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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一下。
現在他就咬著吸管想,其實鬧矛盾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和陳故之間的氣氛,比起從前要融洽多了。
之前是他單方面的想要躲著陳故,而陳故在他眼裡,顯然也懷揣著一些不怎麼好的心思在接近他。
可現在陳故沒打算再對陳易深做什麼了,就收了那些心思,江眠也鬆了口氣。
雖然陳易深是他的朋友,但江眠並不是那種幫親不幫理的性格。
這件事的確是陳故做錯了,可陳故既跟陳易深道歉了,也為利用他道歉了——哪怕江眠沒往心裡去。
最重要的是,陳故也才二十,在社會上閱盡千帆的成功人士也會犯錯,更何況才二十歲的陳故?
人無完人,人們不能因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就以完美的標準去要求一個人。
兩人分吃完了一盒蛋撻後,陳故又想起什麼似的,悠悠問:“說起來,你在車上的時候說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也沒什麼事了,可在聽到陳故這話後,江眠腦海裡的那根神經就忽地繃起來,心中警鈴更是大響。
他遲疑地看著陳故:“就是我以為你生日和陳易深是一天。”
陳故點點頭,態度和語氣都隨意而又自然:“會這樣認為很正常。”
確實。
所以這危險感是……
“但你好像很在意。”陳故彎眼,玩笑道:“你不會是準備給我過生日吧?”
江眠一愣。
陳故見他不說話,在心裡輕哂了一聲,剛要說什麼,江眠就帶著點不解開口:“為什麼不能給你過?”
他認真道:“我們也算認識,而且你正好也在…就是我不知道你不是那天生日。”
江眠是坐在沙發前的皮質矮凳上的,因為這樣方便吃蛋撻。
所以他算是坐在陳故的斜對面,陳故一垂眼就能看見江眠。
因為今天是去參加唐祿吉的“知天命”壽宴,南界這邊大多數人都迷丨信,所以江眠沒穿黑白色,而是穿了件橘色的T恤,再配上駝色的工裝褲,整個人看上去比往日還要亮眼,也衝散了點清冷感。
他現在就坐在那兒,微微仰頭看著他,一雙柳葉眼清澈而又過於澄淨,別說一滴墨了,就是一粒塵埃落進去都很刺眼。
江眠要給他過生日,是陳故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所以陳故的喉結往下壓了點,語速都不自覺地放緩了許多,他語氣還是帶著點揶揄,好似他根本不在意一樣,在跟江眠開玩笑:“你這話說的,難不成還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
江眠聽到這話更加疑惑了:“不然呢?”
他覺得陳故好奇怪,既然他打算給他過生日,那肯定要給他準備生日禮物啊,一句乾巴巴的生日快樂也太敷衍了吧?
就算是陳易深都能有個手機,更何況是陳故?
江眠完全沒有意識到,在他這兒,認識多年的好友的地位是沒有陳故高的。
陳故頓了頓。
這件事是真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所以他看著江眠,輕聲問:“那…我現在還可以查收麼?”
江眠沒什麼猶豫就點了頭,他語速還是那麼慢:“本來就是買給你的。”
他說完,就抽出溼紙巾擦了下手,起身進書房去拿。
陳故本來以為就一個,也沒指望江眠會走心送什麼,但他沒想到江眠拎出來了兩個禮品袋。
這個禮品袋的牌子陳故知道,問就是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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