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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吉福,曽溥是誰啊?”
“哎,曽溥也是曾先生的兒子,曾篤恭的兄長,他也是咱們的洋文先生。”一旁的石錦堂介面道,頗有些沮喪。
“他們父子三個都是教習。”錢文魁總結道,“曽溥比他弟弟更兇,你們就等著吧。”
“啊?”幾個今天被曾篤恭抓住小辮子的孩子驚叫道。
“咱們也躲不過。”也是早到生一員的曹吉福說了句實在話。
“唉…”一陣嘆息聲想起。
“魔鬼!撒旦!”這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楊彥昌一聽就知道這是誰,“除了餓肚子的梁敦彥不會再有別人了。”
“嗯,對啊,我在香港的紅毛學校裡那些洋人就說地獄裡最可怕的魔王就是撒旦了,曾先生就跟撒旦一樣可怕。”一個孩子附和著。
“不,他們一家都是魔鬼,當爹的是撒旦,兩個兒子也是魔鬼。”還是梁敦彥。
“嘖嘖,一門三惡魔。”不知哪個嘀咕著。
“阿昌哥,我有點怕,你說,那個曽溥會不會打人?今天曾先生把阿彥哥的手都打腫了。”旁邊的潘銘鍾低聲說著。
“不會,阿鍾學的那麼好,那麼快,他又不是瘋子怎麼會隨便打人?”
“哦,但,但我還是有些怕。”
“誰打你,我打他。所以,孩子,你還是洗洗睡吧!”楊彥昌語重心長的說道。
“哦,但是,阿昌哥,我們早都洗過了啊。”
“…”
屋裡慢慢靜下來,肄業局的一天就悄悄地過去了。感激涕零,兄弟拜謝,請諸位支援三言的朋友們理解下,俺還回復不了,只能在文末說聲謝謝了。
第二十二節 逆襲陳蘭彬?
對於肄業局的學生們來說,陳蘭彬實在是個很神秘的人。
他不像容閎,報名的時候就得見面;也不似劉翰清,做為滬局的“大管家”,大傢伙經常抬頭不見低頭見。
入學快兩個月了陳蘭彬到底來沒來過肄業局還是個謎。有學生說之前有次上課的時候,劉翰清陪著的一個在窗前晃悠的瘦老頭就是他,也有學生說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看見在廚房門口訓人的胖老頭是他,好吧,無論胖瘦,楊彥昌都沒見過!
不久之前他只知道,容閎曾今提到過幼童出洋肄業計劃的“正委員,陳蘭彬!”
眼看著自己19世紀版的公費出國計劃離成功已然不遠,楊彥昌還準備著慶祝下矇混過關,在他看來自己這趟出國留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至於考試?“切,哥還真沒看在眼裡。”
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算個“單丁”的情況被捅出來,給定個“欺君大罪”!
結果呢?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昨個兒晚飯的時候,容閎就把他給召喚的辦公室。
“彥昌啊,這段時間你的學業我都看著,很不錯,幾個教習也對你誇獎有加。”容閎臉上帶著幾分疲倦。
楊彥昌正要來個標準的微笑,六顆牙齒才露倆,“別笑了,知道就好了,不要驕傲。”容閎毫不留情的打擊到。
“有些事得跟你說說,按著計劃大概還有一個月你們就得啟程去花旗國了,當然,在那之前得考過試才行,朝廷裡諸位大人都說過了,應缺勿爛。”
“應缺勿爛。”楊彥昌和著容閎的話就說了出來。“大叔,你都說很多次了。”
“好小子,知道就好。”容閎敲敲他的腦袋。“好好聽著。”
“既然要考試,做為正委員的陳大人自然不能缺席,我估摸著陳大人應該已經離京了,到上海就這幾rì的事情,所以下去你可得做好功課別出什麼岔子。”
“嗯,彥昌明白。”
“當然,叫你來最重要的是,前些rì子我把你們的記錄還有乾結一應物事都已派人送到京師了,這些rì子也沒個音信回來,你該明白,自己的情況畢竟特殊些,陳大人到了之後,嗯,你要做好準備。”
“嗯。”楊彥昌雖然明白卻不免有了幾分擔心。
“別怕,我自會替你說些話,但萬一有什麼變故的話,彥昌,人這一生啊會有很多機會的,我讀書的時候就曾聽人說過,上帝關了你一扇門,就會留給你一扇窗子。”容閎安慰道。
“嗯,我省的。大叔,你就放心吧,當初我不也說服你了麼?”楊彥昌擠了擠眼睛。
“蹦”一個腦瓜崩彈過來,“那可不一樣,我在花旗國讀的書,雖然回國十幾年了,但幾分外洋習氣總是脫不了的,而陳大人可是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