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催促我快走。
我們穿過甬道,走向門口。揹著光我才發現,甬道是紅色的木頭制的,狹長的通向大門,猶如一跟舌頭一樣。
紀顏轉動了下門把手,然後皺著眉頭又使了下,他轉過頭說:“門居然鎖住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走到其他房間,果然,所有連線屋外的出口都打不開了,包括窗子。而且房間的溫度居然逐漸在升高,我走向廚房和廁所的水管處,發現剛才近來還能出水的水管,現在一開啟只能發出尖刺類似鴨鳴的叫聲,在空蕩的房間裡迴繞。我鬱悶的龍頭擰死,才聽不見了。
“《本草綱目•;鱗部》記載‘蛟之屬有蜃’,‘能吁氣成樓臺城郭之狀,將雨即現,名蜃樓,亦曰海市。’”他拖掉外套,把袖子捲起來,站到大門口。一邊念道。
“你在唸什麼?”我對古文不是太明白。
“有種怪物叫蜃,她們很大,而且常人根本看不見她們,據說形同魚類,張著兩個很長的觸鬚。它們經常在大雨來臨時變化為房屋引人進去然後吞食掉。”
“你是說這房子?”我四處看了看,莫非我們在怪物肚子裡?
“對,但也不肯定,因為這房子已經存在很久了,蜃不過只能變化出虛物。但我必須試試,要不然以這種溫度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活活變成乾屍了。”紀顏拿出兩隻mp3。一隻給了我叫我帶上。我狐疑的接過來,放開一聽,居然是經文。
“如過是蜃作怪就應該只是幻術,裡面是大悲咒,佛曰,誦此陀羅尼者,不受十五種惡死:(1)不為飢餓困苦死,(2)不為枷系杖擊死,(3)不為冤家仇對死;(4)不為軍陣相殺死,(5)不為虎狼惡獸殘害死,(6)不為毒蛇蚖蠍所中死,(7)不為水火焚漂死,(8)不為毒藥所中死,(9)不為蠱害死,(10)不為狂亂失念死,(11)不為山樹崖岸墜落死。(12)不為惡人魔魅死,(13)不為邪神惡鬼得便死,(14)不為惡病纏身死,(15)不為非分自害死。所以還是可以暫時護佑我們一下。”
果然,帶上後雖然聽不懂,但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感覺也沒剛才那樣煩躁了。
紀顏也帶上了,並且左手按在門把上,右手咬破後以鮮血在門上寫了些什麼,總之我是看不明白。接著他用力後拉,門居然拉開了只有一人出的小縫。
“快。”紀顏做了個趕快出去的手勢。我連忙跑過去,但忽然感覺身上背的包一輕,原來是日記掉出來了。我下意識的彎腰去撿。但我看見甬道二樓的樓梯上站著一個人。
我認識他,他就是剛才那個幻象中彈鋼琴的少年,不過似乎略長一點。他穿著八十年代頗為流行的軍綠高領外套,一臉慘白,嘴角帶著莫名的笑容看著我,我也呆住了,他的嘴巴在動,似乎在說什麼。我聽不見,只好摘下耳機。
“日……記。”說完手指著前面的大門。
“快點啊,歐陽,你等什麼呢,我支援不了多久。”我回頭一望,紀顏正憋著力氣拉門,在一回頭,樓梯的少年不見了。我拿起日記管不了這麼多,連忙和紀顏衝了出去。
剛一出來,大門像壓緊的彈簧鬆開一樣,啪的合上了。我們喘著氣坐在庭院裡。
“你怎麼不動啊,還有你幹嗎把耳機拿下來,不和你說了要帶上麼,那房子裡面到底有什麼還不知道呢,邪門的很。”紀顏責怪的問我,隨即站起來。“走吧,先去招待所住一夜。實在不行我叫二叔來幫忙。看來我一個人有點。”
我也站起來,跟著紀顏走出籬笆的木門。出去前,我又回頭看了下,剛才的那個少年依稀好象站在二樓的窗戶看著我。
終於回到招待所,與其說是招待所到不如說是個劣質的巨大的盒子。外面破舊的櫃檯裡服務小姐,啊,不,應該叫大媽了。懶洋洋的躺在那裡織毛衣,見我們來了眼皮也不抬下,直接把房價一報。我聽了感覺價格似曾相識,沒想到招待所如銀行一樣,價格向外面看齊,質量麼講究自己特色。
錢終究是付了,我帶著少許不滿來到房間。是個二人間,裡面簡陋的只有兩張床和一跟廢舊電線拉起來的充當所謂晾衣物和毛巾用的。
床到是比較乾淨。我一下躺了上去,馬上就覺得放鬆了。
“你剛才在房子裡都看見什麼了?我看你很奇怪。”紀顏躺在另張床上問我。我把看見那少年的事和他說了,但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告訴他日記的事。那少年的話讓我對日記很好奇,甚至不願告訴紀顏色。
“我總覺得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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