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猥瑣的打個寒噤,抖抖小兄弟,“唱個歌而已,想當年哥哥我好歹號稱一把吉他走天涯,加上這幾年殺遍無數痴纏嬌娃的功夫,你個初出茅廬的小妞還能有多少抵抗力?總會有那麼一夜的,嘿嘿…”
想到得意處楊米不禁眯了眯眼睛,驀然一模纖細的倩影劃過腦海,卻蔚然一嘆,再沒了剛剛的興致。
有些索然的回到座位上,楊米就連旁邊的小美女也沒多看上兩眼。
隨著一個個衣著光鮮的明星們走馬觀花的出場,演唱會上的氣氛愈加熱烈起來,偶爾從音響裡冒出電流的“茲茲”聲也被壓抑在了歌聲,背景聲,吶喊聲的喧囂中,混雜著難以摒棄的記憶楊米感覺自己就在風暴中打旋,狂風驟雨都在襲擊著他的靈魂。
忽然,音響聲消失了,慢慢的所有的嘈雜都沉寂下去,楊米不由抬頭看了看,臺上那位帥哥跨著一把吉他,一個瀟灑的POSE,做個靜音的手勢,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一個很陽光的笑容,一切都完全沉寂下來了,身邊的小妞也難得的安靜坐下來,從音響裡傳出緩緩的音樂聲慢慢穿透了楊米的耳膜,經過神經滲透了他的大腦,眼角的餘光劃過旁邊窈窕的身影,微紅的臉頰恍若當初。
陽光,草地,彈著吉他的男孩,紅著俏臉的女孩,周圍起鬨的一群少男少女們,男孩嘴角勾起的彎曲好似兩小無猜的時代那雙翹起的尾指…
舞臺,話筒,校園cāo場的夜晚,節rì的歡聲笑語,情歌好似男生溫柔的目光環繞著女生的髮梢直到心底,相印的眼神就是青梅竹馬拉鉤上吊那拇指的印章…
吉他,音響,這一切慢慢模糊了楊米的眼睛,他抬起頭望著頭頂懸空的吊燈,不要流露出那份脆弱和傷感,忽然眼中的光亮更加刺眼起來,音響裡的電流聲在舒緩的聲樂裡異樣的刺耳,爆炸的轟鳴聲伴著頭頂墜落的大號吊燈讓楊米的意識從未有過的清晰,只來得及把身邊的女孩緊緊按在懷裡,一剎那過去的歲月好似片花般一幕幕閃過…
沒有紅燈酒綠和糾纏的香水味,只有病床上母親滿面的蒼白,女人那俏臉哭的通紅掛著不斷線的淚珠,那張四分五裂的機票,那聲嘶力竭的聲音在哭喊著“我等你”,新聞裡那架迫降加勒比海的飛機,電視機裡滾動的姓名訃告欄裡刺眼的幾個小字,最後只留下那微紅恬靜的素顏…
楊米緊了緊手,忽然覺得很輕鬆,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開玩笑,我們的故事剛剛開始!)無邊的黑暗毫不留情地吞沒了他。體育館裡哭喊著,瘋亂的人群,一絲呢喃在哽咽著“楊米哥哥,你不記得和小旻姐姐一起帶著樂兒找媽媽了嗎?”
……
廣東,石歧城①,從善坊的老鄉親們幾天都沒睡個好覺了,打從前天晚上唐家被燒了半間柴房,暈了個半大小人兒,傳出震動半條街的吵鬧聲;驚醒了大半街坊開始,大傢伙都睜大了眼睛瞅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只等那遭天瘟的兔崽子出現。
用巷口賣魚肉粥的周老大的話說就是:“要是他再敢踏入這坊間半步定讓他瞧瞧咱們這坊間鄉里的漢子們,吃著我周老大魚粥長大的小夥們可不是泥捏的,扭到縣衙是便宜了他,且擱下被趙人白打折的那條腿,在那之前不把他被鴉片保養的小胳膊小腿再卸下兩個真真是對不住平rì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唐家,當然,以往的事看在唐老太的面子上咱可以不說,但最重要的是被大家瞅著從小蝦米長大的彥昌被他這麼給整暈了,雖然沒出血但頭上也起老大個的疙瘩,這都兩天了還沒醒過來,可真是往大傢伙捂在手心裡的豆腐上撒灰,新舊老賬一起算,馬王爺有幾隻眼,這事必須要讓他知道!”
…
按下亮肌肉的老周不說,再說唐家,一座典型的嶺南三進兩廊式民居,灰縫平直的水墨青磚建築,鑊耳式風火山牆倒是氣勢十足但卻少了些華麗的裝飾有些樸素,面積不大但也不算小,遠遠的一聲聲呼喚就從這民居井院的一間小屋裡傳出。
“昌兒,昌兒,姑娘②就在這呢,姑娘就在這呢,別害怕,不疼了哦,不疼了,昌兒不是說,自己是大丈夫了嘛,保護了nǎinǎi,昌兒好勇敢的,來,睜開眼睛,看看姑娘,姑娘看著你哩。”
“夫人,大夫說了,彥昌差不多沒事了,就這兩天便能醒轉過來,你這兩天了也沒好好歇歇,就去小憩會兒吧,我在這會照顧好的。”
“老爺,您去娘那邊看看吧,那晚娘也受了些驚嚇,這邊交給別人也妾身放心不下。”那本是很溫柔的聲音嘶啞著忽的就急轉清淡了起來。
“夫人,夫人,你這怎麼…,我,我是別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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