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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另一位臉上多了一個刀疤。至於還少了什麼人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們在碼頭找了個搬運的活,老老實實賺自己蜂蜜酒的錢,不再敲詐勒索。
如果有人問起那天被流浪馬戲團收拾的事情,他們緘口不言。
只有一次喝多了,其中一個人說了三個字:“審判者。”
聽到這三個字另一個扎克兄弟驚惶四看,酒猛然醒了一大半。
為了感謝救了自己孫子,老喬特地在飯桌上給萊恩留了一整條薰三文魚。有位戴黑麵紗的夫人定了一串貝石雕手鍊,歐文出門把貨送到她住的旅店。
萊恩擔心的看著外面。
直到深夜歐文依然沒有回來。銀色頭髮的豎琴女郎站起來:“我去那個旅店裡問問。”
老喬不以為然:“這位夫人是我們的常客,他多半又去哪裡瘋了。”
萊恩使了個眼色,一個小丑站起來關上作坊的門和窗戶。
“如果我沒打聽錯,二十三年前有個嬰兒從瓦爾特被賣到艾葉堡,賣主的名字就叫喬。卡斯特。”平時遊手好閒的遊吟歌者沉下臉,直直的盯著老人的眼睛:“你的孫子被人跟蹤三天了,或許你能再跟我談談那位戴面紗的夫人的詳細情況。”
“——這樣我們才能告訴你,我們懷疑你買的嬰兒到底是誰。”
萊恩為自己監護失職悔恨不已,他在自己的情報系統裡跑了一整天倒在床上跟自己的馬戲班子抱怨:“王子看丟了,安也不回我的信,最近運氣差到家了。”
小丑給他倒了杯酒。豎琴女人靠在牆邊遠遠的瞟他一眼:“你要不跟其他女人鬼混,安德爾森肯定會回你信。”
安德爾森當然不能回信。他既不在貝肯斯伯爵夫人的城堡瓦爾特,也不在柯爾。他大部分時間都躺在艾葉堡最柔軟的床上,蓋著舒服的羊毛毯,醒來的時候夕陽總是正在從視窗墜落下去,一個十五歲的侍童會把盛著熱氣騰騰晚餐的托盤哐噹一聲放在床頭。
賽斯有時會過來,就坐在床邊一張天鵝絨高背椅子上,疊起腿看文書。
如果他拒絕喝放了精靈樹葉的紅茶,賽斯就會沉默的站起來,強迫他喝下。
“只要你不想著從這裡逃出去,你會過得很好。”他說。
“一輩子都在床上睡過?”安德爾森冷笑:“侯爵的想法真是與眾不同。”
這種強行關人的做法,說他不是賽斯一時興起養在床上的寵物都沒人信。送飯的孩子很有意思,每次把盤子哐噹一聲放床頭就走,目不斜視。被小屁孩鄙視,安德爾森很無奈,而且他現在的狀況的確很難解釋清楚。
賽斯逼他喝迷幻藥,可是每次他醒來檢查自己身體,都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有一次平常送飯的孩子三天沒來,晚餐是管家送來的,說孩子回家照顧生病的母親了。安德爾森問了問病情,發現是這一帶常有的感冒,發病不嚴重,拖久了會成肺炎。他寫了一張藥方請管家給男孩帶去。他清楚艾葉堡的藥材哪些便宜哪些貴,上面的藥窮人也買得起。一週後房門開了條小縫,男孩把頭伸進來,這次盤子放得很平穩,安德爾森揚了揚眉毛。
“你竟然是醫生。”小屁孩咕噥了一句:“謝謝。”
“不,我是藥師。”安德爾森淡淡的說。
“我以為你是侯爵的……那個。”小屁孩咬了咬嘴唇:“侯爵大人經常帶情人來,和你一樣,都養在床上。”
安德爾森突然感興趣了:“現在城堡裡有多少,恩,這樣的人?”
“你來以前有四五個備用的。你知道侯爵很少回來,一般住三五天就回溫泉宮。這次不知為什麼住得特別久。”小屁孩撇撇嘴:“你放心,那些人現在都送走了,侯爵只喜歡你一個。”
安德爾森解釋:“我們不是這種關係。侯爵只是……暫時把我拘禁在這裡。”
小屁孩不信:“我聽人說侯爵每天晚上都來這邊睡覺。”
又過了幾天,小屁孩送飯時突然說:“媽媽說男人就該出去工作,被人養在床上是窩囊廢。”他補充了一句:“長得好看又不能永遠當飯吃。”
安德爾森失聲笑了:“你媽媽的病治好了?”
“按你的方法用了藥,已經沒事了。”
小屁孩彆扭了一會了:“我叫託尼,託尼。斯托,在這邊打雜。你想要什麼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找。”
安德爾森拜託他去城堡儲藥室找幾支迷失香。他詳細的解釋了怎麼順著排水管道爬進儲藥室高高的窗戶,然後踩著第三個櫃子跳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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