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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衝突與顛覆
“國外的許多電視節目,都是跟衝突分不開的,當然,這跟他們的政治生活有關係,他們參政議政的人在選舉時,無論是議員還是總統,都要在競選活動中進行激烈的辯論,受此影響,像那種一人在臺上發言,多人在臺下靜聽,時不時還配合的笑一笑的電視節目,的確是不多見的!”孟完瀾不失時機的在副臺長喝水的空襠,進一步發表自己的高見。
我因為腦海中出現了名教授同時上臺的假設衝突場面,再加上知道國內的政治生活不是靠辯論,而是靠“*生活會”解決的,所以,我覺得孟完瀾的“節目衝突論”不一定符合中國的國情。但是,主管領導正在興趣頭上,我知趣的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這,大概也是中國的國情,凡是領導喜歡的,你就不要去反對;否則,吃虧的一定是反對者!
“第二點嘛,就是顛覆性。”副臺長放下水杯,接著說道。
“什麼是‘顛覆性’呢?顛覆性,其實就是要否定常規和傳統。”
“不按常規出牌!”我想到中國許多發大財的人都這樣做的。
“比如說,在西方社會教權很發達,耶穌非常神聖,他在《聖經》中的出生,是耶和華無性受孕給聖母瑪麗雅的,從而生下耶穌。——這就像中國歷史上夏、商、周的開國君主,分別是從石頭、鳥蛋、野人腳板來的。而且,耶穌從來就被描寫成沒有性的行為,當然也就沒有後代了。這是西方社會的傳統!”
副臺長像是在給我們上西方宗教課。
“但是,美國作家丹&;#8226;布朗,卻偏要顛覆它,用了大量的史料,透過完全真實的刻畫,將耶穌的後人令人無可辯駁的證明了出來。這,就是具有顛覆性!”
副臺長舉出的例子,是前些年曾經火爆一時的《達&;#8226;芬奇密碼》。羅馬教會還因此書的出版提出過強烈抗議,部分宗教人士還出現過劇烈的抵制行動。
“我提出這一點,是基於這樣一個事實——國內的許多涉及中國歷史的電視節目,他們天天講、年年講中國歷史,從先秦講到兩漢,從唐宋講到明清,翻來覆去,總是那些個內容。中國歷史雖然有五千年,但是總有讓大家都聽膩的那一天嘛!”
副臺長說的似乎沒錯,自百家講壇首講歷史之後,全國開花,山寨版的也就出現了。
“我臺雖說是弘揚華夏文明,但說穿了,就是一歷史電視臺,歷史電視臺不講歷史,你能夠講什麼呢?我們只有講!可是,央視和各地臺站在過去的歲月中,已經差不多溜過一遍中國歷史了,我們如果重複的去講,必然沒有新意!”副臺長非常清楚國內同類節目的綜合情況,“沒有新意就沒有觀眾,沒有觀眾必然要被淘汰,最後可能就會辦不下去了!”
副臺長當然知道現代社會的生存法則。
從競爭的角度看,孟完瀾構思的《總策劃書》中提出的說法,也應該有當前的苦衷。就是在我這個反對派看來,應該也有幾分同情和理解——如果我是部長,要我來為中國首家歷史電視臺寫一個策劃書,不得不考慮這樣的大背景。
“是的,我最能夠理解!我們觀眾的胃口,也是在不斷的進步呀。而且進步得很快!”
副臺長說到一個令電視人頭痛的問題——觀眾越來越聰明,見多識廣了。
“改革開放初期,大家不但缺吃少穿,文化生活也貧乏得很,電視臺都沒什麼好看的節目,放個《加尼森敢死隊》、《上海灘》,都能夠鬨動,萬人空巷!後來,精神食糧豐富了,大家都要求‘吃’好的了,差了的節目,大家都會有意見!”
副臺長回憶的歷史,我在孩童時候,眯眯瞪瞪的感受過。
“到了現在,觀眾開始挑食;凡是不新鮮的,沒有刺激的節目,根本無人問津!像我們這樣的專門的歷史電視臺,如果還是按照別人的做法來搞歷史欄目,那就一定會被觀眾拋棄,被社會所淘汰!”
平時很樂觀豁達的副臺長,突然苦笑了一聲。
接著,他又道:“我們的萬董事長,我們的邵臺長……”
副臺長說出一個個人物來,讓我的腦海回憶起聚光燈下的那一群“恐龍”。
“我們許多的為中國巨龍電視臺的建臺做出過辛勤努力的人們,好不容易爭取到高層批准這樣一個新生事物,絕不能因為節目不好看沒有收視率而夭折在我們的手中呀!”副臺長說得語重心長。可是,他的話卻讓我莫名其妙的想到恐龍的食物,——被要求的數量太大,滿足起來得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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