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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可以免受刑處。”曹操道:“制定法度自己違反,怎能統率部下?只是我身為一軍主帥,不可自殺,那就讓我自己處罰自己吧!”於是,他舉起寶劍將自己的頭髮割下一綹,權且充當腦袋扔在地上以代死刑。對此,有人認為曹操治軍嚴明,嚴於律己,難能可貴,值得稱道;也有人以為這是曹操玩弄權術故作姿態,十分虛偽;還有人分析這不過是曹操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割發代刑”的鬧劇,可鄙可笑。同一則故事,分析的角度不同,對主人公的態度不同,便可得出不同的有時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認識與解釋。
本文半點都沒有要為曹操“翻案”的意圖, 只不過引導讀者如何一點點地剝去後人披在曹操身上的那些花花綠綠的“外衣”,儘量再現一個真實的曹操,還他的本來面目。
當然,曹操身上之所以容得下厚厚的“外衣”,臉上能夠塗抹一些厚厚的“白粉”,與他本人的德行操守有著必然的聯絡,也就是說,他那不甚檢點的言行及有虧的操守為後人的“演義”提供了令人信服的依據與基礎。比如撒謊騙人、飛鷹走狗、不務正業、心思難窺、陰鷙猜忌以及為了達到某一目的而不擇手段等等。他無拘無束,放蕩不羈,我行我素,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半點都不顧忌旁人的議論評說,時常做出一些違背儒家禮教的事情,自然為封建道德所不容。
然而,當曹操在二十歲時被舉為孝廉走上從政之路後,他似乎革心洗命,開始規規矩矩地當官做人了。為了改變屈辱的宦官家世,達到出人頭地的目的,以曹操的智慧而言,他肯定能於一眼就可窺見官場的虛偽,因此,哪怕做出一些姿態,也是十分必要的。是的,他需要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得到世族清議的好評,獲得謀官上進的政治資本。即使如此,他也沒有過多地苛刻自己改變自己,始終保持著一種難得的人生本真。他與宦官集團決裂,首舉義兵###董卓,頗有一股慷慨激昂的英雄氣概。而這,正是血管裡流淌著的一腔青春澎湃的熱血在推動著他博取功名、昂然奮進。
曹操迎獻帝於許昌,既是他人生成功的“得意之作”,也是人們對他的評價開始“走下坡路”之肇始,他也因此而每每為後人所詬病,並落得個 “奸臣”的罵名。
曹操最為後人稱道之處,便是他對人才的重用。為了將真正有用的人才籠絡、團結在自己身邊以達到“為我所用”的目的,曹操不計前嫌、不避親仇、唯才是舉,主張“舉賢勿拘品行,取士勿廢偏短”,不以儒家傳統道德衡量人才之得失,即使是“不仁”、“不孝”之人,只要懷有“治國用兵之術”,他都大膽啟用、重用,虛心地聽取並採納他們的良好建議。這些正確開明的“人才政策”也使得曹操身邊猛將踴躍謀士雲集,這也是他克平群雄、建國立業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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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歷史的雙重改變(7)
曹操選人將才幹放在首位,這與以德為主、德才兼備的傳統標準大相徑庭,簡直就是對中華儒教觀念採取的一次大規模顛覆行為,自然要遭到封建衛道士的猛烈抨擊。
就曹操的人才觀念本身而言,也確實存在有著許多攻擊與貶斥之處。從維護自己的統治出發,他希望所用之才都是一些“吾得而用之”的奴才。他那宦官家世的出身在他心靈深處打下的烙印實在是太深刻了,他的“幹爺”曾經慘遭閹割變成了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他也因為誕生在這樣的特殊家庭一直揹著一口沉沉的“黑鍋”。閹宦之人在儒家經典教義中沒有政治地位,曹操從小深受其害,所以他將“唯才是舉”作為高於其他一切標準之上的首要條件,“不拘一格降人才”。同時,“閹割意識”從小就積澱在他的潛意識深處,稍不留意,他就將這股無名的怒火發洩在天下人才身上:皇帝從肉 體上閹割他的祖父,他就用心靈閹割進行殘酷的報復。他容不得半點反抗,他希望所有人才對他循規蹈矩、服服帖帖。他無形中不知不覺地閹割著中原大地最優秀最傑出的寶貴人才,使得他們異化變態,沒有陽剛之氣,沒有反抗精神,沒有獨立意識,有的只是一些陰柔與服從的“假男人”。
禰衡恃才傲物,喜歡隨意褒貶人物,還當眾脫衣擊鼓羞辱曹操,曹操恐擔不能容人的罵名,就將他送到南陽,變相地把他驅逐出境,使了個“借刀殺人”之計;孔融桀驁不馴,反對曹操專權,曹操用計構陷其罪,以圖謀叛亂、大逆不道將他處死;名醫華佗不願做官為奴,曹操就派人將他從老家抓回關到獄中,活活拷打致死,結果使得一代名醫絕術失傳,等到曹操自己頭痛發作及兒子曹衝病重無人醫治時,已是悔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