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識萊恩。布萊克?”
“我和他曾經非常親密——在他還活著的時候。”
“活著”兩個字又在嘴裡回味一番。
漫不經心的語氣,似成相識的態度,同樣的捲髮,安德爾森脫口而出:“我竟然不知道萊恩有個哥哥。”
男人步步逼近,打量鞭刑在青年身上殘留下來的遺蹟,目光順著j□j的上半身,落在平坦的腹部。那裡有一道舊傷留下的疤痕,枯葉梗一般附著在蒼白如紙的面板上,一看就是當初複合得很糟糕。彷彿有什麼長矛一樣的利器,從背後完全洞穿過這具身體——簡直是致命傷。活下來已經是主的恩賜。
安德爾森的手高舉過頭頂吊起來,失去衣物遮掩的上半身一覽無餘。被剛才審問時的鹽水鞭痕疊加在舊傷上,一條一條,觸目驚心。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故意用手指按住新舊傷j□j際的地方,他漫不經心:“老天,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
“幾年前的事情,橡木城之亂。當時我是自由黨的囚犯,被送到城外為難民做肉盾,被皇家騎士團計程車兵從背後刺傷。就在那場動亂之中,萊恩死了。既然你知道萊恩,知道我是誰,我想你應該知道這道傷痕的來歷。”安德爾森觀察眼前的男人,慢慢開口:“你在明知故問。”
“哦,我只是想聽你親口再說一遍。因為我聽很多貴族小姐說,這道傷口是伯爵大人在索瑟沙漠沙漠勇鬥強盜留下的。”他向門口抬起一隻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既然伯爵大人親自屈尊來鄙地打探軍情,那麼我們有足夠多的時間在石楠山莊地牢裡慢慢談。”
銀色月光從旅館敞開的大門昭進來,落在山櫸木的地板上。門外停著一輛黑馬車。和賽斯出行時低調的華麗不同,這輛馬車確實很樸素。黑色頂棚,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馬車伕穿的是簡單的山民氈衣,高頂氈帽蓋住眼睛,皮毛下露出健碩的肌肉。
“和他一起上車。”他向叫做“本頓”的制服男人遞了一個眼色,剛才審問的領頭人便走過來,將安德爾森從繩索上解下來。本頓從旁邊的山民手中接過一根牛皮條,把遍體凌傷的青年雙手綁在一起,狠狠一推:“上車。”
“等一下!”面具男人突然舉起手,拖長了聲音:“本頓,你一定弄錯了。我是讓你,跟他一起,上車。濫用死刑,是要受處罰的。迪恩,看看皮條是不是有多,把本頓綁起來,帶回山莊。”
安德爾森鑽進密封的車廂時,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正向趕車人走去。有那麼一瞬間的單獨接近。安德爾森聲音很低:“我很高興你還活著,萊恩。”
背對著他的人愣了愣,原地停留了幾秒鐘,才慢吞吞的轉過身:“伯爵大人在叫誰的名字?”
回頭,正對上一雙乾淨透徹的灰藍色眼睛,讓人想起艾葉堡上方,安靜的灰藍色天空。
就在幾分鐘前,這雙眼睛還空空蕩蕩,彷彿裡面盛滿了弗翠蘭德森林的巫婆水晶球裡,飄蕩不定的霧氣。
“我們已經上過那麼多次床了。”安德爾森乾巴巴的說:“你覺得一張面具有用嗎?”
剛轉過來的人手裡的馬鞭頓了頓,又默默轉了回身去。
他搖了搖頭:“萊恩已經死了。在橡木城違背自由黨原則救丹頓貴族時就已經死了。他的屍體留在橡木城最後一道城牆裡面,佈滿了人們踩踏的印跡。被他救的人,現在已經宣誓向新王柯帝士效忠,伯爵——迪恩,把伯爵大人嘴巴堵起來。”
聽到召喚的自由黨少年取下自己的軟帽,塞進安德爾森嘴裡。
灰藍色的眼睛剛被擦亮,又熄滅下去。
馬車在夜色中疾馳,趕車人換騎在馬上,戴銀面具的首領屈起腿坐在趕車人常坐的位置,背靠在閉鎖的車門上,和門裡的人只隔著一層老舊的木板。噴火的小龍依舊裝在籠子裡,放在他左腿邊上。長夜寂靜,他無聊的玩著手裡長長的馬鞭,用鞭頭戳小龍被布條堵起來的嘴:“蜥蜴,噴個火幫我取暖?”
小龍憤然反抗,不久就聽見它主人隔著車門用腳踹門板的聲音。
他把音量提高一點:“迪恩,把伯爵大人的看管好。”
“你主人永遠是不說話時比較可愛。”他繼續用馬鞭挑釁小東西:“你說,被床伴背叛痛苦,還是被愛人背叛痛苦?有人說這取決於你把背叛你的人當床伴,還是愛人——啊我忘記你的嘴也被堵上了。”
因為臨時改作囚車,馬車內部沒有點燈,門窗都鎖著,照明只能靠窗戶縫隙裡透進來的月光。車身雖然不新,木匠用的是北方森林老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