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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痛苦的冥想,我揮手說算了。忽然,我望著他滿頭溼漉漉,如同下完雨後雜草般的頭髮。
果然,剛進來裡就聞著一股子黴味。
‘你多久沒洗頭了?’我問他,這次他很委屈地說自己每天都洗頭,因為最近老有人說他頭上有股子怪味。但是不管怎麼洗,頭髮總是這樣。
‘最近老是下雨,煩死了,好像,好像連著下了一個禮拜了。’他忽然抬起頭,望著外面的大雨。我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像他這樣思想如此單純的人真的很少了,他和我一樣沒有什麼朋友,而原因卻不同,我是因為在身體外面豎起了一道籬笆,而阿龍則是別人嘲笑的物件,無論是頭腦還是他巨大笨重的身體都是男生女生閒暇時候的談資。
我決定去阿龍的寢室看看,或許那裡,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還好,他的床鋪比我想象的乾淨的多。一切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有枕頭看上去好生奇怪。
這枕頭是學校統一發的,開始的到手裡的時候都是白色。不過現在五顏六色什麼樣的都有了,枕頭的多種奇奇怪怪的功能也被開發殆盡。
但阿龍的這個枕頭奇怪之處不是顏色。而是它居然是溼的。
你知道我當時想到了什麼麼?
是雨女乾的?”
“雨女?是日本傳說的妖怪麼?”我聽到這裡忍不住說了句。黎正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相傳雨女只要在大雨中會要求有傘的那人和他共傘回家,以後就會一直纏住持傘人,那人周圍的環境全會變的潮溼不堪,正常人根本無法忍受,很快就會死亡了。”紀顏再一旁進一步解釋道。
“不過那不是雨女乾的。”黎正說,“的確,開始的時候我是懷疑,但想到阿龍下雨天出門從來不帶雨傘就徹底推翻了。
可是那會是怎麼回事?,或許只是他最近那條神經不對,搞成現在這樣,又或者是他經常帶著溼漉漉的頭髮入睡麼。
‘平時頭髮溼了或者剛洗完澡懶得等它幹,所以直接睡下去了。所以枕頭有些溼吧。’阿龍見我看著枕頭髮呆,笑了笑摸著後腦勺解釋道。
我也只好無奈的看著他。
當時他的臉離我很近,我又屬於那種視力極好之人,所以哪怕是他臉部的鬍鬚,我都能根根看的清楚。
可是我沒心思數他的鬍子。
我看見的是他的太陽穴忽然蠕動了一下。是的,如同蟲子一般的一根巨大粗壯的不知道是血管還是神經蠕動了一下。雖然只有一下,但我確實看清楚了,因為伴隨這那蠕動,阿龍的臉也迅速做出了古怪的反應,他的嘴不自覺的笑了一下,可是他自己卻沒有發覺,不知道你們見過人偶麼,被控制後做出來的動作和自己本身做的動作差距很大的。
很快,阿龍又習慣性格的拍了拍自己耳朵。
‘怎麼了?’我問他。
‘最近老覺得耳朵悶悶的,好像隔著一層薄膜,就像進了水一樣,不過拍兩下就沒事了。’他笑著回答。
真是那樣麼,我狐疑的又看了看他,沒有發生剛才的異狀了。不過我還是取走了他的枕頭。並告訴他今天把頭髮擦乾淨在睡覺,阿龍憨厚的點點頭。
枕頭被我帶了回去。可是我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有些懊惱的把枕頭扔到一邊,就不再管它。
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想起來,於是乾脆放到我自己枕頭旁邊。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或許文克在的話一定可以提出個好的方法。
我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那枕頭一定有問題。
像我這種人經常做夢,而且睡的很遲。夜晚有點聲音我就輾轉難測,何況窗戶外面下著大雨,我不是女孩子,當然也沒有‘夜雨飄窗前,榻風對長眠’閒情詩意。
可是我究竟還是睡著了。不過我很容易驚醒,這恐怕也是個優點。
人在睡眠的時候最為脆弱。任憑你有在厲害的武功,在多的護衛。當你睡著了,你的生命就變得異常脆弱。即便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只需要一把尺來長的刀子,朝你最為軟弱的咽喉處來那麼一下,一切都完了。
古往今來多少英雄都是死在床上,人們經常認為要殺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難殺的男人要靠女人,不是說女人可以讓男人放鬆警惕。而是女人可以讓男人睡得很死。
當一個日夜提防外人威脅自己生命的人睡的很死的時候,就離死不遠了。
難怪曹操處心積慮,不惜演一處夢中好殺人的滑稽劇來警告身邊的人,吾夢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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