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
“厚度至多隻有兩三厘米。感到意外吧?”
這類知識是從留在父親的書架上的資料中得到的。關於人體模型的文獻好像沒有怎麼以完整的書的形式留傳下來,只有父親留下的資料,手寫的筆記和人體模型工房的小冊子一類佔了大半。
架場又在收攏在屋子角落裡的人體模型旁邊呆了一會兒,問了我許多關於偶人的問題。我隨便地做了回答,不久,門外傳來了喊我的聲音:
“想一。”是母親。像是練完三絃後回來了,“想一,來客人了?”
11
那是架場久茂走訪我家的翌日發生的事。
從早上10點左右醒來時起,就有一種不祥之兆,那大概是因為昨夜裡又感到那種“動靜”而醒了過來的緣故。
有個人在同一屋頂下——其動靜、其呼吸、其……
即使那是在洋房裡響起的誰的動靜,並且這人對我抱有某種惡意,但要開啟上了鎖的門到這邊來是不可能的。我這樣對自己說,勉勉強強地又睡著了……
雖然架場那樣說,但我還是有些想不通。
事物就看如何“解釋”。這種話,不說我也懂。他大概想說往壞裡解釋的話就沒完沒了,但昨天除了堆房的偶人以外的事件,他都企圖解釋為“偶然”和“別無二意的惡作劇”,這不是太牽強嗎?
所有事件不一定是同一人所為,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不贊同,但……
還有一件叫人介意的事。
昨天在來夢和架場說話時突然降臨的那奇妙的現實失調感。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雖然是在那以前數次經歷過的感覺,但昨天,那彷彿是呼應架場提出的某個問題而發生的。猜想是誰要害你呢?是在被問及這一問題時——
假定是在其後突然想到的,潛伏在我心靈深處的記憶的聲音,那麼,這記憶就和現在“有人要害我”這一事實有著某種關係了……
上午11點。母親為我準備了兼早餐的午飯。最近食慾不振,但竭力不使她擔心,勉強動了動筷子。
“昨天真的吃了一驚啊。”母親高興地說道,“以為是稀客,原來是架場吧?高中的時候來我家玩過幾次吧,在京都又見面了,真巧啊。”
母親好像為我在這座城市裡與要好的老朋友再次見面感到非常高興似的。每天過著孤獨日子的“兒子”有了一個同年代的話伴,就她而言也少了一份心事吧……
過午,我拿著裝滿衝咖啡用的開水的暖瓶朝畫室走去。今天打算專心致力畫那幅沒有畫完的畫,一直畫到傍晚。
一站在厚厚的左右對開的門前,便將暖瓶放在走廊上,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鑰匙串。掛在門上的荷包鎖此時未見任何異常。
可是——
開啟鎖頭,推開門,邊摸著電燈的開關,邊向堆房裡跨進了一步。就在這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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