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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在椅子上拍的,從角度上來看,像是水柏房在看路人,而不是花瓶,甚至就連掃落花瓶的手,彷彿都是因為場面太混亂而不小心碰到花瓶。
雖然這份影片並不能推翻監控,但卻能讓王par從這裡作為切入點,去在法庭上進行辯論。
不需要王par多說,水柏房就笑了一下:“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他在口供上,也是這麼說的。
王par點點頭:“水先生你上了法庭後,堅持自己的口供就好,剩下的交給我們。”
聽到這,江眠也知道王par的意思了。
他輕抿了下唇,哪怕心裡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也始終沒有開口。
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名律師,是要以水柏房的利益為先。
不過等到離開了看守所後,在回律所的路上,江眠還是開口:“他其實就是故意的。”
王par笑了下,一點也不意外江眠會說這話:“小江,我們是律師。不是法官,也不是檢察官。”
律師,是以委託人的利益優先為原則而工作的。
江眠當然明白。
從他選擇來律所兼職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默唸這句話。
可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捨棄掉自己的原則。
又聽王par溫聲跟他說:“我剛畢業時,也和你一樣。”
“我們學的法律,是公正而神聖的。”王par道:“那時候我也覺得,我的委託人就合該被判重刑,可我是他的律師,我必須得為他奔波,為他辯護。”
“這是我身為他的辯護律師的職責。”
要麼就拒絕這單,要麼就得盡責。
這些道理江眠都清楚。
他望著前面的紅燈,沉默片刻後,慢慢道:“我們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們怎麼知道了?”
王par笑:“就因為他朋友那麼說?可水先生可是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對方,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麼彎彎繞繞的關係,水先生就一定知道呢?”
沒有。
不僅江眠沒有,檢方提供給他們的材料裡,也沒有查到這一點。
因為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車內又是好一陣沉寂,最後在車停進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江眠才呢喃了句:“可對方是重傷啊。”
受害人才二十二歲,就遭受了毀容,還失去了一隻眼睛。
他們下車,正好遇見李閱和羅律出去見委託人,兩人跟王par打了招呼,王par衝他們點點頭,然後又拍了拍江眠的肩,語氣依舊溫和慈愛:“可我們的委託人是水柏房先生。”
王par說話沒有避著,李閱和羅律自然也是聽到了。
李閱有點好奇地看了他倆一眼:“這是怎麼了?”
王par擺手:“沒事,我們小江鑽牛角尖了。”
李閱瞭然:“正常,我剛出來做助理的時候也是。”
他跟著笑:“多接觸幾個類似的案件就好了。”
他們都有點不以為然,但這件事對於江眠來說卻像是橫在心裡的一根刺。
江眠覺得,多接觸幾個也不會好。
他知道律師有律師的原則,可他做人也有他自己的原則。
江眠靜坐在辦公室裡,望著對面李閱辦公桌上的“律師”牌子,第一次陷入了茫然。
當初學法,他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以後要出來考律師資格證,做律師的。
可以說是受江聊一影響吧,他對接觸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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