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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看見李正儀拐進一戶人家。
靠近了,一個用稀稀拉拉的幾根朽木充著籬笆的小院呈現在眼前,散落的朽木石塊一地都是。
楊彥昌瞧了瞧慢慢走了進去,靠近了已經散架的木窗,偷眼看去,一張木板做床,一張木板做桌,桌上一隻破碗,李正儀正拿個小壺往裡添水。
“狗rì的花子,看不起爺,爺遲早收拾了你們,咳,還有麻桿,一顆鴉片丸子,品相還不高就下狠手,不就因為爺沒錢嘛,沒錢嘛!咳咳。”李正儀粗重的喘息咳嗽,手上忙活著,嘴上也沒空下來!
“還有你,李四,咳,當初爺我聽你的話偷了銀子跟你混,嘿,早知道**一個大茶壺出身的就靠不住,去窯子下館子哪次不是爺掏腰包,用得著的時候跟孫子似的,用不著了,就說句‘等兄弟戒了煙,會里還留著位子’我呸,不就是看爺沒用了,都說爺是白眼狼,你也差不離!嘿,還是寶貝好!咳,從來不嫌棄老子。”說著不知從哪旮旯翻出個髒兮兮的藍布包,病態的臉上竟露出幾分笑意。
“幸好爺有高招,孃的,麻桿你該沒想到爺我有錢也會順你幾個丸子吧!嘿嘿。”手上從開啟的小包裡掏出個黑乎乎的東西就放進了碗裡,只見李正儀伸手進去攪兩圈,接著“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喝了些跟著又罵了兩句,再接著喝完,然後也不管其他,一翻身就倒在床上,不一會就打起滾,傳出些許呻吟,忽然就見他唱起歌兒來。
“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楊彥昌直起身子,透過木窗,裡邊那已經在木板留著哈喇子眯著眼傻笑的爛人似乎已經達到極樂了。
“呼,呼”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凌亂的記憶再次浮出腦海,咬了咬嘴唇四下看去這破落的地方連條狗都懶得來,院子裡石塊腐木到處都是,楊彥昌慢慢跨進半掩的木門,一塊比成年人拳頭還大些的黑石頭赫然捧在他的手上!
今個三更,老少爺們給給力,三言拜求。
第八節 男人
在未來,21世紀,全世界的人因為鋪天蓋地的宣傳都會有個很直觀的認識,除了石油和軍火,毒品是全球最大的貿易。
當然,李正儀是不會知道這些的,他喜歡的也只是毒品帶來的那種夢幻!
悄悄地步伐帶著不安,短短的幾步路,異常漫長起來,桌子上藍sè破布包裡十多顆棕sè的小塊,或方或圓,泛著油光,耳邊不時傳來的歌兒斷斷續續“
伸手摸姐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
楊彥昌竟有些走神,他忽然想起來以前在網上看過的一段臺詞,“很多年之後;我有個綽號叫做‘吸毒’,任何人都可以學會吸毒,只要你嘗試過甚麼叫大麻,我不會介意他人怎樣看我,我只不過不想別人比我更過癮。”
緊繃的嘴角慢慢鬆動了,甚至勾起一個微笑,他有些玩味,有些放鬆,不知道床板上正迷幻著的李正儀是不是像“西毒”一樣,也只不過不想別人比他更過癮。
路總有走完的時候,李正儀的床板前,楊彥昌看著那閉著眼睛,涎水流到脖子上的臉,蒼白,cháo紅,還有張合的嘴巴,手舞足蹈,這是一個生命吧,雖然已經腐朽木、了,但依然是活生生的人啊,上輩子雖然吃喝飄賭都幹過了,但殺人他並沒有做過,剝奪別人的生命,這一刻楊彥昌捫心自問自己真的有這個資格嗎?
床上那人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四哥,四哥,求你了,別丟下兄弟,你看,這次咱們照樣拿到匣子了,拿到了。”傻笑幾聲“嘿嘿,還捉到了楊妙兒那sāo娘們兒,四哥,等兄弟玩夠了你也玩玩?”
手一下緊了緊,那個叫妙兒的女人不正是親親的姑娘嗎?那也是雀兒的孃親!仇恨充滿他的腦海!緩緩舉起手中的石頭,“鴉片的初勁還沒過,你還在神遊太虛吧,那裡有錢有女人有地位,還有你的罪惡,有男人要的一切,那麼就讓你在你的夢中去死吧,結束你的一生,那些無辜的人才能活的更好。”
閉起眼睛,雙手狠狠砸了下去…
……
想象中砸碎西瓜一樣的聲音沒有,甚至慘呼聲都沒有,楊彥昌驀然睜開了眼睛,一雙充血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粗重的喘息中夾著吸鼻涕的聲音忽然就響了起來,雙手抱著的石頭砸在一雙護緊著頭的胳膊上,上邊血管好似枯藤,那雙紅sè的眼睛就在胳臂的夾縫中透露著!
“砰”楊彥昌一個趔趄,退後幾步,李正儀收回髒臭的腳丫子,模糊的罵句“你是哪個?是誰?啊喲,是你個小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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