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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桌案上的奏摺,起身拉著徒臻說道:“陪我出去走走。”
徒臻啞然失笑,到底捨不得薛蟠失望,只得起身跟他出了養心殿。
早春三月,依然是春光明媚,風和日麗。帶著青草芬芳的春風撲面而來,吹得人神清氣爽,分外舒服。
薛蟠眯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嘆道:“這才是人生。若是當了皇帝便要整日裡呆在那三寸之地埋頭工作,不得享樂。那世人爭搶皇位還有什麼意思,豈不成了自找罪受?”
對於薛蟠時不時便大逆不道的言辭,徒臻向來裝作未聞。伸手握住薛蟠柔軟滑膩的手掌,兩人信步走在已有春色的御花園裡,耳邊聽著薛蟠因為關心而有些喋喋不休的嘮叨,徒臻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只覺得一天的疲憊一掃而空,越發精神飽滿起來。
兩人在御花園裡略逛了一會子,便尋到一處涼亭坐了下來。立刻有勤快的宮婢端著茶水瓜果點心過來佈置,然後又悄悄的退了下去。
薛蟠捧起奶茶喝了一口,甜膩的奶茶香味霎時間瀰漫口腔,薛蟠有些享受的眯起了眼睛,看著一旁神色淡然喝著碧螺春的徒臻,一臉嫌棄的說道:“那茶水苦得很,我最不喜歡了。”
徒臻輕笑一聲,隨意將茶盞放在石桌上,開口問道:“你今兒怎麼這麼早就進宮來了?”
“我是想和你商量個事兒。”薛蟠說著,正色道:“就是榮國府的探春丫頭,如今因為南安太妃這麼一攪合,恐怕日後說親難了。您看您能不能直接給她指個人,也好——”
“這個難辦。”徒臻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看著薛蟠有些掃興的撅著嘴,徒臻開口解釋道:“下面彈劾史家外人虧空,我已經派人查實,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不日間他家就要被抄了。他家抄了,賈府也就快了。這個當口給人指婚,豈不是害了人家?”
薛蟠恍然,徒臻說的也是正理。畢竟這世道,女子在婆家過的如何,與孃家的勢力密不可分。若是榮國府那些醃,臢事兒敗露出去,哪怕沒有抄家滅族,也得被徒臻擼成平頭百姓。那個時候不論賈家姑娘嫁到什麼地方,恐怕門楣家世都不匹配了。之前的迎春還好,畢竟嫁的時間早,夫家即便有怨言,也說不出什麼。可探春這會子卻要趕個正著。如若真如薛蟠所言讓徒臻給指婚了,恐怕兩家都得埋怨徒臻處事不當。
想通此理,薛蟠也就不再糾纏了。反倒是追著徒臻問道:“史家的事兒要緊嗎,是抄家還是滅族?家裡的婦孺孩童該怎麼辦呢?”
徒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此次對付四王八公一脈,牽連甚廣。因此除了誅殺首惡之外,不會妄造殺孽。不過貶為庶民甚至嚴重者三代之內不許為官的懲罰定然是有的。”
薛蟠瞭然,徒臻這是既想要名聲又想要實惠。不過想來也是,徒臻的目的主要就是罷了這些尸位素餐又心生二心的不臣之臣,可不是抄家滅族連婦孺都不放過。此番只追究首惡男丁,卻放過女眷和婦孺的行為,既能為他贏得朝野稱頌仁厚之德,還能穩住那些貪官臣子的心,使他們顧念合族安危,不會鬧出個破釜沉舟,魚死網破。一舉兩得,當真打得好算盤。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子,徒臻心懸政事,便回養心殿繼續批摺子,薛蟠無聊,索性去了西面朝陽宮找兩個皇子去了。
同兩個正在默寫功課的皇子閒侃了一會子,直到晚間帶著兩個許久不見爹面兒的可憐娃子去了養心殿吃晚飯,然後又一通出了外殿溜溜食兒,方才各自回宮。
薛蟠則是由領路的小太監領著回了家中。
又過了兩三天的功夫,朝廷果然下了旨意查抄史家兩門,其罪名便是外任虧空,交接外官,御下不嚴,貪墨糧餉等等八大條罪狀。在外任職的史家兩個爺兒們被即刻押解進京。偌大的史府被抄,聖上寬厚仁德,並未追究旁的,因此府中女眷婦孺皆被貶為庶人,還給府上賜了二百兩的安置銀子。贏得世人交口稱讚。
值得一提的,赫赫揚揚傳承幾代的史府被抄之後,所得盡數也不過是五萬兩白銀以及一些十分常見的古玩字畫,店鋪田地。這積累幾代到如今,只抄出了這麼點子東西。竟然連平民商賈的中等人家也比之不過。饒是史府向來主張勤儉持家,總是宣揚大不如前,但此番結果,也太過牽強了一些。眾人冷眼瞧著,越發非議,紛紛議論著史府上下果然不思己過,辜負皇恩。
養心殿中,徒臻看著面前的密報冷笑連連,衝著薛蟠說道:“果然膽子夠大,竟然連這樣掉腦袋的東西都敢收。”
賈家眾人如此貪婪短目,薛蟠絲毫不奇怪,他只是好奇此番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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