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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哦,這樣。既然是我弟弟的朋友,那就請進來喝一杯茶吧。”
安德爾森皺起眉頭——託尼叫他“大人”……兩人很明顯不是兄弟關係。
很普通的居民房間,比常見的要舒適一些。地上鋪著厚實羊毛地毯,餐桌上的提花白桌布也很漂亮。正是喝下午茶的時間,桌上的餐具是銀質的,被叫亞伯的銀髮青年擦得錚亮錚亮。他敲了敲裡面書房的門,用托盤把銀質茶壺和點心端進去。
門裡有人嘆息一聲:“亞伯,不用了。把繃帶和藥拿進來。”
只用一瞬間,安德爾森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和當初想必更加的沉穩,準確,不帶感情/色彩。
銀髮青年又把托盤端出去,換了乾淨繃帶和藥草再次進去。他走路時腰和腿撐得筆直筆直的,讓人想起受過專門訓練的騎士侍從。
傷口似乎很痛,換繃帶時能聽見門裡的人略微j□j。小屁孩拉拉安德爾森的衣袖:“侯爵大人很想你。”
安德爾森猛然回神,手上的茶杯哐當摔在地毯上,滾燙的紅茶濺在身上。
門內的動靜突然停了,亞伯一臉嗔怪的探出頭看看,又說縮回去解釋了幾句。
門裡突然悄然無聲了。
安德爾森站起來想走。
才走到門口,書房的門吱呀的開了。
“等等。”安德爾森回頭,看見賽斯倚在門框上,“少爺。”
他只穿了修身的長褲,袒露的上身從腰往上一直一圈一圈纏著繃帶。新換的繃帶上有殷紅的血跡。賽斯神色有些疲憊,眉眼更為深邃,臉比上次見面時顯得瘦了很多。
安德爾森突然想起幾天前在湖那頭向他緩緩跪下的穿斗篷的男人,忽然覺得明白了那是誰。
“你受傷了?”安德爾森問完就後悔了,想起這應當是他自己刺賽斯心臟時留下的傷口。這段時間只顧著萊恩,完全忘了賽斯傷得不比萊恩輕。
賽斯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安德爾森悻悻的往外走。
走了兩步覺得口袋裡什麼東西在聳動,安德爾森伸手去護,一個不小心,龍蛋就滾了出來。
直挺挺的摔倒地上。
咔嚓一聲裂成兩半。
安德爾森看著寶貝龍蛋心都涼了。
然後破碎的蛋殼中爬出了一隻……
蜥蜴?
只有不到五英寸長,黑乎乎的,爬行動物。還沒張翅膀,只是背上有兩個小小的突起,看樣子也許可能不卻定能長成骨翼。小東西小腦袋豬鼻子,拖著長長的黑色尾巴,一雙水汪汪的大黑眼睛哀怨的看著碎了一地的蛋殼。那表情委屈得好像房子被龍捲風摧垮的災民。
默哀完房子後它爬到安德爾森腳邊,隨便蹭蹭,開始往賽斯身邊爬,最後停在停在那雙黑色鑲著寶石的長靴邊上,蜷成小小一團。
安德爾森傷心極了。
“或許你應該等衣服幹了再走。”賽斯開啟書房的門,不溫不火的提議。
門一開,小龍跟著他吭哧吭哧的爬了進去。
來自康沃爾特有的純白色舒適的羊毛地毯,靠窗有一張核桃木桌,上面散漫的放著一些信件,兩隻羽毛筆和火漆封印。窗簾半垂著,陰影裡有一把墊著軟墊的扶手椅。旁邊一盆溫暖的炭火燃燒得正旺。才燒好的紅茶淋溼了安德爾森整個大腿,內側面板火辣辣的痛。賽斯把他安置在扶手椅上,半跪下來檢視片刻,開始解他的腰帶:“燙傷面板了,要把褲子脫下來。不然布料會和傷口的肉長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亨利三世,不錯,這就是小安給那隻龍取的惡趣味名字。
另,以後可能會更得快一點點
☆、突襲
“侯爵大人怎麼會在這裡?”安德爾森坐在扶手椅上。他只穿了短褲,以前受過傷的膝蓋隱隱有些發冷。賽斯把炭火盆子往他身邊再移近一點,轉身出去取來醋。沾著醋的紗布碰到燙傷的面板上,安德爾森皺起眉頭。賽斯一時沒找到足夠柔軟的布料,於是取了一條白領巾浸在黑色醋,敷在安德爾森燙腿上。
“奉行王命。”
安德爾森想起萊恩前幾天的話——皇家騎士團最近蠢蠢欲動。他瞬間明白了賽斯要做什麼——和當年在艾葉堡做的一模一樣的事情。
安德爾森吸了一口氣,飛快的說:“不行,你不能這樣做。”
“你不能武力攻佔這座城市。這裡有老人有孩子,所有的人都生活得很幸福。你沒有權利讓他們失去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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