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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具乾屍也認出了白髮男子,身子顫了一下,隨後一轉身向暗室倒塌的洞口跑去,剛跑了兩步,白髮男子就到了他身後,一腳將這具乾屍踹到了牆角,隨後冷冷地來了一句“我說過你可以逃嗎?”
乾屍逃跑不成,更沒了反抗的心思,竟跪在了地上,向白髮男子磕起頭來。白髮男子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看著它說“你是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討厭。現在成了活屍,更沒有留你的藉口了。”
可能感覺沒了活路,白髮男子手裡掐著的乾屍哀嚎的聲音更悽慘了,白髮男子皺了皺眉說“著急了?那就先送你走!”“走”字出唇時,另一隻手也攥住了乾屍的脖子,兩隻手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擰,活生生將乾屍的腦袋擰了下來,順手將頭和身子遠遠地一扔。
這個時候,我和老王他們幾個衝出暗室,發現已經沒有我們動手的必要了。我看著白髮男子有些看呆了。他好像注意到了,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你認識我?”
“不認識,就是覺得你長得像我三叔,他頭髮也挺白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只感覺到白髮男子冷冰冰的眼神看得我心裡直發毛。不能和他扯上關係,我心裡暗暗道。
沒有等到他要的答案,白髮男子對我失去了興趣。站在乾屍的跟前冷冷說道“給你個機會,穴眼在哪兒?”乾屍好像沒聽見一樣,低著頭繼續顫抖著。白髮男子冷哼一聲道“機會我只給一次。”頓了一下,再說話時語氣降到了冰點,“人死了還可以重新投胎,你是活屍,再死一次就灰飛煙滅,真正永不超生了。”
聽到這句話,乾屍渾身震了一下,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白髮男子又無力地垂下,抬起胳膊指了指人頭塔的方向。白髮男子順著乾屍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謝了。”隨後抬起腿對著幹屍的腦袋狠踹一腳,“嘭”的一聲,乾屍的腦袋被白髮男子踹得粉碎。我們在暗室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決的乾屍,在白髮男子的腳下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雖然這廝的來歷還有待考察。
“你不是說給他機會嗎?”宋二愣子的愣勁兒又上來了。一時之間,周圍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除了白髮男)都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宋二愣子,尤其是老王,看他的架勢,恨不得拿針縫上他的嘴,看看場合再說話會死嗎?
白髮男子並沒有發作,只冷冷地看著宋春雷。二愣子還不服氣,還要說話,被老王攔住,“宋春雷你把嘴閉上!你替誰說話?那個怪物是你親戚啊?”說完對著白髮男子說“你別見怪,這孩子打小涼藥吃多了,別和他一般見識。”說到這兒,老王頓了一下,看著白髮男子的頭髮猶豫了一下想該怎麼稱呼他,“同……朋友,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白髮男子就像沒有聽到老王的話一樣,把他晾在了一旁。徑自走到人頭塔的前面,轉了一圈後,白髮男子猛地伸手將人頭塔堆到。這個沒有任何預兆的舉動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人頭塔裡有東西附了他的身。
幾百個被風乾的人頭在地上滾來滾去,那場景就連生冷不忌的宋二愣子都被驚著了。他連退了幾步,左跳右跳的,才避開滾到腳邊的人頭。
人頭塔裡有東西!白髮男子從倒塌的人頭塔裡翻出一個金色的骷髏頭。我看得清楚,骷髏頭的頭頂有一串用類似紅油漆畫的符號,具體畫的什麼我卻不認得。
白髮男子的表情顯得十分凝重,他並不避諱我們幾個,當著我們的面單腿跪在地上,咬破了食指,用自己的鮮血在地上畫了個圖案。老王他們不認得,我看著卻不陌生,他在畫符!當年教我用黑狗血洗頭的那個禿頭老道,就經常在黃表紙上畫這種符咒。他們兩人畫的符雖不盡相似,但大致還是一類的。
畫完最後一筆後,白髮男子將金色骷髏頭擺在了符咒的中間。將指尖鮮血滴了幾滴在骷髏頭上面,口中唸唸有詞,雖然聽不懂說的是什麼,但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唸完最後一個音節的同時,白髮男子手中多了一把短劍,對準骷髏頭的頭蓋骨中心直插下去。我本以為不會有什麼懸念,必定是短劍戳爛骷髏頭。沒想到“當”的一聲響,短劍被彈開,白髮男子的胳膊被彈起老高,手中短劍好懸沒撒了手。
一擊不中,白髮男子臉上的表情變得慘然。一咬牙將食指鮮血塗在劍刃上,隨後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骷髏頭上。口中大喝一聲“開!”雙手握住短劍直插骷髏頭頂部。
這次沒有任何聲響,短劍直插到底,骷髏頭四分五裂。還沒等我看明白,大殿突然響起了一陣淒厲的哭聲,這聲音像是由成千上萬人哭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