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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衝門外守著的小李子擺了擺手,小李子躬身告退,忠順親王又溫顏笑道:“我想著如今你我雖然不算什麼了,但牽牽扯扯這麼多年。我若是真心祝福你和七哥,你定然也會高興的。”
林墨之轉過頭來,默默的看著忠順。一雙如秋水般瀲灩澄澈的眸子靜靜的盯著徒徵,徒徵恍惚間有種回到了過去的錯覺。當年他只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個古井無波又澄澈清淨的眸子,發瘋了一般追求討好,結果時過境遷,又最先棄如敝履傷害良多,如今流年經轉,人雖依舊,情卻不如從前。
沉吟間小李子已經捧了一個黑漆嵌金的檀木盒子走了進來。忠順親王接過盒子遞到林墨之面前,柔聲笑道:“要不要開啟看看?”
林墨之遲疑半日,在忠順親王期待的目光中接過了盒子開啟,只見裡頭靜靜的放著一塊墨色玉玦,上面精心雕刻出墨竹的紋樣,北面用小篆寫著“君子如毓”的字樣。
林墨之沉默半晌,旋即滿眼複雜的看著忠順親王。卻見忠順親王有些疲乏的擺了擺手,低聲說道:“好久沒說這麼多的話,一時間竟有些累了。七哥在前廳等你恐怕等到心焦難耐,你快去找他吧!”
林墨之遲疑片刻,起身緩緩走出。
忠順親王眼睜睜的看著林墨之的身影越走越遠,幾欲走出自己的視線,沒來由的從心底升起一抹恐慌,脫口叫道:“子毓。”
林墨之身影一頓,片刻過後,毅然決然的往前走去,由始至終,沒有回頭。
身後忠順親王看著自己那雙空空蕩蕩的雙手,滿臉苦澀的閉上了雙眼。
事已至此,他永遠都不會說,他苦苦尋了那麼久的一塊墨色玉玦,原本是想求得子毓歡心,再續前緣的。可是如今……
徒徵怔怔的看著頭頂四四方方的天空——
我曾後悔,但你已遠去。終其一生……
192番外說好的那些小包子
時隔多年以後,薛蟠終於知道徒臻為何對攻打茜香國之事耿耿於懷。而這個時候;他已經同徒臻有了他們共同的子嗣——即便這孩子並不是他們生的。
午後的陽光越發明媚和暖;依舊是契闊威嚴的乾清宮;卻比前幾年多了幾分溫暖和人情味。
已經長成翩翩少年的皇太子徒暄懷裡抱著一個吃奶的小娃娃,十分無奈的看著對面也抱著一個哇哇大哭的小娃娃自身也大發脾氣的小伴讀薛蜪。
“明明是一乃雙胞的兩個弟弟;為什麼我懷裡的要比你懷裡的瘦了那麼多還這麼愛哭。”薛蜪說著,越發氣憤的道:“不行;我同你換。”
徒暄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好不容易才哄睡著的小娃娃,開口說道:“大抵是你懷裡的娃娃餓了;你將他交給奶母試試?”
一旁的奶嬤嬤立刻誠惶誠恐的走了上來;開口賠笑道:“薛家二爺不如把小皇子先交給我。想必二爺抱了這半天也累了;不如先坐下歇歇?”
薛蜪有些悻悻的看了奶母一眼,越發憋屈的撇了撇嘴,學著徒暄的樣子笨手笨腳的拍打著懷裡的小侄子,結果小侄子哭的越發厲害。薛蜪沒法子,只得將懷裡的娃娃交給奶嬤嬤,口中不忘囑咐道:“快點讓他別哭了。哭的我頭都疼了。”
奶嬤嬤誠惶誠恐的應著。
薛蜪越發不服氣的盯著徒暄手裡安然入睡的寶寶,皺鼻子說道:“明明我才是他們的親叔叔,論親近比你還高了一輩。憑什麼都不聽我的?”
徒暄啞然失笑,開口說道:“我小的時候已經習慣了照顧徒暘,可能必能更熟練一些。”
一句淡淡的話讓薛蜪很快想起了這位皇太子當年的不遂意,訕訕說道:“我不是有意——”
“無妨?”徒暄輕勾嘴角,寵溺笑道:“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我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什麼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剛剛從學上下來的徒暘腳步輕快的走進偏殿,看著徒暄和薛蜪兩個,開口問道:“父皇和太傅兩個人怎麼不見?”
徒暄沒來得及開口,薛蜪賊兮兮的勾了勾嘴角,指著後殿暖閣笑道:“在裡頭午睡呢!”
“哦!”徒暘拉長了音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後殿傳來一聲淡淡的卻充滿威嚴的聲音斥道:“身為皇子,一言一動皆代表皇族。豈可做出此等輕率輕浮之舉?”
徒暘暗暗吐了吐舌頭,抬眼一看,果然瞧見年歲漸長越發威嚴的父皇和父皇身側依舊笑眯眯很是開心的太傅。
不由得束手說道:“見過父皇,見過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