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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子道:“不是我不想,這老頭賊精,我有一次說要把那東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東西就給他藏起來了,那時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沒想到那塊破鐵真的值錢,要是真能做成這買賣,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兒子上學的事情我就不用這麼發愁了。”
我聽著暗自感嘆,表面上看起來,這兒子有點不像話,有點膩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的出來這家人確實應該有點困難,這種家務事上我們也不能插嘴。
這時候,悶油瓶忽然就問道:“你父親把東**起來,是不是在兩年之前?”
他兒子想了想,就點頭:“哎,你怎麼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悶油瓶的意思,接著道:“你父親肯定是把這東**到山裡去了,老人心裡不放心,所以隔三岔五去看看,這就是你父親反常的原因。”
他一聽,哎了一聲到有道理,阿貴就道:“那你老爹對這事情還真上了個心了,你還是再勸勸,你要真偷了,你老爹非拿槍斃了你不可。”
兒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氣,我也懶的和他吵,實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遠方親戚實在是糾纏的,我怕他那秉性,我們家以後就不得安寧了。”
我們一邊閒聊,一邊就等著盤馬老爹回來,他兒子和我說了不少盤馬老爹的事情,也讓我對這個老頭有一個瞭解。
盤馬是當地的土著,在這片土地上好幾代,是現在當地幾個碩果僅存的老獵人之一,他們的下一代大部分漢化的比較嚴重,打獵一般只是農閒的時候去去,更多的時候都是出去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所以當地日漸凋零,不過後來這裡的旅遊發展起來之後,情勢又有了變化。
說起來,盤馬老爹在當地也算是個名人,槍法好,百步穿楊,而且身手利落,爬樹特別厲害,以前過節盤馬都是大紅人,後來經濟發展了,他年紀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視,所以有點憤世嫉俗的感覺,為人又特固執。後來和子女都處不好。
這種老人好像是一個發展樣本,我知道就有不少,我以前的鄰居是個老紅軍,也是經常唸叨世風日下,不屑於與我們這些不懂事的年輕人為伍,這是典型的和自己過不去。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騰自己。
我們在老頭家裡傻等到下午,老頭還是沒回來,我再怎麼掩飾,也無法壓住我的焦慮,一方面怕有什麼節外生枝,一方面是在也等的太久了。
老爹的兒子很不好意思,對我們說他去找找,不料一去也沒回來,我們一直呆到傍晚,實在等不下去了。
阿貴很沒面子,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這兩父子太不像話了,我們走出來,卻正好碰到老爹的兒子急衝衝的路過,後來還跟著一批人。也沒給我們打招呼,直往山上去了。
我看到老爹的兒子面容不善,阿貴很納悶,抓住一個人問怎麼回事,那人道:“阿賴家的兒子在山上發現了盤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我們正找人去發現衣服的地方搜山。”
“是在哪兒發現的?”阿貴忙問。
“在水牛頭溝子裡,阿賴家的兒子打獵回來,路過。”
“這麼遠?”阿貴非常驚訝。
我對於這裡的地名一點方位感覺都沒有,就問道;“是什麼地方?”
“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阿貴對我們道“你們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說著就跟了上去。
我和悶油瓶對看一眼,心中的感覺難以言喻,心說真的被我料中了,這事情也出了岔子。
悶油瓶臉色沉寂,看不出一絲波瀾,但是腳步也跟了上去,我快步跟上,心說此事實在蹊蹺,我們必要去了解清楚。
我們找了一個圍觀的小孩帶路,帶悶油瓶到村公所裡,那小孩讓我待著,他去叫醫生過來。我想起剛才情形還是後怕,就埋怨悶油瓶,胖子讓我別煩人了,小心給人聽到。我才閉嘴,心裡堵得就有點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悶油瓶似乎根本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口,只是在那裡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氣氛凝固。
這種鬱悶我都不想形容,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要是早知道,我寧可當場被逮住打一頓也要先進去看了在說。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火撲了四個小時才熄滅,很多人都燒傷了,不久來了一個赤腳醫生,用草藥給傷員處理的傷口,悶油瓶倒一檢查倒還好,大概是因為地下的淤泥隔熱,他的燒傷雖然多但是都不嚴重,就是他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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