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矇在鼓裡,剛剛進行了一場豪賭的楊彥昌相信自己一定會讓這個男人發揮他本身的才華,那些埋沒在原本歷史中的才華。
不一會兒,李保國就帶著個黃面板的男人回到辦公室,看了看楊彥昌的手勢他就出去站在門口,親自給屋裡的人當起門神來。
“請坐,你就是保國大哥口中的張開達,張大哥?”在李保國出去的時候楊彥昌刻意把自己的辮子拉到胸前,讓眼前這個矮矮壯壯的中年男人看清楚,希望能拉近些親近感,這年頭辮子對於大部分中國人來說就代表一種身份的認可。
但是當張開達進門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多慮了,這人看起來這分明是個開明的異類,短短的寸發讓那人看起來很jīng神。
“嗯。易容不錯,楊先生又讀書又做生意真是了不得。”張開達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掃過楊彥昌,眼神在那長辮上略微有些停頓。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楊彥昌不管怎麼聽都覺得這個男人的恭維裡充滿了某種嘲弄,他皺皺眉頭,語氣不由轉冷:“不知張大哥來此所為何事?”
“無他。賣命於你罷了!”
張開達一開口就直截了當的說道,但是話語裡的血腥味道直讓楊彥昌這個穿越初就開葷幹掉了個人渣的“兇手”心顫,簡簡單單幾個字漠視的可是他自己的生命,楊彥昌難以想象,針對別人張開達又會是怎麼樣。
“張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做的正經生意…”楊彥昌想了想,覺得這傢伙百分之百是個殺人放火之徒,雖然自己正缺這種可以當做刀子來用的人,但也不至於飢不擇食隨隨便便找個人xìng缺失的邪惡傢伙。
“1852年圖奧盧米禁止華人採礦,1858年加州福爾索姆白人為了佔有礦點驅逐了二百多華人,1866年舊金山爆發排華暴亂…還有不少,小子,只怕你要做正經生意,別人可不這麼想。”張開達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楊彥昌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或許他親身經歷過那些,但他知道自己很不爽這人說話的口氣,穿越以來只有兩個人用同樣的語氣對自己說過話,不過他們都死了。不知不覺中他的傲氣已經深入骨髓,深吸口氣,他硬邦邦的說道:“你多慮了,這是在新英格蘭,不是在西部。更何況我想我能把事情控制住。”
“哼!控制?是靠你那根辮子嗎?還是靠你不知從哪學到的易容術?清妖和洋鬼子看看他們會不會幫你?”張開達嘲弄道。
“清妖?天!你是天平軍?”楊彥昌吃驚的蹦起來,稍微讀點歷史書就對這個詞不會陌生。“但你的頭髮…”
“剃短點舒服!總比你的豬尾巴好!怎麼?你們不都是叫我們髮匪,長毛的嗎?實話說了,老子就是翼王麾下的太平軍。”張開達很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這人跳腳,他忽然發現其實這也蠻有意思。
“不,不。你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1852年的時候你還在美國,還在圖奧盧米,你哪來的jīng力跑回中國造反?”楊彥昌分析道。
張開達眯眯眼睛:“小子,我可沒說那些事情是我親歷的。我從16歲開始跟著天王打江山的時候就在翼王手底下做事,甚至跟著翼王出走天京,後來我在浙江的時候受傷,為了逃避清妖追捕潛入寧波港的一艘大帆船裡。”
說到這,他看了看楊彥昌:“貨船在馬六甲卸貨,可惜當時港口盯得緊,沒有跑脫反而又上錯了別的船,再往後經過非洲,躲躲藏藏直到紐約。在船上我可待了足足四個月!”
楊彥昌一個激靈,尼瑪,我這在看現實版辛巴達歷險記還是怎麼回事?說的輕巧,但四個月你怎麼活下來的?
“那是哪一年的事情?在船上就沒人發現你?”他不由自主的問道。
“一八五八年七月上的岸。”張開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發現我?當時我在屍山血海裡已經混了四年,嘿嘿,那些水手除了時不時發現少點糧食什麼的他們能幹些什麼?”
“再往後呢?”
“再往後?不會英文還能幹什麼?渾渾噩噩混了幾年,忽然聽說要打仗了招兵呢,而且薪水還可以,反正在哪打仗不是打,我就當兵了。”張開達聳聳肩,“哦,對了記得當時參軍的時候那個徵兵處的書記官硬要給我起個外國名字,叫什麼彼得·林肯,話說當年的大伯爾士頓(總統)就那個姓,但我不喜歡,大丈夫頂天立地,祖宗給的姓氏怎麼能改!離了軍隊我就改了回來。”
“從東一直打到西,戰後我沒有回紐約,轉道去舊金山了,聽說那邊的中國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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