幾分銳利的殺意和難以自持的慌亂。穿著一身明黃色鳳凰飛天朝服的童太后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來,指著大殿中央的薛蟠怒喝出聲。無盡的森然與殺意從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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