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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臻聞言,臉色一沉。
薛蟠抬眼打量著徒臻不太好看的神色,挑眉問道:“怎麼,還是大事兒不成?”
頓了頓,暗自猜疑道:“瞧你前兒不斷招我父親入宮商討軍備糧草後勤之事,難不成是出征東瀛的事兒有了變故?”
徒臻微微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東瀛那邊倒是一切正常。反倒是平安州,出了一些岔子。”
“平安州?”薛蟠心下一沉,聯想到寶玉日前和他說的話,微微有些緊張的問道:“平安州離京城又不遠,能出什麼樣的緣故?”
徒臻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你可知,正是因為離著京城不遠,方才有人想出了變故。”
薛蟠沉吟片刻,還是想不出個頭緒來。不由得出聲問道:“究竟是什麼變故,你若是方便的話就說來聽聽?”
徒臻看著薛蟠小心翼翼地模樣,輕笑道:“與你說話,又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其實說來你也明白……南安郡王今年奉旨巡邊,誰知道神不知鬼不覺的竟然去了平安州。”
薛蟠聞言,心下大駭,腦中靈光一閃,不可思議的猜測脫口而出。“難不成他想要造反?”
“造反倒是未必,不過逼宮倒是可能的吧!”徒臻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輕笑道:“只可惜,他也太不把朕放在眼中了。”
薛蟠看著徒臻胸有成竹的模樣,倒也漸漸安下心來。
徒臻抬眼看著薛蟠,神色有些古怪的輕笑道:“這次發現了南安郡王不臣的蛛絲馬跡,倒也並不是粘杆處和血滴子的功勞。嚴格說起來,此事到和你有很大的瓜葛。”
薛蟠對於徒臻的前一句話表示明白。畢竟粘杆處和血滴子雖然是徒臻的情報中心,可是這兩處也是由人負責的。是人便有打盹兒的時候,未必能隨心所欲地知曉天下各事。一般也都是聖上吩咐嚴密監視何人,他們便下大工夫去打聽哪方面。至於旁的,倒也得過且過了。因此兩處並沒能在第一時間得到南安郡王不臣的訊息,薛蟠也並不奇怪。
他奇怪的倒是第二點。“怎麼又和我有了關係?”
徒臻輕笑道:“你可還記得前幾年你應南安郡王之邀請,去天津衛訓練海軍一事?”
薛蟠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南安郡王就是套著我去給他的軍隊花錢。這點小心思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薛家家大業大,有的是銀錢使喚。”
徒臻輕笑道:“你不在乎,既然是有人在乎的。”
薛蟠一臉狐疑的看著徒臻。
徒臻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可還記得當年你訓練出來的火炮營?”
薛蟠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怎麼說也是他這一輩子第一次也可能是僅有的一次軍旅生涯,還是很難忘的。
“當年你出於各種考量,吩咐薛家商鋪在年關之時給火炮營中三千將士的家屬們送些年貨並銀錢。之後每年,天津衛當地的薛家商鋪俱都牢記此事,於年關之際派遣店裡的夥計給眾位兵將的家裡送年貨。那些個士兵受了你的好處,自然呈了你的情意。這麼多年來西海沿子一直有戰事,這些個將官或有沙場陣亡的,或有被打散分到旁的隊伍裡做炮手的,也有功績卓越升官發財的。慢慢的竟然也叫他們牽連出一張巨大的關係網。幾乎漫延了整個西海沿子的軍營。”
“而時隔多年,南安郡王對於這些個蝦兵蟹將也並不像你剛剛離開之時的提防嚴守,有一些人善於鑽營的,竟然也成了南安郡王的心腹。此番平安州大計,便是南安郡王手下虎鯊營的副將宋一山告密。他心思縝密,城府深沉,從蛛絲馬跡當中窺破了南安郡王的不臣之心,然後將訊息秘密傳到林墨之那裡,之後便由林墨之傳到了朕的耳中。一番波折,倒也讓他做到了不動聲色,果然是塊好料。”
隨著徒臻提到了宋一山的名字,薛蟠眼前浮現了那個容貌清秀,面板黝黑,但是性情奸猾的小兵。當年他也是火炮營中最不服氣自己的刺頭兒之一,結果在自己離開天津衛的時候,竟然藉著撒酒瘋哭的稀里嘩啦的。直言有朝一日,定要報了此番恩德……
回首往事歷歷在目,薛蟠神色恍惚的輕嘆一聲,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遠赴西南的賈寶玉。他猶豫了一會子,低聲說道:“聖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南安郡王不臣之事,恐怕四王八公牽連者甚眾。我能不能求陛下一件事兒?”
徒臻古井無波的看了薛蟠一眼,有些瞭然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若是陛下決定了對四王八公下手,可否留下榮寧二府眾人的性命。哪怕是家產抄沒,所有人貶為庶民,可否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