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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皮子奸滑陰險,若真是以眼睛來預知我們的行動,只要蒙上眼晴就可以了。”但隨即便認定此計絕不可行:“我們若是目不見物,都跟瞎子一般,更是拿它們沒角辦法了,不過……”
腦中剛剛閃出一個念頭,就聽長刀出鞘之聲在耳邊響起,原來老羊皮摔倒在地,正好是那把康熙寶刀掉落的位置,他悶不吭聲地抽出刀來,對著丁思甜心窩便刺。
丁思甜本名叫做丁樂樂,後來憶苦思甜時期才改地名,我一直都覺得她的本名更適合她,愛說愛笑,能唱能跳,雖然後來有參加紅衛兵的經歷,也並沒有把她培養成一個其真正正敢於鬥爭善於鬥爭的戰士,她骨子裡還是個文藝女孩,哪經歷過面對面地真殺真砍,而且對方還是她很熟悉的貧下中農老羊皮,那個平時和藹沉默,會拉馬頭琴,處處護著她的老羊皮,竟然跟變了個人似的,拔刀狠刺,一時間嚇得丁思甜目瞪口呆,加上發著低燒身體虛弱,竟連躲閃這致命的刀鋒都給忘了。
我見丁思甜愣在當場,冷氣森森的一抹寒光刺到面前竟然不知閃躲,想攔那失了心的老羊皮是攔不住了,只好合身撲去把丁思甜再次向側面椎開。
老羊皮手中長刀猛遞向前,擦著我的肩膀插進了後面的樹根,刀鋒一拖,我肩膀的衣服和皮肉全被劃破了,血流如注,我顧不上流血和疼痛,為了防止老羊皮再以刀傷人,急忙扣住了他持刀的雙手,可老羊皮並不抽刀,而是雙手下壓,插進樹根一寸有餘的長刀,由直刺轉為向下切落。
我知道這長刀要是壓下來,不僅身後的樹根,我和身前的丁思甜都得被切做四段,只好和她拼了命地以肩膀和雙手,接住下壓的刀鋒和刀柄,我們雖已使出全力,可那柄長刀仍然一點點切了下來,我們攥住刀口的手都被割開了口子,鮮血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也順著刀柄淌在了老羊皮的手上,在兩隻黃皮子的獰笑聲中,樹洞裡奪刀的三個人全變成了血葫蘆。
鬼吹燈2 第32章 讀心術 本物天下霸唱
老羊皮戳在樹根上的長刀,切住我的肩膀向下壓來,我半坐在地上後背倚住樹洞,身前被丁思甜擋住,倉促之餘,只好一隻手攥住刀鋒,一隻手隔著丁思甜去託老羊皮握刀的雙手,但這根本就是徒勞之舉,康熙寶刀一點點壓了下來。
丁思甜也想幫我托住刀鋒,以求二人能從刀下逃出,可一來她力氣不夠,二來這狹窄的樹洞間沒有半點周旋的餘地,我的腿也被丁思甜壓住,想抬腳將老羊皮蹬開都辦不到。
樹洞裡只剩下因為緊張與用力過度而咬緊牙齒的磨擦聲,這時被黃皮子把臉都燻綠了的胖子,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見我和老羊皮等人渾身是血地扭打在一起,兩眼頓時充了血,生出一片殺人之心,他的南部十四式手槍不知掉哪去了,從地下爬起來的時候,手邊剛好碰到老羊皮那杆獵銃,順手抄將起來,對準那失了心的老羊皮就要打。
丁思甜見胖子要下殺手,大概是想要出聲阻止,但此時身處鋒利的刀刃之下,一身都是鮮血,緊張得喉嚨都僵了,空自張著嘴發不出半點聲音,巨大的精神壓力終於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而我此時心中也極是焦急,明知胖子只要撲倒老羊皮緩解我們的困境便可,想要出言制止,但我和丁思甜的處境差不多,使出全身的力量檔著壓在肩頭那柄長刀,身體已經完全感覺不出疼痛,整個人處於一種一觸即潰的狀態,神經繃到了極限,想說話嘴不聽使喚,除了咬牙什麼也吐不出來。
老羊皮完全變成了一具沒有心智的行屍走肉,但那倆成了精的老黃皮子見到胖子的舉動,目中精光大威,老羊皮好像受到某種感應,就在胖子剛剛舉起獵銳之際,突然抽刀回削,“喀察”一聲,寒光閃動,胖子手中的獵銃銃口,被齊唰唰斬斷。
胖子見獵銃斷了,發一聲喊撲到老羊皮身上,老羊皮以康熙寶刀切斷獵銃,也是傾盡全力,長刀順勢砍在了側面地樹根裡,急切間難以拔出,被胖子一撲倒地,他張口咬住了胖子的側頸,頓時連皮帶肉扯去一塊。胖子仗著肉厚脖子粗,而且他越是見血手底下也就越狠,按住老羊皮,二人扭做了一團。
胖子往常同人滾架,一向罕逢對手,因為基本上很少能有人跟他處於同一量級。我記得在小時候胖子沒有現在這麼膀的一身橫肉,也從來沒人稱他為“胖子”或 “小胖”,在小學一年紀的時候,他得了腎炎,我們那時候,醫院腎炎的治療手段,完全靠吃藥,連針都不打,他在吃了那種治療腎炎的藥物後,病是好了,可身體隨即就胖了起來,不過那個年代“胖”絕對是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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