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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自己則站在薛蟠的身後,給一旁的說書先生使了個眼色。
只見立時有兩個提拉著銅鑼的小廝走出人群,“哐哐”敲了兩聲之後,那說書先生搖著破扇子站在王忠賢家大門前的階磯之上,拱手衝著四下的百姓笑道:“老少爺兒們們,在下乃是福源館的說書先生王老仙兒。今兒得了我們少東家的吩咐,特地跑到這兒給大夥說上兩段兒。說得好不好請大家夥兒給捧個人場。在下先行謝過。”
一眾看戲不花錢的老百姓們轟然應諾,拍巴掌的拍巴掌,叫好的叫好,甚至還有不嫌事兒大,搬了個矮凳坐在跟前兒聽的。
那王老仙兒慢悠悠的搖了搖羽扇,乾咳兩聲,慢條斯理,搖頭晃腦的說道:“今兒咱們主要說一個窮書生為得富貴,拋棄妻子另取閨秀的故事。話說江浙省有位姓王的書生,自幼苦讀詩書……”
隨著王老仙兒的娓娓道來,一個紅樓版的陳世美的故事漸漸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薛蟠一面喝著奶茶聽故事,一面暗暗咋舌搖頭不已。先前他吩咐連營去搜訪王忠賢的糗事,不過是想著找兩件王忠賢押妓逛窯子的風月趣聞傳將出去。好讓他那個滿京師都有名的醋罐子似的老婆和他好好打鬧一番。反正他老婆身材壯碩,力大如牛,揍他還不是跟玩兒一樣的。
不過他能想到這個主意,還得要感謝賈寶玉。要不是他當年閒著無聊拉著他東加長西家短的,他也不會知道這位前相國府的嫡長女,竟然是個黑旋風李逵一般的“英勇”人物。怪不得世人都傳言怕妻如狼,畏妻如虎,有這麼一個體格健碩的老婆,別說是人模狗樣的王忠賢了,即便是自詡膽大包天的薛蟠,也一定會怕的要死。
薛蟠幸災樂禍的想著,眼含讚賞的看了一眼連營。
他原本只想著沒事兒找事兒的給王忠賢添添羅亂,沒想到經過連營的打探,居然讓他打探出這麼一個陰私來。這個王忠賢在老家竟然有個糟糠妻子,當年靠著縫補衣衫給人做短工供王忠賢寒窗苦讀,哪裡想到王忠賢高中狀元之後,被國相爺招為贅婿。自己苦苦經營了十餘載,居然替別人做了嫁衣裳。
不過現實畢竟是現實,也不會如小說一般的狗血。所以這王忠賢還不至於買兇殺人,殺人滅口,只是以官威威嚇,以金錢利誘,逼迫原配簽了和離書帶著懵懂不知事的小兒自行離去。自己則將鄉下的老母接到京中,博了個孝順忠義的美名。
薛蟠從連營的口中得到這個訊息時,當真是頗為驚歎唏噓。畢竟,這位王忠賢的清廉之名哪怕是他這個不關心朝政的紈絝子弟,都有所耳聞的。只是沒想到,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王忠賢最後,竟然是這樣的人。
真是糟蹋了他忠賢之名。
薛蟠吹著茶水上漂浮的茶葉,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只可惜時間緊迫,他還為來得及去找被他丟棄的那個髮妻和長子,不然的話,今兒這王府門前,可是真真的熱鬧了。
不過今兒這府門前也未必不熱鬧。
那王老仙兒說過一段書之後,便笑容可掬的退了下去。接著上前的卻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窯姐兒們,鶯鶯燕燕的在門口站成了一排,朗聲說笑著將昔日王忠賢逛青樓與她等纏綿之時隨口而出的戲言洋洋灑灑的說了好一通。起言辭放浪,語句輕薄叫人歎為觀止。最令人側目的,這位言官大人不是生產,不懂經營,為了往上爬還總是將自己的俸祿孝敬給上官同事,因此他去青樓押妓的錢,竟然是哄騙了他夫人的嫁妝錢。不光如此,多次逛窯子他夫人並不追究,他竟然大著膽子用他夫人的嫁妝錢去包養外室,如今那外室已經連連生下兩個兒子了——這人竟然和榮國府的賈璉有的一拼。
薛蟠聽到這裡,那是越發的搖頭嘆息。
在場瞧熱鬧的眾人聞言,也俱都瞠目結舌。紛紛嗤笑不已。
而王府內宅,王忠賢的夫人瞪著一雙死魚眼似的眸子死死挖著面前的王忠賢,
“好哇,你還騙我說拿銀子去衙門裡活動,結果是揹著我在私底下養了外室。哼,你是不是打量著我父親告老還鄉了,沒作用了,便也想學著之前的行徑將我趕下堂,再娶一個美貌年少的來?”
在外面風度翩翩道貌岸然的王忠賢此刻卻畏畏縮縮的躲在牆角,聽見王夫人這話,立刻諂笑著辯解道:“怎麼可能,夫人可千萬不要聽信那紈絝子弟的編排。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仗著陛下的寵愛,最最囂張跋扈的,夫人怎麼能聽信他的話。”
王夫人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我為什麼不信?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忠信侯世子薛蟠雖然性格囂張,但向來直言直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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