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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光已經大亮,醫院裡已經忙得熱火朝天了,在沒有任何徵兆之下,那七八十個植物人竟然腳前腳後地甦醒過來,其中三四個人醒來時還多少受了點刺激,正準備向精神病醫院轉院。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小警察也腳步虛浮地跑了進來,看來他又是一夜沒閤眼,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夜。
小警察手裡還拿著一個保溫瓶,看起來差不多是白粥、餛飩一類的吃食。
“你來就來唄,拿什麼東西,下不為例啊。”孫胖子走過去,要接過保溫瓶,沒想到小警察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孫胖子的手。
“孫領導,不好意思,這壺粥是我給我老婆送的,她也在這家醫院住院。”
“她什麼病,沒大礙吧?”我走過去說道。
小警察嘆了口氣,說道“三年前出的車禍,傷了脊椎骨,癱了三年,這是第四次做手術了,說是有九成希望能重新站起來,唉,但願吧。”說完向我們一點頭,向裡面的病房走去。
我看著小警察的背影,還沒來得及感慨,破軍也回來了,他圍著麒麟市轉了好幾圈,直到天亮了,才回到了醫院。
破軍聯絡了警察局,一個多小時後,警察那邊傳來了訊息。在昨晚的時間段裡,整個麒麟市裡就只有一個人昏迷不醒,那人已經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昏迷的人直接送到了我們的面前,請出了病人家屬,吳仁荻關上了門,仔細觀察了幾眼那個昏迷的人,確定了是沒了一魂二魄之後,掏出了那個裝著鵝蛋臉正主一魂二魄的小瓷瓶,開啟瓷瓶後,那縷魂魄之氣飄了出來,吳仁荻伸手把青氣向那個昏迷的人引了過去,沒想到卻沒有任何反應,青色的魂魄之氣死活不向那個昏迷之人身上靠攏。
吳仁荻看見這個場景,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想了半天后,重新收回了那縷魂魄之氣,說“躲過去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醫院裡面已經亂翻天了,那醒來的八十多個人不算,再加上在病房裡忙得亂七八糟的醫生和護士,差不多每個病房裡都安排了一兩個警察在做筆錄,當然,病房裡還少不了幾個病人家屬。總之一句話,整個醫院亂得跟一鍋粥似的。
吳仁荻是個喜靜的人,看到這個場景,片刻都忍耐不了,二話不說,拔腿離開了醫院。二室剛醒來的那幾個調查員還想跟著,不曾想被吳仁荻一句話堵回來了“你們不用跟著了,好好看著你們王副主任吧,他別一口氣上不來,丘不老再囉囉唆唆地埋怨我。”
“你們三個跟著我。”吳仁荻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下巴向著我們一室三人組一仰說“還有事要你們做。”
出了醫院大門,我們四人分坐了兩輛大切諾基,還沒等發動汽車,就聽見後面有人喊了一聲“幾位領導,稍等一下!”
我從後視鏡裡看見,那個小警察正一頭大汗地跑了過來。看見他跑到了跟前,破軍皺了皺眉頭,問“不是又出了什麼事吧?”
“不是不是,”小警察連連擺手,“我們局長剛來的電話,現在昏迷的人已經都醒過來了,外面巡邏的警察也不用那麼多了,就派我繼續來為領導們服務。”
“不用了,你回去吧。”吳仁荻看都沒看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讓破軍開車。沒想到小警察直接攔在了車前面,苦著臉對吳仁荻說道“領導,您多包涵,我也是上指下派,這是局領導下達的任務,完不成局裡一定會給處分。就看在我家裡有八十多歲的老孃,還有個癱了多年的老婆分兒上,您就成全我吧。”
吳仁荻受不了煩,說了句“閉嘴,上車!”
十來分鐘後,兩輛切諾基開到了麒麟世紀大酒店。酒店是民調局早就訂好的,只有王子恆住了一夜,大部隊來了之後,又接二連三地出了事。這還是第一次入住這間酒店。
進了酒店後,吳仁荻就把自己關進了套房裡,留了一句話“你們自由活動吧,別出酒店的範圍,還有,你們吃喝嫖賭什麼都行,就是不要煩我,不管什麼事,等我出來再說。”說完,吳仁荻進了套房,從裡面鎖了門。
突然之間變得清閒了,我們幾個去餐廳吃了頓自助餐後,各自回房睡了兩個小時。小警察趁這時候買了午飯給他老婆送了過去。他回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孫胖子的房間裡鬥地主,玩到一半的時候,破軍接了吳仁荻的電話,匆忙趕去了吳主任的套房。
小警察替了破軍的位置,幾圈牌玩下來,已經和我們混熟了。他叫楊逍,名字大氣得很,和明教左護法的名字相同。一直叫他小警察,其實他已經三十大幾了,只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