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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奉承道:“這倒也不難。只要大爺肯出手相助,即便是天大的難事兒又算得了什麼?”
薛蟠瞥了連營一眼,搖頭不語。
這個連營什麼地方都好,只有一點,可能是在官場上廝混慣了,為人特別油滑。又肯放下身段逢迎拍馬,不過一兩年的功夫已經在薛蟠的小廝堆裡混個熟透。腦子靈活,辦事兒也勤快妥當。只除了心中太掛著尊卑上下,難免在相處的時候要生疏刻意一些。
果然像招財、進寶那般忠心耿耿,相處隨意又德才兼備的人是少之又少啊!
薛蟠這麼想著,輕嘆一聲,將手中的東西隨意收拾起來,轉身出了書房。逶迤行至梧桐苑,進了正屋,就見薛寶釵正伏在案首寫拜帖呢!
薛蟠走上前去挑眉問道:“寫什麼呢?”
“初三便是探春丫頭的生日,我如今這情況也不能隨意出府。便想著等到了初四的時候,將榮國府的姑娘們都請過來,然後再把林妹妹和史家妹妹也請過來,大家在一起好好聚聚,也算是給探春丫頭壓驚。”
薛蟠隨口接道:“既如此,你別忘了給孫府的迎春妹妹也下個請帖,時常聯絡著,免得孫紹祖那個混蛋輕看了她。”
薛寶釵點頭笑道:“幸得哥哥祝福,不然我竟還忘了。”
說著,將狼毫小筆隨意擱在硯臺上,開口問道:“哥哥怎麼這會子過來了?”
“我也是剛剛聽了探春的事兒,正想來和你聊聊呢!”
薛寶釵訝然的看了薛蟠一眼,“哥哥不是向來瞧不上探春妹妹的行徑嗎?怎麼如今……”
薛蟠搖了搖頭,走到薛寶釵的對面坐了下來,開口解釋道:“我瞧不上她的行徑,是因為她為了討好王夫人,就連自己親生的老子娘和正經弟兄都不放在眼裡。這樣涼薄小性的人,不只是我,多少人都未必能瞧得上。不過話又說來,她若不如此,以王夫人的行徑,恐怕也未必容得下她。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不是她,也就無法挑剔她的行事。但好歹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她說不說也算得上是我的妹妹不是?”
薛寶釵連連點頭,開口笑道:“我就知道哥哥最心軟。恐怕聽了她的事兒,心裡還不知道怎麼難受呢!”
薛蟠擺了擺手,搖頭笑道:“若說難受也算不上。只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又沒有什麼實在的損傷,你將她接過來替她好好過個生日,也算是我們的心意了。”
薛寶釵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那日大哥哥來不來?”
薛蟠不由自主的輕笑一聲,搖頭笑道:“你們女孩子家玩鬧作詩,我又不會我去幹什麼?”
說著,起身說道:“這次西海沿子大敗,不光是南安郡王兵敗被俘,就連衛老將軍也是重傷垂危,好容易才吊了一口氣回到京城。我還得過去看看,免得人家說我們府上涼薄。”
薛寶釵立刻起身,將薛蟠送到了門外,又一直站著看薛蟠的身影不見了,這才轉身回去,繼續寫請帖。
且說薛蟠這廂打馬出了忠信侯府,一路直往衛將軍府上而去。到了衛府的時候,上上下下一片悲泣哀哭,衛將軍的兒子衛若蘭親自來到大門前迎接,將薛蟠引入府內。邊走邊拉著薛蟠的手連連謝道:“這次得虧了小侯爺襄助,不然的話恐怕我父就死在戰場上了。”
薛蟠輕笑道:“不過是隨口囑咐一句罷了,真正要謝的還是西海沿子的將士們。我可不敢領功。”
只聽衛若蘭繼續感激的說道:“那也是小侯爺的情面。如若不然,戰場之上,亂軍廝殺,秦偏將哪裡會時時留意著我父親的行蹤。在既要關頭將重傷的父親從水裡撈出來。還用了薛家旗下的商隊將我父親用最快的速度送入京中。這才讓聖上派來的太醫及時醫治,並沒耽擱了。”
說著,握著薛蟠的手微微用力,通紅著眼睛道:“小侯爺的大恩大德,衛若蘭誓死不忘。”
薛蟠輕笑一聲,拍了拍衛若蘭的手,開口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做什麼如此客套。何況你如今和史家姑娘下了聘,我們兜兜轉轉的竟然也成了親戚,大家更是一家人了。再不興這種外道話。”
衛若蘭狠狠的點了點頭,領著薛蟠進了內院兒衛老將軍修養的地方。
一進屋子迎面撲來一股子苦澀的中藥味,衛老將軍的妻子和兒戲正在床邊伺候,見到薛蟠的身影,立刻起身見禮。並且將床讓了出來,吩咐小丫頭子扳過椅子和茶水,自己則退到內室等候。
衛老將軍臉色發白,眼眶有些青青的,往常精神抖擻的面容此刻顯得異常的蒼老憔悴,他半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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