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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中多次講到“中”,強調“中”,對“中”抱有一種崇拜兼審美的態度,於是,“中”也就深化演化成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倫理範疇,乃至我們的國家也被稱為了“中國”。即為中國,也就以為真的居於天下的中央與中心了。對此,宋代石介在其所著《中國論》一書中寫道:“天處乎上,地處乎下,居天地之中者曰中國,居天地之偏者曰四夷。四夷外也,中國內也。天地為之乎內外,所以限也。”這種居中的觀念,對中華古建築佈局等方面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而中華民族的圖騰之物——龍,這一從未有過的虛構生靈,其文化資訊在《周易》中也有記述,如“潛龍”、“見龍在天”、“飛龍在天”、“雲從龍”等等。《周易》中所說的龍,是古人對自身生殖崇拜而創造的一種巫術兆象,是由雲、雨、雷、電等自然天象的一種揉合與融匯。在此基礎上,才慢慢發展成了今天我們所知道的龍的具象——“角似鹿,頭似駝,眼似龜,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
……
毋庸再舉了,《周易》的影響實在是太深刻了,它是中華民族的文化之源,它改變了古代的文化發展軌跡,它影響了我們今天的文化基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遠古的巫術智慧之果在起著某種決定性的作用。而後人三千多年來幾乎每一年都有一次對《周易》的詮釋與解說行為,無疑是對這一勢能的凝聚、助長、增加與強化。
如果我們能夠冷靜一些、客觀一些,將《周易》放在整個世界的大千文化景觀中加以考察,就會發現《周易》不過是中華古人認識、切入世界的一種獨特方式而已,它只是某種生存環境、生產方式、生活狀態下的產物。這一獨特的認知方式只能適合於某一時代某一空間,並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永恆。在多元文化的衝突、對話與融合中發展並存,才是《周易》應有的最佳座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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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文化的“上帝之手”(13)
中華民族是一個早熟的民族,華夏文明也是一種早熟的文明,而《周易》,更是一顆早熟的智慧之果。正因為早熟,也就不可避免地帶有幾分青澀與遺憾。早熟也是一種“透支”,其代價必須由後人來償付。我們是該為民族文化的早熟感到慶幸呢,還是感到悲哀?如果換一個角度,是否可以說《周易》是煮了一鍋“夾生飯”呢?對此,我時常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不管怎麼說,我們腳下這塊廣袤的土地、 我們民族的生存與發展早在三千多年以前就由一雙看不見的“上帝之手”給決定了,這是我們站在今天反思歷史、開拓未來的一個不容忽視且無可更改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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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上帝骰子”的千古奇商(1)
一
呂不韋是以一個成功的商人身份登上歷史舞臺的。
《史記·呂不韋列傳》說他是“陽翟大賈”,《戰國策》則稱他為濮陽人。陽翟屬鄭國,濮陽屬衛國,都是當時著名的商業繁榮城市。很有可能,呂不韋生於濮陽商人世家,而行商於陽翟,“往來販賤賣貴,”,只要哪裡的生意好做,能夠賺大錢,他的身影就出現在哪裡,行跡遍及趙、韓、魏、秦、楚等多個王國,也算得上是一個典型的“國際商人”了。很快地,呂不韋就以其卓越的才識與出色的經商本事成為“家累千金”的鉅富而聞名遐邇。
然而,那時商人的地位卻極其低下。其衣服式樣,有著特殊的卑賤標誌;商人再富有,也不能乘坐高車駟馬;人們每每提及商人,都將他們視為不懂禮儀、毫無廉恥、奸猾狡詐的小人,並與罪犯、家奴等同。
寫到這裡,我的筆觸將稍稍展開,探討一下中國輕商傳統的歷史淵源。商業作為流通手段,是生產與消費之間不可或缺的橋樑與紐帶,促進了社會的經濟發展,使得人們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理應受到敬重與鼓勵,卻為何總是飽受岐視、屢遭限制呢?我以為原因不外以下幾點:
一、以自給自足、自然封閉的小農經濟為基礎的封建社會不太需要商業這一中間環節,即使少量的商業活動,也為封建官僚所控制,民間不可能發生大規模的商業經濟活動;
二、商業及商人只生產價值,不生產使用價值。一擔穀子,經過商人轉換到消費者手中,穀子只會少量損耗,絕不會多出一粒,這使得在自然經濟條件下生活的古代人們產生一種誤解,認為商業多餘,只有最基本的生產部門——農業才是天下之本;
三、由於地區經濟發展的極不平衡,特別是戰亂頻仍時期,商業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