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主任再次回到了教育的崗位,他這三年經常是請假照顧女兒,人瞬間老了許多,不過大家都知道他的難處卻也不去計較,學生們很是喜歡他的課,所以他一來又開始悉心上課。
事情總在慢慢變好,主任心裡這麼想的,在難的坎也有能邁過去的時候。可是他忘記了,不是每個人都能邁的過去。
這幾天學校決定裝修翻新下辦公室,但工作的時候又不行,只好在午間休息的時候抓緊換換玻璃或者刷下外面的油漆,這幾天把主任頭都吵大了,經常忘記帶東西。如往常一樣又是夏天的一個午後,主任沒有回家吃飯,妻子去了家鄉省親,家裡就父女二人,女兒已經完全康復,起碼主任是這樣看的,甚至他還想為女兒介紹個物件了。這次他看了看自己隨身的公文包,發現一份重要的講義居然沒有帶來,他只好打電話給女兒,讓女兒帶過來,女兒答應了。
主任的家離學校很近,所以他直接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看,等待著女兒。果然,女兒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手裡拿著一份東西,應該就是自己的講義了,他高興的走下樓,去迎接女兒。
到樓下的時候,剛要出門,他突然一個踉蹌,似乎被什麼盤住了一下,身體傾斜了過來,這個時候他的女兒正在他正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看見他即將摔倒,連忙趕過來。他也看見了女兒,兩人距離是如此之近。
與此同時就在樓上,一個安裝玻璃的裝修工正準備把一塊玻璃鑲嵌進去,他的另外一半還有一塊玻璃。忽然感覺眼睛一黑,手裡的玻璃筆直的朝樓下門口飛下來。
啪的一聲,玻璃摔在了主任與女兒之間,正好差點砸在主任女兒頭上,兩人都嚇了一跳。主任這時候摔倒在地上,女兒趕緊走過來一步彎著腰低頭想把父親攙扶起來,主任也伸手,這時候第二塊玻璃又落了下來,如同被斷頭臺處死的路易十六一樣,主任的女兒就在主任面前被落下來的玻璃砍去了頭顱。
速度之快,女兒臉上關切的表情都沒消失,血如同開閘的噴泉一樣衝向主任的臉,他完全木掉了,全身都是女兒的血,那顆頭顱像七年前一樣,掉在他懷裡。像七年前一樣帶著微笑。
主任依稀聽到耳邊的話:“你欠的債,你遲早要還。”
吳老師說完後,我也不禁打了寒蟬,我不知道是不是死去學生的原因,或者一切只是巧合,但那主任一家也太可憐了。”紀顏說著,又喝下一杯,還渾身打了個哆嗦。
“是真的麼?”我忍不住問。
“當然,我聽完後也立即這樣問,我甚至懷疑這個吳老師就是那個訓導主任,可他馬上裂嘴一笑:“真的又怎樣,假的又怎樣,總之發生什麼事都過去了,那個訓導主任唯一的想法是要儘自己餘生來好好做好自己的教育工作,完成自己的責任。”
我望著他的嘴,牙齒很完整啊。也就沒在多想,後來迷糊了一陣,忽然開飯了,我看見吳老師小心的把嘴前的假門牙卸了下來,開始慢慢的吃飯。他望了望吃驚的我,又慢慢說:“事情都會過去,在難的坎都能過去。”
我也吃驚的望著紀顏,酒勁也似乎過去了。紀顏又抬頭嘆道:“如果責任是債的話,那責任越大的人就活的很累了。”
“恩。”我也同意地點點頭。
第二十夜 房禍 (1)
雖然現在大部分人生活在城市中那厚厚的鋼筋水泥房子裡面,但在很多農村和鄉下,有了餘錢的人們還是喜歡自己蓋房子,花上幾萬塊,拉來水泥磚瓦,看著自己的房子一點點平地而起,那種心情估計不亞於看見自己的孩子慢慢長大一樣。國人看重房子,所謂衣食住行,而“住”僅僅在溫飽之後,其注重程度可想而知。
從紀顏家醒過來發現已經日照三竿了,剛想急著上班,猛的看看手錶,發現今天原來是週末,難怪說忙裡不知時日,我連星期幾都忘記了。看看日子,居然是十二月六號了,這時才想起母親的囑託——一位鄉下的親戚建了新房,請我們吃飯,我本不願意去的,因為實在太遠了,來回將近半天,但母親極認真的囑咐我說,別人可以不去,但這個劉伯是一定要去的,因為他可是帶大母親的人呢,那時候外婆家裡緊張,而且算命的說母親很難帶,五歲過後才放那裡都能活,所以劉伯把母親接到鄉下賤帶,直到六歲才送回外婆家,這事母親和外婆一直都很感謝他,並一再要求讓我把我經常掛嘴邊的那位本事特大的朋友也帶去,幫著看看風水佈局之類的,這位本事特大的朋友當然是現在躺在地板上酣睡的紀顏同學了。
我毫不留情的直接用腳丫子踢醒了他,並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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