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訓(第2/2 頁)
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正是桃花島島主,曲靈風等人的師傅,人稱東邪的五絕之一——黃藥師。
看到黃藥師肯見他們,曲靈風激動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他額頭緊貼著地面,發自肺腑的說道:“師傅……請師傅莫怪罪弟子還在自稱師傅門下。只是,多年以來實在不敢相忘師傅的教誨,也一直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重回門下。時至今日,弟子擅自回來,若惹師傅生氣,弟子不管如何懲罰也甘願接受!”
曲靈風停頓了一下,盼望著也忐忑師傅的話語。然而卻只有沉默。
他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跳,將身子壓得更低了。
“……承蒙師傅不棄,不孝弟子帶了點薄禮,只希望能入師傅法眼!”
說著,連忙將身後的打鐵箱子挪到身前將裡面的每一層開啟。全程,曲靈風都沒有抬起頭,更不說看他師傅一眼。
也不知道黃藥師是何種想法,在近乎是漫長的沉默中,終於,屬於他一直期待卻也膽怯的聲音響起來了。
“……是我眼瞎了?還是我耳聾了?”
慢條斯理的聲音卻帶著令人恐懼的戰慄。曲靈風早已經緊張得背後大汗淋漓,以至於在聽到黃藥師這麼一句話後腦袋一陣發脹,無法理解是什麼意思。
“明明有三個人跪著,為何卻只有一種聲音?”
瞬間瞭然。
陳玄風和梅超風硬著頭皮跪著向前挪動了。
“叛徒陳玄風!”
“叛徒梅超風!”
“前來向師傅領罪!!”
黃藥師一對精光閃亮的眸子直射在梅超風和陳玄風身上,梅超風瞧不見倒也罷了,陳玄風卻無不心中惴惴。
黃藥師冷然道:“玄風,超風,你們兩作了大惡,竟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師傅請息怒!!”
陳玄風和梅超風強忍著哆嗦的身子,以頭搶地。想起黃藥師生性之酷、手段之辣,不禁臉如土色,全身簌簌而抖,似乎見到黃藥師臉色嚴峻,已站在身前,不由得全身痠軟,似已武功全失,伏在地下。
梅超風忍不住是顫聲道:“弟子罪該萬死,只求師父可憐弟子雙目已盲,賊……陳師兄身負傷殘,從寬賜死。弟子對不起您老人家,當真是豬狗不如。”
陳玄風低著腦袋餘光瞟著梅超風,心中悽然:賊婆娘……
梅超風根本無暇顧慮陳玄風在想著什麼,只是滿腦子想著過去種種。想到黃藥師以往對待自己的恩義,突然間一番懼怕之心變作了滿腔慚愧之意,說道:“不,師父不必從寬處死,你罰我越嚴越好。”
陳玄風不禁驚愣抬頭:“賊婆娘!?”
但梅超風沒有去看自家丈夫,只是一個勁的磕頭:“是弟子枉顧過去師恩,是弟子過於貪婪才鑄成大錯!一切過錯全在弟子!請師父從嚴處罰弟子!弟子無怨無悔!但陳師兄不過是被弟子愚弄才犯下大錯……還懇請師父開恩,從寬處理他罷!”
陳玄風猛地瞪大眼睛朝著梅超風喊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當初分明是我蠱惑你啊!!”
他咬牙,對著黃藥師猛磕了好幾頭:“請師父不要聽師妹胡言亂語!當初是弟子的錯!是弟子罪無可赦,引誘師妹犯下大錯,因為懼怕師父的責怪更是加重罪孽,盜取經書領師妹逃離這裡……師妹一直都是被我連累!請師父格外開恩饒恕師妹,並且弟子請求一死!!”
“師兄!!”梅超風驚呼,卻聽黃藥師竟然大笑起來,聲音極為駭人。
“好,好!”伸手在陳玄風和梅超風的背上輕輕拍了三掌。
剎那間,兩人突覺背心微微刺痛,這一驚險些暈去,
陳玄風立即就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了,顫聲叫道:“恩師,弟子罪該萬死,求你恩准現下立即處死,寬免了附骨針的苦刑。”
梅超風一聽也明白怎麼回事了。她早年曾聽丈夫說過,師父有一項附骨針的獨門暗器,只要伸手在敵人身上輕輕一拍,那針便深入肉裡,牢牢釘在骨骼的關節之中。針上喂有毒藥,藥性卻是慢慢發作,每日六次,按著血脈執行,叫人遍嘗諸般難以言傳的劇烈苦痛,一時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兩年後方取人性命。武功好的人如運功抵擋,卻是越擋越痛,所受苦楚猶似火上加油,更其劇烈。但凡有功夫之人,到了這個地步,又不得不咬緊牙關,強運功力,明知是飲鴆止渴,下次毒發時更為猛惡,然而也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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