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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田做的那樣。
“這裡的關鍵是,這‘島田’不知道欲逼迫飛龍去死的‘他’的本來面目。這反過來講也是一樣——即:‘他’也不知道‘島田’的本來面目吧。
“所以飛龍跟‘島田’商量事件時,‘島田’立即按他的觀點對此作了分析,努力幫助他。列車事故的新聞報道也好,指出秘密通道也好,就他而言,絕沒有打算欺騙飛龍,使飛龍混亂的意思。我想他始終作為島田潔,想發揮幫助飛龍的‘名偵探’的作用。
“另一方面,由於你和‘島田’的登場,暫時銷聲匿跡的‘他’由某個機會——恐怕是偶然的,知道了綠影莊的房客之一辻井雪人是‘殺害孩子事件’的犯人,在那裡‘他’重疊著看到了28年前飛龍所幹的那起‘殺害孩子事件’,作為‘另一個飛龍想一’,不由得想殺死辻井。
“順利地殺害辻井以後,鼓起了勁頭的‘他’進而轉向下一個行動,迫於再一次砍斷將飛龍挽留在‘生’的鎖鏈的必要。所以,為了引導他走向期待的‘死’,因此必須殺死的便是道澤你了。
“這以後的事,你最清楚吧。上週,‘他’將這付諸於行動。守候你,跟蹤你,想把裝滿沙子的人體模型的胳膊用做兇器打死你。但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出現了根據飛龍的意思想救你的‘島田’,阻撓了‘他’……
“在這以前,‘島田’只是在那個斷了線的畫室裡的電話裡出現,這回來到這兒,是受飛龍的更殷切的邀請,作為活的人登場了。
“‘島田’從存在秘密通道推理犯人是外部的人,進而作為填補飛龍的最後的一片記憶,想起了‘masasige’這一孩子的名字。就這樣,他得出的是,我是‘masaige’的弟弟,為了復仇要害飛龍這一結論。
“自以為從犯人手裡‘救’了你的‘島田’,決心透過自己的手解決事件,叫你第二天中午12點來綠影莊。隨後在第二天早上,給他所堅信的犯人——即我,打來了喊我出來的電話。”
說到這兒,架場悄悄地看了一眼希早子的臉。希早子覺得他像是在等候什麼回話似的。雖然覺得想問的還有許多許多,但最終希早子什麼都沒有說。
“後來的事就無關緊要了——”架場說,“川添刑警——前些時候你也被傳訊了吧?據說他們其後檢查了一下飛龍使用的房間,結果從畫室的書桌抽屜裡,發現了和那封信一樣的信箋。還有,聽說在公寓的房間那裡,衣櫃的裡頭藏著血跡斑斑的對襟毛衣。血型和死去的辻井的血型一致,這已經得到了證實。”
“開始我也說了,剛才說的大部分不過我是對於顯露的事實進行的隨意解釋罷了。”說著,架場眼睛裡露出了微妙的或者也可理解為自嘲一樣的微笑,“遲早專家還會提出不同的解釋吧,飛龍——他自己也許現在還在拼命考慮自己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希早子難以忍受似的開口說道,“不過……那麼,事實究竟在哪裡呢?”
“事實——嗎?”自言自語地一說,架場便轉過頭去將視線移到了窗外,“這個嘛……”
“架場先生,”希早子進而狠了狠心問道,“我怎麼也放心不下,聽說是過去因什麼而死的架場先生的哥哥,其實不是‘masasige’這一名字吧?”——不會有這種偶然的——“飛龍弄死的,實際上完全是別的孩子吧……”
可是——另一方面,希早子也感到疑問。
為什麼架場不想更早採取什麼積極的措施呢?他說沒有把握。但這是一個事關人生死的問題,不是應該更早一些時候採取行動,比如說和川添這個前些時候就接觸過的刑警商量一下嗎?這樣做不是作為朋友是理所當然的行動嗎?……
“喂,架場先生,怎麼樣?”
“這個嘛……”架場像是被希早子那認真的眼神壓倒了似的支吾了一下,但立即眯縫起小眼睛,說道:“這,會是怎麼樣呢?”
心靈深處忽隱忽現的遠處——太遠太遠的風景。那絕不該跟任何人說。
………
【注】凡高:荷蘭印象派畫家。
尾聲 島田潔的來信
架場久茂先生:
寒冷還在持續,諒你一切都好吧。
前些時候蒙您相告飛龍想一君的案件,多謝了。
去年年末,好像他給我家柯過電,但不湊巧,我不在家裡,沒有能說上話。我想跟他取得聯絡 但我不知道出院後他搬家了,新住處的地址也不知道,結果只是莫名其妙地為他操著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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