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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力都不是太好。
當我把事情經過大體上和紀顏敘述一遍,他一邊聽,一邊走到臥室,我也跟著進去。裡面一切如常,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高的溫度了,但桌子上落蕾送的蠟像娃娃已經融化成一堆蠟塊了,可見那些不是我的幻覺。紀顏找來張凳子,把手伸進衣櫃,拿出來的時候,手掌上沾滿了黑灰色的粉末,然後從口袋拿出個塑膠袋,在把粉末小心翼翼地裝進去,封好。
“既然你住的老出問題,去我那裡吧,順便我去化驗下,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你說你老夢見一個鑄鉤師?”我拼命點著頭。他沉吟了片刻,忽然說:“我到是認識一個考古學家,叫林斯平,好像他最近正在挖掘個吳國古墓,就在郊區附近,裡面就出土了把吳鉤。”
“林斯平?”我一聽,難道那個叫林隊的就是他?
“這樣吧,如果你還撐的住,我們現在就去找他,他是我父親的故交,向來和我們家往來密切,我稱他為林叔,其實他只比我大十歲左右,以前曾經為我父親所救,所以和父親成了好友。”這樣就好,我還正愁不知道怎樣接近林斯平,或許還可以拿到些關於古墓的資料,剛才的經歷早忘記了,自己的職業習慣卻又出來了。
林斯平現在正呆在寒風蕭瑟的郊外的一棟平房內,這裡距那個古墓不遠,大部分人員在這裡休息,南方的冬天雖然不似北方酷寒,卻透著股陰冷,而且溼風大,呆久了,非常傷人,加上天氣灰暗,似是將要下雨,所以林斯平吩咐工作人員搭好雨篷保護好現場,就隨著大家去屋子了。
我和紀顏到那裡的時候,已經開始下雨了,好像還夾雜著小雪球,噼噼啪啪地打得臉上生疼。開門的人,正是林斯平,他一見紀顏,就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放下握在手中冒著熱氣的搪瓷杯,雙手握著紀顏肩膀。
“想不到你都長這麼高了,記得上一次看你,你還在你二叔腰那裡呢。”林斯平非常激動,他的臉幾乎被風霜打磨得粗糙不堪,彷彿是月球表面一樣,在屋子昏暗的燈光下泛著黃光,紫黑色的嘴唇上乾裂的利害,不過看的出,他很開心,五官幾乎都笑到一塊兒去了,與在挖掘現場看到的嚴肅神情截然不同。
“林叔,你也是啊,又蒼老了許多。”紀顏也笑道,隨即對著我介紹說。
“這位是我好友,叫歐陽軒轅,他是報社的,上午還來採訪過,不過他剛才遇見點怪事,好像和您的隊伍發掘的古墓有關。”林斯平全然沒有注意我,直到紀顏的介紹才看過來,他用鉤子般的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後,收起了笑容。
“我還在納悶呢,到底誰把訊息捅給外界的,不過歐陽同志,我希望你不要把你知道的東西那麼快公佈在報紙上,我們希望有個安靜穩定的工作環境。”我聽完,也只好半笑著答應。林斯平這才領著我們進了屋。
“吳鉤?”林斯平一聽,屁股下像安了彈簧一樣跳起來,掙駝鈴般地眼睛瞪著我們,卻不說話。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停止了交談,帶著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一時間房子裡安靜的出奇,我和紀顏也不說話,感覺非常尷尬,還到林斯平先打破了沉默。
“那把鉤,實話告訴你們,奇怪的很。”林斯平的語調有點異樣。眼神也很恍惚,“在記者們走後沒多久,我們剛想把那把吳鉤搬運出來妥善保管,但它卻忽然飛了起來,在我們的頭頂盤旋,還嚶嚶作響。”他在敘述的時候老是習慣性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我發現他的額頭在流汗,周圍的人也低頭不語,整個屋子都只有林斯平一個人的聲音,他的聲音絕對不動聽,但說出的事卻讓我和紀顏聽的聚精會神。
“接著,如果你們不是在現場,我打賭沒有人會相信發生的一切,那把鉤居然唱出了歌,而那聲音像是小孩的童聲,非常好聽,但詞語卻晦澀難懂,不過我們還是記了下來。”我問林斯平記錄的歌詞,他從口袋裡翻出了折的四四方方的一張稿紙,開啟一看,是幾行蒼勁有力的大字。
“清清之水兮,
其流潺潺,
吳王索鉤兮,
民俱爾瞻,
百金之其誘兮,
我夫為之狂,
鉤兮,鉤兮,
何日得成,
母老子幼兮,
我心其悲!
鉤兮,鉤兮,
慎莫毀我家兮。“
我把這首詞看了許久,大體上看明白點,但我始終覺得那鉤還能唱歌,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紀顏湊過來問,我也是靠著高中那點殘留的古文知識去讀,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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