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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把山點燃成字的形狀,最初想到這樣做的究竟是誰呢?”老闆毫不介意我的反應,自言自語似的嘟濃道。
“啊。”我有些感到驚愕,只是愛理不理地應了一聲。
不放糖,只滴了一些牛奶,呷了一口咖啡。酒幾乎不喝,但這十幾年來,咖啡和煙卻從未間斷過。
抑或是剛才的顧客沒有放回去,隔著桌子對面的座位上放著一張報紙。我剛想點燃一支新的香菸的時候,印刷在那紙面上的黑體字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北白川水渠內發現被殺兒童的屍體
是這樣一行標題。
平時我不怎麼看報紙。這麼說來,今天的晨刊也連一版都還沒有過目呢!我把手伸向將社會版朝外摺疊著的那份報紙。
比較大的一篇報道。相鄰的版面上顯眼地報道著在奈良發生的列車脫軌事故。說是昨晚發生的這一事故,我也至今一無所知。
北白川水渠內發現被殺兒童的屍體
我又一次用眼睛追溯這粗體字的標題。
要說北白川水渠,大概是指那條在由此稍往西一帶流淌的小河吧。要是那近的話,倒是我常常散步路過的地方。
15日晚9時50分左右,發現京都市左京區北白川xx町的北白川水渠內,浮著一具小孩的屍體。據證實,是住在該町的公司職員上寺仁志(35歲)的長子滿志(5歲)。
據孩子的母親和子說,傍晚6時左右,發覺不見了在外面玩的滿志的身影,便立即報告了派出所,但沒有找到滿志。發現屍體的是寄宿在附近的Kxx大學工學部二年級學生高橋良太(21歲),在沿水渠走著的時候,偶然發現浮在水面的紅衣服,覺得奇怪,於是就報了警,結果發現了屍體。
驗屍結果也出來了,死因為窒息。從留在脖子上的痕跡分析,判明是扼殺。警方斷定是起兇殺案,在所轄的下鴨警察署設定了搜查本部,開始了搜查。
接著登載了被害者父母和屍體發現者的談話,以及警察關於是精神變態者所為,還是策劃以謀利為目的的綁架、結果遭到抵抗而最終實施的犯罪這類問題的見解等等。
(昨天的傍晚……)
要說是6時左右,那剛好是離開這家店往家走的時候。沒有想到在同一時間,同一城市的沒有相距幾公里的地方發生了這樣的事件……
父母因哀嘆、悲傷和對犯人的憤怒而失去了神志吧,發現屍體的學生近段時間將為噩夢所困擾吧,有相同年齡孩子而又住在附近的父母們,在為自己的孩子安然無恙而高興的同時,正戰戰兢兢惟恐哪天災難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吧!
與這種理所當然的憂慮不同的地方,心裡的一部分卻瑟瑟地奇怪地動著。那是——一種不妙的東西。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東西……猶如巨大的蛇一般的【注】不祥的感覺。正因為本來面目不清楚,所以這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使我的神經焦躁不安。想抽菸,發覺煙盒是空的。
“請問,”我朝櫃檯喊道,“嗯,有七星牌煙嗎?”說著,我像是拿著一件可怕的東西似的,把報紙放回到了報刊架上。
3
回家的路上,遇上了綠影莊的房客之一、按摩師木津川伸造。大概正出門去工作吧,拄著白色柺杖慢慢地沿坡道下來。我想打個招呼,轉而一想反正他看不見。戴著黑色墨鏡的四方臉直朝著我,但他所看到的只是決不會有光線的黑暗而已。故意沒有打招呼,與他擦肩而過。就在這時候,全然沒有想到從木津川嘴裡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晚上好。”
“啊?”我吃驚地站住了,“這個……”
凝視著朝向這邊的他的臉。他好像十分滿足似的點了點頭:“是飛龍嗎?”
“是,是的。”
應該是失明的他為什麼知道是我呢?
“呵呵。吃了一驚。”
“……”
“人真堅強啊!幾十年來過著失明的生活,過著過著,憑一點點的氣味啦、聲音啦,就知道周圍的情況了。”
常說盲人比我們有更敏銳的知覺,但是儘管如此,剛才這種情況太不可思議了。就是說,憑腳步聲和體臭他就知道我是飛龍想一,雖然遷居到這兒來以後,我只和他交談過一次。
“可是……”
我剛要開口,木津又“呵呵”地笑了起來:“不不,剛才幾乎是瞎猜的呀。”
“瞎猜?”
“每晚去工作時順便試試。對離開家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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