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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談。
“微臣見過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徒臻說著,一臉漠然的坐到了龍案之後。十二道冕旒在眼前搖搖晃晃,讓他看不清薛之章的臉色。同時,也隔絕了自己的情緒。徒臻手掌微微蜷起,沉聲問道:“愛卿此刻進宮,可是為了出征東瀛之事?”
薛之章躬身,開口應道:“啟奏陛下,微臣是來接兒子的。”
“咳咳!”徒臻一不小心被口水嗆到,勉強維持的平靜立刻變成了心虛,他有些訕然的打量著薛之章,聲音輕柔的問道:“侯爺的意思是……”
薛之章微微彎身,古井無波的說道:“啟奏陛下,微臣聽聞,犬子昨夜留宿宮中,至今未歸。微臣實為不安,特地來此將人接回。”
頓了頓,薛之章又道:“外臣不得留宿內宮,此乃大雍祖制,還請陛下見諒。”
徒臻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神情自若,態度安然的薛之章,突然出聲問道:“蟠兒和朕說過,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事兒,他已經向侯爺提及?”
薛之章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徒臻這麼快就明言此事。正盤算著該如何接話,卻見徒臻一臉鄭重的問道:“侯爺對於此事如何看待?”
薛之章躬身見禮,沉聲說道:“聖賢有云在其位則謀其政。照顧陛下的生活,為陛下綿延子嗣自有後宮妃嬪。我薛家一門忠烈,對聖上忠心耿耿,還是在前朝為陛下辦事,略盡綿薄之力才是正道。”
“可是蟠兒和朕在一起,才覺得開心。”徒臻說著,目光直直的盯著薛之章,開口說道:“侯爺放心,朕不會負他。”
那你還問我幹屁!
薛之章聽見徒臻信誓旦旦的說起這話,很想這樣質問一句。不過他生性嚴謹,做事三思而守禮,自然不會做出這種草率而魯莽的事情。不過要讓他違心的贊同此事,倒也不是薛之章的脾性。
薛之章想到這裡,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抬頭細細打量徒臻。
這也是他身為臣子,第一次做出這種逾矩的動作來。
說句良心話,其實徒臻長得非常不錯。和薛蟠的眉眼精緻,養尊處優的柔和瑩潤不同,徒臻的長相非常符合古人對於“美”的標準。
他身高八尺,面板白皙,鼻若懸膽,目如朗星。氣質高華,沉和安靜,舉手投足間透露著自信與高貴。堪稱是日月之表,龍質鳳章,風儀翩翩。
這樣的一個人,本身又是皇帝,他要什麼樣的美女找不到,怎麼翩翩就糾纏上自己的蟠兒了?
薛之章有些鬧心的搖了搖頭。沉默半晌,方才輕嘆一聲,開口說道:“不論聖上是否情真意切,是否善待蟠兒。若是按我的本意,只要聖上還是聖上,我自然是不贊同的。”
到了這會子功夫,他也沒心情注意君臣之分。竟然在徒臻面前稱起“我”來。這樣的失誤在以嚴謹著稱的薛之章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由此也可推斷,在薛之章的心中,薛蟠的地位確實很高。
“不瞞聖上,我薛家子嗣單薄,雖有八房,但是家中男丁還是較少。因此在我薛家向來有一個傳統,便是十歲之前,男兒和女兒一樣的教養。若是有經商的天賦,那麼不論男女,都悉心培養。若是沒有經商的天賦,便將孩子養大準備聯姻。到了微臣這一帶,更是隻有蟠兒和蜪兒兩個男丁和寶釵一個女娃。如今寶釵待嫁,不日便要出閣,蜪兒又還是個不懂世事的襁褓嬰兒。老臣身邊只剩下蟠兒了。”
“當年老臣因病而逝,連靈堂棺材都已經置辦好了,卻被蟠兒生生從閻王殿哭了回來。想必這件事情聖上也有所耳聞。老臣向來認為,老子這條命是蟠兒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的。因此老臣病好之後,對於蟠兒毫無原則的溺愛連族中長輩都有些異議。但老臣卻一意孤行,從來捨不得管教蟠兒一句。因為老臣在棺材裡醒來那一刻便發誓,這輩子,我要給蟠兒一個最安逸舒適的環境,我要讓蟠兒做他想做的一切。只要我能給他的,我絕不會吝惜或者猶豫。”
“老臣竭盡所能,想給蟠兒最好的一切。讓他吃好,穿好,玩好。老臣從不會強迫蟠兒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因此蟠兒不愛讀書,我便任由他讀書多載,卻連三字經都背不出來。蟠兒不喜為官,我也任由他折騰家族的生意,從不逼迫他。哪怕我薛家正式入宦,迫切需要子嗣在朝中經營。我也是提攜家中子侄輩,也不肯為難蟠兒。他說他不想成婚,我便幫著他說服他的母親,讓他多玩兒兩年……”
“這麼多年來,老臣可以問心無愧的說,只要蟠兒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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