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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像是被攻其不備似的歪了一下腦袋,“您是島田?”
“是來解決這座偶人館裡發生的事件的。管理人的屋子是……啊,是那個門嗎?”
“是的……”
“已經明白你是無罪的,請放心。”我從木津川身旁走過,站在了管理人室的門前。按摩師一面嘟嘟噥噥地嘴裡自言自語著什麼,一面咚咚地拄著柺杖朝正門走去。
敲了一下有'1-A?管理人室'標示的那扇門。
“唉!”稍過了一會兒,傳來了嘎啦嘎啦的聲音。門開啟後出現的,是一個駝著背臉上滿是皺紋的老人。
“是水尻道吉吧?’’我說道,“突然而來,對不起。我叫島田,是被飛龍叫來的,他現在在哪兒?”
老人把手掌貼在耳後,向前伸出腦袋:“啊?你說什麼?”——好像耳聾。
“我呀,”我大聲說,“有重要的事。飛龍他……”
“他怎麼啦?”說罷,從屋子裡頭走出一個人來。繫著圍裙的白髮老太——她是水尻柞吧,“哎呀,對不起,在幹一點廚房裡的活兒,所以……”
“飛龍他在哪兒?屋子裡嗎?他的屋子是二樓吧?”
“啊?”老太呆然瞠目,“這個,少爺他……”
“不在嗎?還是在那間堆房裡?難道外出了?啊,這可不好辦呀!是件重要的事呀。”
“嗯……”
“這個……”
“不,算了。對不起,打攪了。不不,我不是可疑的人,我是遠道來幫助他的。既然我來了,就沒有事了。請放心。這裡就全交給我吧,好嗎?好!那我這就去檢查一下二樓。不,你們不必來了。請在屋裡待著,好吧?詳細情況回頭跟你們說明。”留下像是想說什麼話的管理人夫婦,我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圍著廳井的二樓的走廊角上,立著一個飛龍所說的那個人體模型。可不是,沒有左胳膊的那偶人將眼睛、鼻子、嘴巴全無的扁平的臉朝著面裡院的窗戶。
透過時順便追逐了一下它的“視線”,在一片慘不忍睹的正房的廢墟前面,看到了立在荒蕪不堪的院子中央附近的大櫻花樹的影子。我快步走在延伸至樓房裡頭的走廊上。地板吱嘎吱嘎作響。過了一會兒出現的是缺左腿的人體模型。
再拐過兩個拐角的地方,左側有一扇寫著'2-B'的門——據說是飛龍用於起居的屋子。
“飛龍君。”我喊了一聲,並敲了一下門,“飛龍君,在嗎?是我,是島田。”沒有回答。是去什麼地方了嗎?
我看了一下手錶:上午11點半。還有30分鐘。一離開'2-B'的門,便徑直沿走廊筆直前進。頂頭的那個就是通向'2-C'的隔門吧。門那頭的樓洞比這邊的走廊暗得多,但是,因為是在白天,所以沒有到不點電燈就動不了的程度。
右側有扇門——是'2-C'房間的門,轉動了一下門把手。出乎意料沒有上鎖,門發出輕輕的吱嘎聲開了。踏進屋子裡面,我吃了一驚。
“這……”
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八張鋪席大小的西式房間的牆壁和地板各處都已毀壞。
“嗬。”
我低聲哼著環顧了一下這番慘狀:牆壁上貼著的十字圖案各處都被撕破,露出了灰色木板。鋪在地板上的紅地毯被粗暴地掀起扔在屋子的角落裡,地板有好幾塊被揭了下來,那樣子活像是被蟲子吃了面板和脂肪,露出了骨頭和內臟的動物遺骸。這準是他——飛龍想一干的。
我曾經向他指出:應該在這屋子或是外面樓洞的什麼地方有秘密通道。他一定是懾於不知什麼時候又會透過秘道潛入這座宅邸的兇手,等不及我到來就想找出這通道的入口處。
(飛龍君……)
而且——而且他發現了那通道?
我的目光停留在地板上被挖開的一處裂縫上。一個黑糊糊的梯子一樣的東西伸向地板下。
(是這傢伙呀!)
他發現了這個。他——那他後來怎樣了呢?我想一定在堆房。他一定在用做畫室的堆房那裡也進行了同樣的“尋找秘密通道”的作業。
我又看了一下手錶,離中午12點還有20分鐘多一點。從走廊上返回去,跑下樓梯。一個牛仔服外面穿著白色套頭毛衣的年輕人站在放在大廳裡的粉紅色電話機前。
“你是住在'1-C'房間的谷誠君嗎?”我向年輕人打招呼道。他放下擱在撥號盤上的手指詫異地看了這邊一眼。
“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