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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裡唯一的啞巴弗雷德選擇不搭理他,走在最前面一直沒開口的人忽然輕聲笑起來:“亞伯,你只要不把別人的妻子當自己老婆來愛,他就不會向你扔白手套了。”
亞伯突然住嘴。
男子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弗雷德,雖然我不喜歡自己的副官不會說話,但是如果下次任務中亞伯再管不好自己的嘴巴,允許你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弗雷德沉悶的哼了一聲表示理解,亞伯的臉刷的白了。或許這句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只是個玩笑,可是從賽斯。埃爾伯德侯爵口中說出來,那就是命令。剛才他不停騷擾的弗雷德本人就是啞巴,據說是埃爾伯德侯爵親自灌的啞藥。
忽然前方喧譁起來,先遣探路的同伴回來了,勒住韁繩宣佈:“前面找到了一處山民木屋,裡面有三個男人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侯爵,今晚上在那裡休息?”
賽斯。埃爾伯德侯爵掀開遮臉的兜帽,眯起深黑色眼睛。這是一張年輕而英俊的臉,鼻樑挺直,眼窩深邃,五官線條幹淨利落,極具雕塑力。只是神情過於冷淡,彷彿只關心眼前的任務。他明白這次來弗翠蘭德不只是逮捕自由黨人這麼簡單。進入森林以來他們已經絞死十個自由黨人,可是龍族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
他的副官亞伯是個蠻族出身的銀髮青年,來自西方沙漠索瑟。賽斯選他做副官正是看中蠻族拷問犯人的出色手段。從一個自由黨人口中挖出另一個同黨的藏匿地點,他們就這樣在弗翠蘭德山林裡隱秘穿行。
這樣的生活有多久了?不得而知。自從對新王柯帝士。蘭開斯特宣誓效忠以後,他一直奔赴丹頓全境執行王命。五年前艾葉堡被燒燬後,他像一條失去主人的狗,漫無目的的在城堡廢墟間遊蕩,直到柯帝士把他召回皇家騎士團,授予聖殿騎士稱號。
金雀花大廳上,柯帝士問他想用自己的忠誠換取什麼。
賽斯說,我想要這座被燒燬的艾葉堡。
他眯起眼睛看森林裡飄蕩的灰色霧氣,開始懷念艾葉堡七月夏天湛藍湛藍的天空。
畢竟那已經是自己的城堡,什麼時候也該找時間回去看看。
康沃爾公爵曾問柯帝士為什麼這麼信任賽斯,新王慵懶的靠在御座上欣賞公爵給他帶來的南方禮物:“因為失去主人的滋味,他絕不想再嘗第二遍。”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該昨天更新,結果黑執事2出了,我就就就就完全把更文這件事忘掉了,投奔谷歌星人刷黑執事吧刷到半夜兩點TVT我錯了TVT
PS:被黑執事製作組耍了大半年,燈泡很激動,燈泡很亢奮
☆、同行相見
“安,你覺不覺得這畫得很像你?”
安德爾森的手不為注意的顫抖了一下。賽斯竟然找過他?他沒有想到賽斯會這樣狠毒到不留情面,親手把他送進墳墓後還懸賞通緝,以防萬一,想把他的家族趕淨殺絕。如果是當年,安德爾森可能會憤怒,會配著劍以騎士的身份衝到艾葉堡,要求與他平等決鬥,當然他會被護衛隊攔下來,丟進艾葉堡塔樓下的那間地牢。等賽斯從北方山地回來,他的屍體已經在地牢發臭了。幸而他的性格已被磨平很多,一半歸功於賽斯當年的教導,一半歸功於在他隱居柯爾的五年時光。
最開始他恨賽斯,仇恨得想剝掉他的皮,用匕首把他身上每一寸肌肉割下來餵狗。這種仇恨逐漸在五年隱居生活和自己的無能為力中變得淡漠。他甚至逐漸開始理解他,覺得如果別人處在賽斯的位置,可能也會做一模一樣的事情。至少這個人曾在他少年時期給予過他虛無縹緲的依靠。最開始的兩年裡,安德爾森常常夢到賽斯,夢見他坐在艾葉堡高而筆直的守望塔樓上閱讀發黃的羊皮卷,桌上擺滿浸著藥水的玻璃瓶和各種植物。賽斯轉頭對他溫和的微笑,早晨蒼白的陽光讓他輪廓分明的臉顯得很英氣。
賽斯問他,安德爾森少爺,您以後想做什麼?
夢裡的安德爾森還是十五歲的孩子,他想了想說想做一名旅行的藥師,走遍丹頓全境收集書裡傳說的藥材,路過村莊時順便救治病人。
賽斯露出稍微困擾的表情,用鵝毛筆尖輕輕敲下頜:“真可惜,我想做一名光榮的丹頓騎士,忠誠於國家和臣民。”
過去的片段會像色彩柔和安靜的油畫一樣從他夢裡展現,每次醒來安德爾森會有深深的內疚感,恨這個男人為什麼不以更為醜惡的姿態出現在自己夢裡。
這個他曾稱之為導師和朋友的男人,這個他曾最為尊敬和愛戴的男人。
第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